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呃……谢谢?”
如果是其他Alpha敢这么看着她,她早就把对方的眼睛挖出来了,但是老大怀里的这个青年,长得比她还美,而且表情虽然轻佻,眼神却很清澈,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的地方。
奥斯维特捂住青年不老实的眼睛,表情不渝,在经过两人身边时,淡淡说了句:“以后叫嫂子。”
唐子昂呆若木鸡,罗兰则是在自家老大冷冷的目光下打了个激灵,立正站好喊道:“嫂子好!”
待两人背影逐渐消失,罗兰回头,捅了捅仿佛被冻住的唐子昂,眼神关切:“你没事吧?”
唐子昂简直浑身散发着一股悲伤的气氛,连一直上扬的唇角此刻都耷拉了下来。
看他这表情,罗兰感觉自己刚才问了一句废话,又道:“我是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上赶着找死呢。”
跟老大抢人,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见唐子昂一直不说话,罗兰又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们还去吃饭吗?”
她神色警惕,“我们可是说好的,今天这顿你请,你不会想赖账吧?”
季朔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吃饭?带我一个,刚才差点被嫂子坑了,我要压压惊。”
看着两个表情殷切的队友,唐子昂眼睛终于红了,他流着泪,表情悲愤:“你们两个畜生,老子可是失恋了啊!”
“所以还去吃饭吗?”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不关心我,你们只关心吃饭……”唐子昂哭了一会儿,把眼泪一擦,扭头往外走:“吃!今晚不醉不归,我要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罗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寒的小声说:“他这从哪儿学的非主流语录,好土。”
季朔抬脚跟上前面的人,闻言转头浅笑道:“嗯?他刚才说什么了吗,我在想等下吃什么,没听到。”
唐子昂眼泪流的更凶了。
……_脚c a r a m e l 烫_
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只有奥斯维特一人的脚步声回荡。楚愉有些好奇的在他怀里左看右看,发现对方顺着楼梯下了两层,从狭长的走廊里往前走。
走廊两边并没有任何房间,是两面空荡荡的墙,只有尽头静静矗立着一扇黑色大门,看起来有些诡异。
终于,门被推开,一个虽然装修的很舒适但仍掩盖不了它是一个地下室的房间映入眼帘。
楚愉冷哼一声:“你是在报复我当初把你关地下室的事?”
奥斯维特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闻言扯了扯嘴角:“那我应该买个大笼子,在里面堆满丝绸软绢,把你草的只能躺着,那才叫报复。”
“……”
楚愉瞪大眼睛,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对方,怀疑对方是不是像他一样,直接换了个芯子。
奥斯维特会对他这样说话吗?敢这么说吗?
看到他的目光,男人笑了一下,眉眼之间满是侵略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贵族,我是在贫民窟长大的,是在你们眼中最粗鄙的那种人。”
楚愉有些微怔,以前这人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从来没表现过粗俗的一面,让他下意识以为男主天生就有一股贵气,无论从哪里生长,骨子里的东西是磨不掉的。
现在他才突然意识到,从垃圾星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即使是后面生活的环境再高级,身上始终有一种野性难驯的轻狂。
奥斯维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低头继续之前没完成的动作,比如把他的光脑取下来,再检查一遍他身上的所有东西。
楚愉回神,皱了皱眉,握住对方正在解他扣子的手,挑衅的笑笑:“想做就直说,何必搞这一套,弄得跟囚禁似的。”
他勾住男人的脖子,顺着对方的力道起身,轻笑着吻了上去,双唇相触,明显能感觉到对方顿了一下,然后更加凶猛的吻了回来。
几分钟后,楚愉倒在床上,有些急促的呼吸着,那张因病而变得苍白的脸也泛起了一层薄红,像朝霞一样美。
男人的手轻轻抚过他的侧脸,然后落到了他的衣服上,继续之前未做完的事情,在楚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找出了几个通讯工具后又将衣服拢上。
“虽然我很想继续下去,但是你还生着病,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楚愉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抓住男人的袖子,刚才拢好的衣服又散开,露出莹白如玉的锁骨,“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之前明明只要给点甜头,就能忘记其他一切事缠上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诱人,奥斯维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低头在他脸上啄吻,然后喘着热气低声道:“爱情使人盲目。”
楚愉扭头,避开他的亲吻,目光直直凝视,“所以呢,现在你不爱我了?”
奥斯维特同样看向他的眼睛,眼神不避不闪,缓缓道:“不,更爱你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两人静静对视。
耳中的嗡鸣声好像更大了,楚愉忽然有些疲惫,他闭上眼睛,不知是逃避还是真的累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楚愉都闭着眼,直到床头的羽毛轻轻抚了下他的额头,他才睁开眼睛。
奥斯维特已经不见了。
他支起上半身,转头研究这一簇羽毛,发现上面居然是有机关的,一根线连接着门,只要门动,羽毛也会跟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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