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侃世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金铭打电话。
一次没接通,再打第二次。
不知道打了第几通电话,电话那头嘟嘟的响声终于转变成沙沙地嘈杂声,王侃世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那边也没说话。
他喉头发紧,心中的紧张感随着安静的氛围越来越高。
他怎么不说话?
是被对家绑架了吗?
越这么想,手心越出汗,最后王侃世坐在自家沙发上,料峭的春日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有P快放……”
那边清晰传来一声人声,伴随着一句咒骂。
原来是对方也在等他开口。
虚惊一场。
他跳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回落。
那欠欠的劲也回来了。
“住哪呢?睡不着觉,来找你喝酒。“
“酒店,别来了,怕你喝出胃穿孔。“
王侃世腿架在茶几上,将自己陷在沙发中,家里一向不给他留灯,四周漆黑一片,父母早睡,他也懒得开,在如此寂静的夜中,他酒醉的头脑重新清醒起来。
“酒店?你小子干什么了?“
对方悉悉索索的动静,夹杂一声清脆的开盖声,似乎是在点烟。
王侃世也没催,仰头呆呆盯着天花板。
“能干什么,你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又没家,只能找个地方凑合睡觉。“
金铭的身世他也知道一点,无父无母,很小的时候跟着江楠,到现在也算混出了头,和他们这些酒肉朋友相比,他更像个打手,江楠叫一声,他就得去赴汤蹈火,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居然连个房产都没有,实在让他讶异。
“江二这么剥削人?骨子里果然流的资本家的血液。“
“是我不想买,房子,死了又带不走,买它干什么?“
“你不结婚?“
“这东西,能遇上算缘分。“
……
他们就这样有一句聊一句,聊到手边堆了一堆烟头,金铭回屋披了一件外套,王侃世还没有进入正题。
金铭纳闷,冷不丁问一句:”你到底什么事?支支吾吾的,不会是背叛江楠了,找我求情?“
对面无语凝噎。
“我要是找你求情,你不是第一个把我卖了的吗?”
金铭深深吸了一口,放下,深夜四点,外面的世界仍然精彩,光怪陆离,摩天大楼的光晕照耀四方,他眯着眼睛盯着天空的偶尔掠过的飞鸟。
“那说不定。”
他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
王侃世知道他在开玩笑,他和江楠的事只有他们经历过,感情要比朋友更深厚。
“所以呢,你找我什么事,总不会是深夜网易云吧?”
“我……”,他揪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口。
其实聊了一个小时,那个梦的记忆又淡了很多,他只模糊记得一些光影,当时的感觉也尽然散去,这个梦不说是真是假,它像薛定谔的猫,永远无法验证,直到发生的那刻,可那时很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告诉金铭,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一起忐忑地等待未来罢了。
“对啊,深夜e摸,找你扯皮之后好多了,谢了。”
王侃世一转话风,索性应承下来。
“……”
金铭那边没说话,但也能想象出他抽搐的嘴角。
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什么,金铭问:“你和江楠走的?“
“对啊,还有齐鉴书和郑霁月。”
他嗯了一声,接着问:“你发现什么不对劲没有?”
“啊,什么不对劲?”他下意识反问,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江楠脖子上的异常,一拍脑袋:“靠,这个差点忘说了,江楠他和人在酒吧野合,可激烈了。”
金铭也被他这个八卦的语气感染了,低声问:“真的假的?你看到了?”
“没有看到现场,但他脖子上的痕迹遮都遮不住,那女的还挺野,咬出血了,我问了好几回都不肯说。”
对面也是震惊了一阵,王侃世为自己带来的情报得意洋洋,能让金铭这个没心没肺关注的,可不是一般新闻。
“还有呢?“
他紧接着问。
王侃世也就只知道一点东西,绞尽脑汁半天,想不出来:“没什么了啊,江楠本来想回去的,结果被郑霁月拦住了,我们几个人就坐他车一起回去了。“
“他同意了?“
“同意了啊,但是看上去不高兴,他那洁癖,这么多人坐他车指定不高兴,但郑霁月还坐他边上,他倒是也没翻脸。“
金铭一阵沉默,他正疑惑,那边的声音轻轻传来:“你觉不觉得江楠有点怪?“
怪?
王侃世眯了眯眼,回想他最近遇到的人和事。
最近的一件事就是不合时宜的吻痕,再往前倒,莫名其妙不来聚会,活动也大多推掉,再前就是在赛车场和郑霁月杠上……
郑霁月?
眼前仿佛浮现了她穿着白裙站在欧文赛场的影子,她举着手朝齐鉴书挥动。
手边的烟即将燃尽,火星吻上他的手指,刺痛传来,王侃世嘶了一句,甩掉半截烟,后者滚落在地,掉了一地的烟灰,他却顾不得,隐约有些不妙,有点紧张地问:“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也只是猜测。”
“可是她是小齐哥的女朋友啊。”
对面嗯了一句,然后沉默,留他自己发挥想象。
王侃世叫:“那,那,那小齐哥知道吗??”
金铭捻灭最后的烟头,拢紧了身上的衣服,眉头浮现少见的忧虑:“难说。”
郑霁月对他们今晚谈论的事情一无所知,齐鉴书先到家,守在门口的管家先一步到大,接下来的工作就不是她要做的了。
她松了一口气,不用照顾一个酒醉的人,是最好的情况,就算齐鉴书不吐也不闹,一个温润的人靠在椅背上还难得有几分可爱,但想到便让她实在厌烦。
走之前,管家扶着烂醉的男人下车,突然似乎被风吹得酒醒了一瞬,迷迷糊糊回头,叫了一声。
郑霁月放在江楠紧实腰腹上的手瞬间收回来,附赠一个镇定的微笑。
“叫我吗?”
她注意到江楠抖了抖,低头把衣服抹平,就算看不到表情,郑霁月也能感受到他和她一样快的心跳,脸上一定是无地自容的羞窘表情。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三人一个人在车外,两个人在车内,齐鉴书只要稍微清醒一点,便能看到两人在座椅下靠近的双脚,江楠红的不正常的脸颊,泛着水光的唇瓣,前几分钟他们还相濡以沫,唇舌相依,背着正主,做些见不得人的g当。
仅仅半个小时,他就已经完全接纳了她的身体,他那张不可一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像得了饥渴症的狂热,捧着她的脸,手指陷入柔顺的黑发,显出浅浅的青筋,那张漂亮得像山水画的脸面色潮红,活像吃了春药,间或喉结一滚,将她的口水吞下,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将她整张脸都舔了个遍,真的像一条狗一样。
她缓过神来,怀着不知何处而来的一点兴奋感和刺激,下车,恢复意识的齐鉴书挣脱了管家的搀扶,郑霁月下意识伸出手接住,齐鉴书身上带着厚重的松木香,他还知道收着劲,没有完全依靠在郑霁月的肩上,只是虚虚环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温和有磁X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里,奶奶乎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通红:“你还没和我说再见。“
稳重的齐鉴书也有这一面?
她不敢和他靠得太近,怕他嗅出端倪,但心中颇为惊奇,郑霁月吃软不吃y,此刻也不好说拒绝的话,自然地碰了碰他的头发,“忘记了,下次再见,好好睡觉。“
很客套的一句话,但是显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齐鉴书不自觉弯了弯唇,嗯了一句,抬起头,看了她好一会,看得她有些不耐烦,才慢吞吞地说:“那你亲我一下。“
郑霁月很想说,我刚才和江楠亲过的,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讲道理,是不可能赢的,况且她心中怀着不言自明的背德感,有些微妙的兴奋。
齐鉴书的眼睛很亮,似乎喝醉酒的人眼底都带点不清明,有种迷离的纯粹。
他自幼被教导要发乎情,止乎礼,偏偏对这个认识几个月的女孩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扮个假情侣而已,她和别的男生说话的时候,居然也会生出不满,这些日子,也就是牵手,拥抱一下,还没有更亲密的举动,如今借着酒精撒个娇而已,凭他的脸皮,其实已经是极限了。
一下就好。
郑霁月微微偏头,江楠还坐在后座,那双幽深的眸看着这边,神色难辨。
女孩犹豫地凑过来,齐鉴书下意识闭上眼睛,很轻的一个吻,像羽毛落在他的唇角,带着一点凉意,馥郁的香气。
“好了,晚安。“
他眼神明显软下来,望着郑霁月温柔得滴水:“嗯,晚安。“
她好像有点困倦,齐鉴书也不好留她太久,而且酒精又上头,迷迷糊糊的,管家扶着人走了。
郑霁月回车,浑身的暖意回笼,她的脸皮厚,刚和正牌男友黏黏糊糊,也没管旁边的人脸色有多难看,摩挲他低垂的眼睑,他的眼皮薄,一会儿就红红的,耳垂也因为她的接触,充血变粉,江楠向后一扬,躲开她的手。
郑霁月咬了咬唇,却不是因为窘迫,而是兴奋,她轻声说:“江楠,你知道你这副样子像什么吗?”
江楠有万分的脾气在她这也发不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窗外,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
多像被人操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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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6多像被人狠了 кáиdesℎū.čó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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