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灯光下的影子都成双成对,衬托着他身旁这个人。
“没什么,”任南野耸耸肩,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得过分的嘴角,指了指那一排空荡荡的货品,“只有两个色了,还买么?”
偏头看去,货架上的牙刷还剩一把粉色,一把蓝色。
周边没有售货员,超市看起来并不能快速补货。
无奈之下,宋玉风只好将两把都丢进推车。
“蓝的归你,粉的归我。”宋玉风没表情地说。
任南野还记得他给宋玉风递粉色毛巾时,他一脸无语的样子。
想到这里,不由得轻声笑起来。
宋主任太可爱了。
可爱到任南野想咬他一口。
后面好像有人叫了任南野一声,他回头,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康泽。
康泽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笑得眉眼弯弯:“小野哥哥真是你,我还以为眼花看错人了呢。”
康泽第一眼看见的是任南野,第二眼就是宋玉风手里的推车,堆满了洗漱用品,毛巾,拖鞋,杯子,都是一对儿的。
康泽一怔,灿烂的笑容淡了,但他还是礼貌地跟宋玉风打招呼:“晚上好啊。”
宋玉风点头,跟他说好。
“你怎么在这儿?”这条街离康泽住的地方很远,打车过来都得一个多小时,任南野没想到会在这碰上他。
“廖叔叔回来了,我刚陪他在附近吃了顿饭,”康泽看着他,有点无措的抓着后脑勺,说:“我给你发过消息的,但你没回我。想着你工作忙,就没给你打电话。”
康泽怕打扰他,他永远都不希望给任南野带去任何麻烦。
也许是藏区的信号不太好,任南野那周几乎没怎么看手机。
“哦,我上周出差去了,”任南野见康泽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他下嘴唇,那有道很小的红痕,宋玉风吮破的。
任南野不太自然的揉揉鼻尖:“我没看见,要是看见了我肯定回。”
他问:“廖叔住哪啊?远不远?”
“就香溪边那块儿,”康泽抿唇,笑得有点娇憨,“叫什么名字我给忘了。”
任南野心里对廖志凡十分感恩,他是他的恩人。
那会有很多跟他情况差不多的孩子念完初中就不念了,有的去技校,有的外出打工,有的甚至没去参加中考,但任南野就是想念书。
廖志凡当时和雨翼孤儿院成立了一个爱心基金会,免费资助孤儿上学。他有一天到院里走访,却意外在楼梯间遇见捧着书本的任南野。
孤儿院里中途辍学的孩子不在少数,他做爱心基金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爱学习的人,还是在周日晚上,坐在角落里借着微弱的灯光。
出于欣赏和好奇,廖志凡后来个人出资,资助任南野上学,任南野知道后拜托他能不能给康泽一个机会。廖志凡答应了,可以说没有廖志凡就没有他们两人的今天。
“廖叔叔挺好的,就是多了些白头发,”康泽说:“对了,他可能下周就要走了,想去深圳发展,把公司建在那边。”
下周就走,这么长的路程,没道理人来了都不去见一面。
任南野随后跟康泽约时间去看望廖志凡,定好后天去香溪边吃晚饭。
康泽看了眼宋玉风,犹豫片刻,说:“宋先生也来吧。”
差点忘了身旁还站着个大醋坛子,一盆花差点给他嘴皮啃破了,要是单独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宋玉风不得......
任南野瞟了眼长身玉立的宋玉风,用手肘碰了下他,“宋主任,一起?”
第43章 醋坛子
香溪边的风景是全市最好的,定的是一家地道的苏州餐馆,廖志凡是苏州人,他久居国外,想必很是想念家乡菜。
环境清幽,庭院里建了座小型假山,流水潺潺过,跟旁边苍绿的植物一撞,就撞出了叮铃声响,好不动听。
这儿的老板也是苏州人,看起来跟宋玉风很熟,一进门,就忙过来招呼着,亲自送人到雅间。
“最好的一间留给你了,”老板拍了下宋玉风肩膀,出门前说:“各位坐着喝杯茶,菜马上就到。”
宋玉风不跟他客气,低笑着说了声谢了。
今天的贵客入席,菜也一一端了上来,松鼠鳜鱼、蟹粉豆腐、黄焖河鳗、碧螺虾仁,全是苏州人的心头爱。
“俩小子,”廖志凡指着对面的两人晃了晃手,“专门哄我开心呢这是。”
廖志凡不像一般的企业家,他长得浓眉大眼,身材精瘦,眼神里少有算计。更像一个五十岁左右,家庭生活美满的老父亲。
“廖叔,”任南野给众人斟酒,“不是我和康泽的主意,餐馆是他定的。”
说着,抬起下巴示意了下对面的宋玉风。
廖志凡才坐下就注意到了气度不凡的宋玉风,接着由头将话题转到他身上。
“有心了,”廖志凡笑了笑,圆眼眯成一条线:“怎么称呼?”
“宋玉风,我是任南野的......”宋玉风抬眸,意味深长的瞧了任南野。
后面的话迅速被任南野抢过,“廖叔,他是我领导。”
不知情的廖志凡哦了声,接着按照惯例问了点他工作和职业之类的事,他都笑着一一答了,应的认真,又十分大方,宋玉风突然间有种女婿上门见岳父的感觉。
有这层关系在,饭桌上也不说客套话,廖志凡感叹着国际局势风云变幻,国外的生意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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