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她养的最久的也就是一颗仙人掌,从造价公司走的时候还没带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金文瑶很配合,方泠想养花她就任劳任怨的当司机开车载人去D市的花鸟市场,花鸟市场临近郊区,还有村人带着自家猫狗生的小崽子过来卖。
方泠一下车就看见一只疯狂摇尾巴的小黄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小,显得有点头重脚轻的。
金文瑶停好车就见她蹲在那里看狗,走过去问道:“想养狗?”
新家有个大阳台,养狗也不算憋闷。
方泠还有点犹豫,她害怕自己忙起来顾不上这个小东西,金文瑶说:“那改天给你挑个品种狗算了。”
村人一听就说这狗可以送人,贴在方泠身边的小黄狗已经是最后一只了,他也懒得为这狗崽子继续吹冷风。
村人:“你好好养着别吃它就行。”
方泠:“……”她还是按刚才的标价给了五十。
后面去花鸟市场挑绿植的时候,小狗就一直待在她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土狗都比较通人性,它一路都没闹,只是有时候无聊了轻轻咬着方泠的手指玩。
方泠还以为它饿了,回家没敢喂牛奶,只是喂了一点切碎煮熟的鸡胸肉。
小狗吃了就睡,一点也不嫌弃主人临时拿衣服搭起来的窝,等它睡着了,窗外也开始下雨了。
金文瑶一直贴在方泠身边,也不见回消息打电话,跟平常忙碌的样子完全不同,方泠都问:“你不忙吗?”
金文瑶:“老金给我放了年假。”
方泠嗯了一声,似乎也没什么想说的了。
金文瑶不喜欢她这么消沉的样子,引着她说话,刚开始是讲方泠前上司王浩,说他这次接到一个大项目,正亲自下阵带着人加班,上次见面连啤酒肚都缩了一大圈。
金文瑶语:“变苗条了。”
然后又讲一些其他事,因为今天买回来一只小土狗,金文瑶还给方泠传授狗经,怎么看牙齿给狗刷牙怎么喂食喂水。
说到一半肩膀突然一沉,发现方泠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金文瑶以为她困了慢慢收住声音,但声音一停就听见方泠说:“年后把你这辆奥迪给我开,你开别的车。”
金文瑶:“好,那我再买辆。”
方泠:“快过年了,你这几天就别过来了,陪你爸妈待一阵吧。”
金文瑶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嫌我烦?”
方泠说不是,“你多陪陪他们吧,别跟我一样想陪都没机会。”
方泠的神情很平和,但金文瑶却因为这句话陡然升起一股心酸,她这两天时常会想起自己刚出差回来、方泠不在家那一天,她坐在沙发上学着方泠平常的样子看电影。
屋里只开了一点位置灯,电影幕布闪闪烁烁,外面是漆黑而又寂静的夜晚。
金文瑶抱住她说:“你跟我一起回去过年吧?好不好?我爸妈早就想见你了。”
方泠还是摇头:“我妈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
金文瑶对方泠的心疼早就盖过了那点心虚,闻言甚至有点生气,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方泠难道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吗?
她忍了又忍才说:“她不爱你。”
别为她伤心了好不好?
但方泠却奇怪道:“她为什么不爱我?她只是更爱我爸而已,我也希望能有一个人继续这么爱着我爸。”
方父方珍山祖籍S省,父母成分不好在那个年代吃了很多苦,他就是在祖国最贫困的山区出生的,小时候跟着父母住在牛棚里,方父自己说:“夏天饭里还能吃到牛虻。”
方父直到八岁父母平反才第一次摸到书。
但平反后的好日子也没过多久,方泠祖父母因为下乡□□身体已经垮了,在方父十五岁那年接连去世,他年纪还小,打不过周围想分一杯羹的亲戚,索性变卖家产辗转来到了F市投奔自己的姨妈。
在他跟路兰组成家庭不久,姨妈也跟着儿女出国了,逢年过节想走亲戚都没得走。
方父这一辈子可以说是无亲无故、若浮萍无靠。
人到中年又遇重疾,如果不是路兰一直陪伴在身边,方泠都不敢想他要怎么撑过去。
人有时候渺小的就像一只蝼蚁,即使他这么好,对学生好、对朋友好、爱妻子、爱女儿、做善事……
但在他走后,这世界上只有她跟路兰记得他了。
方泠说:“他们很相爱,我也很幸运。”
“我读书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多多少少都需要兼职打工挣钱做生活费。”
“因为英国劳保条例严格,他们很少能找到体面而又合适的工作,大多数都要去中餐馆洗盘子,冬天的水很冷的,而时薪只有五镑,还不够买一个三明治。”
“与此同时,他们却在鼓励我去发展自己的爱好,并愿意为我任何合理的、不合理的消费买单。”
方泠对金文瑶说:“他们给予了我最优渥的生长环境,从不干预我的任何一个决定,我很感激他们,并且常常因为自己对萨拉过多的亲近和依赖感到愧疚。”
金文瑶:“这又不怨你!”那么小一个独自在外,还不允许她依赖一个大人吗?
方泠因为她毫无理由的力挺笑了一下,她说:“他们也不怨我,我妈每年还给萨拉写感谢信,我每年圣诞节假期都是陪萨拉他们过完圣诞才回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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