顾趋尔终是沉声问道:“你可有解毒之法?”
“自是有的,陛下中毒未深,轻易便可拔除。”
“那倘或朕要你不必解毒,只须延缓几年毒发时间,可能做到?”
“这个……也是能的,可陛下……”
“按朕说的做,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外传。”
太医不明就里,只应声后便退下。
可他前脚方出了择云殿,后脚顾趋尔便传了燕鸣湍。
——“除了他,经手此事之人,不留活口。”
今上目光落到张恭身上时,后者简直两股战战,可天子终究高抬贵手,只是面无表情道:“烂在肚子里,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是!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张恭连连叩首,却又不得不问道:“那这套碗……”
又是一阵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岑寂。
“继续用。”顾趋尔道。
——
“阿阅,”顾趋尔闭上眼,亲昵地贴在卫寒阅的颈侧道,“你可有什么心愿?”
“怎么,你想为我实现?”
“嗯。”
“假若我的心愿,需要你付出代价呢?或者假若……代价是你的性命呢?”
顾趋尔轻抚卫寒阅不甚明显的喉结,此处弧度柔和,一小处凸起显得怯生生的,他甚是偏爱,卫寒阅被他弄得眼波潋滟,不禁张着唇轻轻吸气,而后便听男人轻声道——
“吾命不足惜。”
——
回到落襟楼时已然又过了五日,卫寒阅险些将岑淮酬自鬼门关走了一遭这茬抛之脑后,回了房便又甜甜睡了一觉。直至小克提醒他岑淮酬接旨后进度条已至80%时,方想起来岑淮酬很吃了一番苦头。
在外数日,墙上的消寒图未能及时填,卫寒阅便无意再续,甫一推开门,便见到岑淮酬站在外头,也不知守了多久。
秘术所造成的痛苦甚巨,因而不过短短数日岑淮酬便明显瘦削了一圈,可恢复的速度亦是超脱常理的。
因而现下卫寒阅望向岑淮酬左脸时,黥面之处已然光洁如初,他几乎分辨不出面前之人究竟是岑淮酬,还是顾趋尔。
卫公子甚是满意,懒懒地将下巴往岑淮酬肩头一搁道:“好累啊,进来给我按一按。”
这几日他的腰都快断了,顾趋尔虽也晓得替他按揉,可到底及不上自小习医的岑淮酬。
少年随他入了内室,卫寒阅趴在床上,岑淮酬将手搓热后便贴上了他后腰,手法娴熟地替他按摩起来。
卫寒阅舒爽地眯起了双眼,双手百无聊赖地揪着床幔的流苏,又打开床头的剔红堆彩匣,将小克素日爱玩的十余个五颜六色的毛线团一字摆开,左手拍过来,右手再推回去。
小克:“……”
【喵喵喵到底谁才是小猫咪?】
“这几日你受苦了,做得很好,”卫寒阅被揉得气血活络,双靥飞红,望之面若桃花,道,“我可以予你奖励,有什么想要的?”
腰上轻揉的大掌顿了顿,岑淮酬缄默少顷,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道:“我想阿阅……教我接吻。”
把玩毛线团的动作停了停,卫寒阅撑着手肘翻身坐起,倚靠着床头看向床尾的岑淮酬,方才听声音尚算平稳。
可此刻面对面便发现对方双耳充血,色泽如同半熟的洋李子一般。
卫寒阅兴致盎然地观察他这副局促情态,许久后方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近前来。
岑淮酬挪过去,继而便被卫寒阅捧住了脸。
床角的小克十分明智地几步跳下床蹿出了窗。
美人眼波如水,自上而下一寸寸在岑淮酬面上淌过,而后他轻笑了下,道:“你可知道,四年前顾趋尔也与我说过同样的话?”
稍作停顿后他又补充了句:“连神态都一般无二,我都要恍惚了。”
世间无人能够忍受心上人当面说自己与对方的旧情人一模一样,岑淮酬也未能免俗。
他有些慌乱地辩驳道:“我与他不一样……”
“我知道,”卫寒阅并未因他的激动而受到影响,话音仍慢吞吞的,“我分得出你们两个。”
他并未否认,岑淮酬心头那簇焦虑的火却霎时间颓靡下去。
一样的。
我与他,甚至其他容貌全然相异之人,在你眼里……并无不同。
卫寒阅的唇便在此时贴上了岑淮酬的。
薄、软、凉。这是岑淮酬最初的感受。
冷木樨的香气有如实质地沁入岑淮酬嗅觉之内,卫寒阅指尖甚至仍若有似无地揉捏着他几乎烫得起火的耳廓,他便如此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乖狗狗,”卫寒阅的声音轻如悬丝,携着无限引诱意味道,“张嘴。”
湿软的红舌探入,岑淮酬仿似尝到了桂花糖的甜味,并平水珠茶的浓醇苦香,他晓得自己此刻的表现委实糟糕极了,卫寒阅那般得心应手,可他从头到脚都是僵硬的,榆木疙瘩一般茫然地攒动着喉结。
他终是反应过来自己该予以回应,笨拙地学着卫寒阅的动作去追逐那灵活的舌尖,他确然是个聪颖的学生,几个来回便能跟上卫寒阅的节奏。
第14章 脸盲的乐师(14)
这一品丹荔……
亲吻时的啧啧水声在阒然的卧房内颇为清晰,卫寒阅精力有限,原本想着适时抽身,可岑淮酬食髓知味,上了瘾一般沉浸于亲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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