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维啊了一声,轻咳两声,道:可能有点儿着凉,风吹的。
谁叫你不知道穿衣服,恨不得光着膀子出去?
谌维:我什么时候光膀子了?
苏时康没理他,他穿好衣服到衣柜里翻了一件羊毛衫出来,丢到了他脸上。
穿上。
下次在穿着短袖出去溜达,小心我干死你。
谌维将羊毛衫从脸上摘下来,露出贱笑的脸,咱俩谁干谁还不一定呢!
嘁!苏时康出去了。
等谌维收拾好了从房间出来,苏时康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谌维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讨好般地说,我想带你见个人。
什么人?
我一个哥们儿,我欠着他喜酒。
苏时康哼道:你哥们儿还挺多?
吃醋啦?
没有。
谌维知道他嘴硬,也没说他,他大概是我第一个知道我对你感情的人,是在大学偶然遇见的汽修店老板,我答应过他和你在一起后请他喝喜酒。
苏时康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他。
谌维见他去盛了一碗什么东西,递到他面前。
把这个喝了。
谌维低头一看,是他刚给他做好的冰糖炖雪梨。他捧着碗喝了一口,一边觉得汤汁甜一边就想苏时康真是心细。
苏时康后天就得回到长沙,因此两人下午就得出发,那家汽修店一直没变,生意比他上次过来要好很多,严飞正跟顾客健谈着,两人手里还捏了一只抽了一半的香烟。
等他和顾客谈妥后,他才远远地瞥见谌维,虽然很多年没见过,但谌维的形象一直刻在他心里。
哟!稀客呀!
严飞朝二人奔过来,皮肤晒得黑黝黝的,看起来很阳光。
他走近的时候被谌维身边的苏时康轻易吸引住了眼球,两人礼貌打了声招呼。
洗车吗谌少爷?我还以为这么久不联系你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谌维搂住苏时康的肩膀,这不是喜酒缺着呢吗?走,喝酒去。
哦~严飞的目光重新落到苏时康身上,他觉得面前人是真帅,两人站一起也很养眼,原来是追到美人了?这都多久了才追上,你也太逊了吧?
苏时康听闻脸色变了变,倒不是因为他被人叫了美人,而是严飞的那些话,什么那么久才追上,谌维和严飞之间有着什么故事?
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谌维就道:咱先喝酒,慢慢谈。
苏时康又瞥了他一眼:你不能喝。
好好好不喝,我喝茶。
谌维本来说要是不喝酒多没劲啊,可是他又怕苏时康不高兴,所以还真没点多少酒,那些酒都是严飞点的,他好像对酒比较钟情,什么酒都懂得一些,也会品酒。
严飞也不在意谌维酒精过敏不能陪他,苏时康性格也好相处,什么人都能聊开,因此两人聊的比较熟练。
两人趁着谌维上洗手间的时候才摊开讲了一点话,严飞点了一支烟,然后递给苏时康一支。
我跟你说啊,他可是真喜欢你。
苏时康吸了两口烟,偏过头看着他说,他本来想问他一些事情,结果严飞自己说了出来。
我记得是2021年除夕前两天吧?不太记得了
怎么了?虽然严飞没有确切说出来,但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应该就是那次了。
就是谌维跨越山河来见他的那一次。
严飞:嗐!太久了,他当时说是从彭城河来的,说要去长沙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也真是胆大,直接在高速爆了胎,然后车胎破损得很厉害,得换胎,那时临近除夕,店里没货还换不了。
然后呢?苏时康听得心里猛地一颤,他的声音已经渐渐发了抖。
他说他得去,他要见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然后就让我把新买的摩托车借给他。
本来开车就得十几个小时,后来又遇上这事儿,估计在路上花费了很长时间,那一年寒潮特严重,他在路上也应该吃了很多苦。
苏时康捏着烟,烟已经燃到指节了,他低着头,觉得心里一阵钝痛,这种疼痛感压得他喘不来气。
他想起谌维当时的样子,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的脸,但当他看到他的时候,笑容化开来,两酒窝浸在脸颊,暖化了他长睫毛上积落的寒霜。
他告诉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
可是谌维就是这样来的。
他当时以为,也许谌维是开车来的,在到达这个城市后将车放进了保养店,可是没想到
在高速爆胎,这有多危险?
原来谌维那时的感情就已经炽热到这地步了吗?
严飞在旁边拍了他一下,提醒他烟烫到手了,苏时康这才后知后觉地把烟掐进烟灰缸里。
后来他回来后说人没追到,我有点儿同情他,然后我们加了好友,他告诉我等把人追上了请我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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