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微澜心狠狠一跳,愣了愣:你说什么?
乔安娜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你没听错,简东林死了,尸体埋在老院。她们一家人都知情,但是瞒不上报。说着叹息一声,这下子,简月可就有难了,她的亲生父亲是□□犯,妹妹是杀人犯,家里还埋着尸体,就算她福大命大不坐牢,也得身败名裂。
冷微澜:......你告诉警察了吗?
乔安娜:还没有。这可是我的底牌,怎么能轻易晾出来。
她站起身,掸了掸袖子:行了,天儿聊的差不多了,你拿着这些钱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冷微澜把她扔在自己怀里的戒指拿起来,缓缓转动着戒环,看着碎光璀璨的两颗大钻:你就这么放心让我走?
乔安娜眼皮子往下一磕,拿余光睨她: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一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花秧子,胆小怕事不稂不莠。离了简月,你一事难成。放你走就像放走一只耗子,还怕你反过头来咬我的脚?
她往窗户方向走了两步,看窗外重叠的楼影: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何况你还帮过我,于情于理我都得放你一马。告诉我你把那个女人藏在哪儿,然后拿着钱滚吧。
冷微澜把手一合,钻石攥在掌心儿,站起身看着她:那个疯女人是谁?
乔安娜:你都是一个要跑路的人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冷微澜:不能告诉我?
乔安娜:我如果告诉你,你就走不了了。
冷微澜把钻戒扔起来又接住,笑道:好吧,那我不问了。疯女人在老城区胡家巷103号,一对姓赵的老夫妻家里。这对夫妻收了钱,什么都不会往外说,你去了只管领人就行。
她把戒指拿起来对着窗外的阳光,阳光透过戒环凝聚成一束,她眯着眼睛看着这束光,觉得比钻石的光更耀眼:不过这枚戒指和那只手镯可不值五十万。
乔安娜:你还想要什么?
冷微澜:你手上还有一只表。
乔安娜低下头解手上的手表,奚落道:冷微澜啊冷微澜,我以前真是太高看你了。我还没发力,你就着急认输,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和我斗上几个回合
砰地一声,一只花瓶咂碎在乔安娜头上,乔安娜像是被人用力推了一把,直挺挺的摔到在地。
冷微澜手里掂着花瓶细细的颈子,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乔安娜。乔安娜头皮被撕开一条口子,鲜血登时淌了满脸糊住了眼皮,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手撑着地板刚抬起身子,胸口就被冷微澜踩住,又被踩回了地上。
冷微澜脚踩住她的胸口,蹲下身,看着她目光涣散的双眼,道:我的确没有本事和你斗,但我是赶尽杀绝的人。你不应该太轻敌。
乔安娜脑部被重创,拼尽全力拽住即将流散的最后一丝意识,才没有昏厥过去,气若游丝道:为什么?我们......我们两清。
冷微澜把手里花瓶的颈子往地上用力一磕,掉下一块碎片,瓶口下像是连接着一条尖锐的冰锥。她把冰锥朝下,抵住乔安娜的咽喉,道:我本来的确打算拿钱走人,和你两清。但是我警告过你,你敢伤简月一根头发,我这条命豁出去不要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乔安娜咬着牙奋力挣扎,手指拼命抓绕地砖,转眼间断裂了几根指甲。
冷微澜:抱歉。
说完,她将碎片尖端刺进乔安娜的咽喉,她痛苦地呜咽、挣扎......冷微澜继续把碎片往她脖子里插,直到插进她脖子里五六寸才停下。鲜血沿着碎片边棱往外涌,很快淹没了乔安娜的胸口,她穿在身上的粉色旗袍被染成鲜红色,像是樱花从中盛开的一片红玫瑰,妖媚艳丽。
冷微澜撒开手,陡然间气虚无力,坐在地板上怔怔地看着乔安娜敷满鲜血的尸体。虽然她已经做下累累命案,但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这感觉即陌生又熟悉,即酣畅又怪异,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感觉,只觉得沾满鲜血的双手湿热粘腻,不太舒服。
她坐在地板上歇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洗掉手上的血,洗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她洗着洗着突然把手埋在洗手池的池底,冷水浸泡着双手,想从这种方式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擦干手走出卫生间,回到客厅,刻意不去看乔安娜的脸,在乔安娜大衣口袋里搜出一个手机,手机设了指纹密码,抓起乔安娜的拇指开了机,翻出通话记录。这似乎是全新的手机,通话记录只有两三条,全都没有备注,最后打出去的电话是今天中午两点二十三分,通话时间是一分二十秒。
直觉告诉冷微澜,几个小时前拨出的这通电话有诡,她又拨出这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屏息听着。
片刻,电话通了,传出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嗓音:不是说好了明天见面?还是你改主意了?
冷微澜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扔到血泊里。她和周行通过电话,所以听得出来,刚才接电话的男人是周行。
第122章 丛丽媛
思前想后,丛丽媛放心不下,打通了简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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