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承仪听到这猝不及防的表白,眉头挑了一下,站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婚纱,又去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猫。”她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眉眼柔和又动人,“我也喜欢你。”
除了一些零碎的准备,最关键的就是婚戒了,但这个的选择权花忧全权交给了卞承仪。出高考分的那日,花忧和卞承仪说,如果她们都考进柯大了,那她就可以在婚礼前提前偷看一眼钻戒。
出分的时候哪怕再胸有成竹,花忧的呼吸还是停滞了一下的。
她们两家人是在卞承仪家里一起进的页面,见到了两人都稳进柯大的分数位次后,卞承仪的母亲直接激动地跳了起来:“好,好啊。”至于花忧的父亲,已经在一旁偷偷抹眼泪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日。
比起家长们的激动,花忧和卞承仪反而显得淡定一些。花忧只是笑嘻嘻地搂住卞承仪的脖子,问她,是否可以提前看一眼钻戒了。
卞承仪点点头,带她上了楼。
花忧见到蓝丝绒底盒上的钻戒的时候,一下子语言匮乏了些许。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好,用大太简略,用好看太敷衍,于是她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比喻句:它就像冰糖一样,外面还镶嵌了一圈小冰糖。
花忧的手又白又嫩,卞承仪给她戴上的时候,甚至思考了一秒这枚钻戒会不会压累她的手。
“你喜欢吗?”卞承仪担心这个款式花忧可能会不喜欢,她又从抽屉里掏出两枚戒指,“我还买了一枚蓝宝石和一枚红宝石的,让你平常上课可以换着戴。如果你都不喜欢,那我再给你买新的……”
花忧:……您是真不担心柯大的同学认为我是大土豪。
但花忧在见到样子这两枚戒指的时候,又挪不动脚了。两枚戒指上的钻石又纯净又美貌,蓝色的像一片深沉的海,红色的则像一滴最纯净的血,她甚至选不出来哪一枚更加好看一点。于是,她只能红着脸接受,并说:“可我不知道送你什么……一直都是你在给我买。”
“我开心啊。”卞承仪笑得很开怀,“送给你礼物,我真的很开心。”
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有意义过。
连婚礼前繁琐的一切都变得熠熠生辉,就好像给宾客写贺卡,订酒店和地点,不一而足。最后她们选择了在一个海岛上举行婚礼,并包了所有宾客的来回机票。
花忧的父亲颇有种女儿嫁人无意嫁进皇宫的感觉,有时候甚至是愁大于喜:“花花啊,这人家也是真的太富贵了,你过去会不会吃亏啊,爸爸担心你……”
花忧正在看手上的那枚红宝石。红宝石富贵,显得人手白,她露出一个笑:“你放心吧,卞姐姐是个,嗯,怎么说呢,很好很好的人。”
好到什么地步呢,就是让她对人与人的交际竟然有了期待。
从前她只觉得向下的交流是一件非常累又需要她去包容的事情,但卞承仪的位置恰到好处,不会太高,不会太低——她们是注定相遇的平等灵魂,与外力的关系反而不是太大。
拍婚纱照的时候是一个大晴天,卞承仪今天穿的是白色西装,胸口别了一个蓝宝石胸针,而花忧也换了一套轻巧一点的婚纱,手上戴着的也是卞承仪送给她的蓝宝石戒指。她们携手在海滩边漫步,摄影师跟着她们拍照,连连夸她们上镜。
海浪打过来,赤脚的花忧轻巧地跳一下,追上卞承仪从后面拥抱住她。海风的气息虽然混合在了一起,但是花忧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哪个是卞承仪的信息素味道。
——是属于她灵魂的味道,包裹她的味道,她一生所信仰并沉溺的味道。
卞承仪转过身来牵她的手,她们一起沿着海岸线奔跑,而花忧的裙摆也随之飞扬起来。
她们还抛了一个花球,正巧被裴斐接到了。花忧和两位室友打趣她说,下一个结婚的应该就是她了吧,把裴斐的脸都弄得红得不行。
结婚典礼上,证婚人说了一叠老套的誓词,花忧没怎么认真地听,只是一直在认真地去凝望卞承仪的那双眼睛。在对上卞承仪眼神的时候,她的杏眼微微眨了一眨,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卞承仪说花忧是她生命的唯一意义,她又不是何尝花忧生命中的唯一契合?
正在花忧想抹眼泪的时候,卞承仪接过了话筒,轻柔地开了口:
“别哭,我的小猫。”
“哭了就成小花猫了哦。”
“曾经你说过,我欠你一个告白。”她笑了笑,又温柔地抹去了点花忧脸上的泪水,“现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想认真地和你说一次。”
“我想说的是呢,嗯……怎么说呢,曾经的我以为,我是一个不会幸福的人,也感受不到什么叫幸福的人。”她开口,“就是拥有了各种感知情绪的能力,却依旧无法获得属于自己的情绪。”
“是你让我感到了极致的喜悦与悲伤。”
“我因为和你在一起而喜悦,因为会面临失去你的可能而悲伤。”
“你是我的解药,我的依靠,我灵魂的回响,我的生命的唯一存在过的证明。”
“无论我在哪里遇见你,以什么身份遇见你,我都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你,只要你是你,我就能认出你。”
“我爱你,花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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