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程序并不繁杂,但却冗长。
餐台上除了糕点之类的食物都需要厨房定时更换。服务生不算多,他们几个又要布菜,又要添酒。忙得生风。
席向月来得急没吃晚饭,累到脚下虚浮。端着盘刺身往餐台走,忽然一条腿发软,惊慌之间一只手臂横过来托住餐盘,顺带让她借了力站稳。
她抬头看去,“救命恩人”一张脸冷冷的,一言不发从裤兜掏出个什么东西递给她,然后端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摊开手掌一看,一颗黑巧。
再抬头,男生已经稳妥地放好东西,在为客人倒酒。
又忘了问他叫什么……
她当下就拆开铝箔包装纸塞进嘴里。
平时不爱吃巧克力,总觉得又甜又腻。不过这会儿饿得头晕,除了迅速补充能量外,觉得口感也还不错。
可刚嚼了两口,就察觉到头顶有片阴影投下。
她鼻子灵,路行舟身上的味道也特别。知道是谁的瞬间她也没抬头,装傻道了声,“借过”,立即从他身边溜走。
酒过叁巡,一轮接一轮的觥筹交错。
席向月寻着空闲,找了个角落靠着墙短暂休息。
面前一颗两米高的绿植挡住部分光线,也让她偷懒偷得心安理得。
寿星坐的主位一直是众人寒暄的焦点。但席向月观察久了便发现,他们并不全是冲着女生去的。
她身侧坐着的才是真正的“主角”,来往人络绎不绝,都要端着杯子上前寒暄几句。
而这人真像被动社交,背靠椅子,懒懒散散,那些笑容也不见得有多深,但礼数周全,少一分都是傲慢。
席向月忍不住啧一声,感慨他好像天生游刃有余。
总能让她看到不同的那面。
……
兜里有个她来之前买的小面包,刚掏出来撕开包装,就听见前方厅里琐碎的吵嚷。
场地右侧几人围在一起,中间男生背影清瘦,虽低着头,但那股子清高劲一点没丢。
她原地站着观察了会儿,隐隐听到那几个女生并不友善的声音,直到一口一口吃完小面包,才擦擦手走过去。
手里端了杯可乐,经过时佯装脚滑,棕色液体“恰恰好”倒在其中嘴脸最难看的那人身上。
“啊!”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尖叫一声,席向月忙拿着抹布帮她擦,连声道歉。
心里想着这裙子贵不贵啊?如果真要她赔的话得叫这位好同事一起AA。
办法虽然蠢了点,但也是帮他解围嘛。
“你这人走路不看的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脚滑了…”
她道歉倒是诚恳,低眉顺眼的,丝毫看不出是故意。
四周多人被这边声音吸引过来。在场都不是什么暴发户家庭,一举一动都能被人拎出来评价。女孩端着淑女该有的姿态,有气也不好出。
只是嘴里还在嘟囔埋怨,“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妈妈月初从美国给我带回来的,今天第一次穿呢…”
席向月哽住,生怕她下一秒就说要她赔。
“还有你,怎么回事?这里谁要喝可乐那种垃圾饮品啊?”
她脑子一转,伸手往前方仍然端坐着的路行舟一指,表情还有些为难,
“他啊。”
路行舟本低着头听戏,闻声抬头迎住她的视线,黑眸沉沉,手上酒杯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满室寂静里朝这边笑了笑,
“嗯,我爱喝垃圾饮品。”
……
他这话一出,那女生都忘了扭着席向月计较,自认倒霉拉着两个小姐妹先行退了场。
席向月也忽略他的视线,拉着同事打扫现场痕迹。
好在经理暂时不在,寿星那边也没关注这个小插曲。
九点多,一群人终于要走,约好去下一趴。
席向月收拾整理完自己份内的事,已经过了十点。
她还记得路行舟说等她,但不确定他自己还记不记得。毕竟刚才他们商量着去什么会所的时候,他一句回绝的话都没说。
管他到底等没等…
刚好她这会儿也累得慌,只想回家睡个大觉,明天还得继续上班。
一出门,好同事居然还在,听到声音转过来看她,
“今天谢谢。”
席向月不太适应他穿便装的样子,愣了两秒,
“客气,就当谢谢你的黑巧咯。”
她扬了扬手说拜拜,身后男生又出声,
“席向月对吧?我叫宋清霁。”
宋,清,霁。
除了姓,席向月一时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两个字,囫囵嗯了声,道了声拜拜,就往公交车站走。
这片区域算是大学城里修建得较早的,胜在环境清幽,但有不少背街小巷,路灯也不完善,偶有一两盏还闪着不稳定的光。
她走惯了夜路,自然是不怕的,但也顶不住转角忽然伸出只手将她嘴捂住,压在墙上。
“呜呜呜呜”挣扎了会儿。
待借着微弱的光看清路行舟的脸,她气得抬脚踢了他两下。嘴也用力张开去咬他。
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啊?
路行舟看她这炸毛的样子好笑,松开手,又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时封住她唇。
舌头迅速滑进去,在她口腔内四处搜刮,带着她的舌尖纠缠,攻城略地。
直到明显察觉她身体软下来,呼吸不稳,才缓缓退出,在她白净的颈间咬了一口,紧贴着大动脉呼气,
“用我当挡箭牌给别的男人救场?”
“席向月,你可真行。”
22、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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