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白握着弯刀的手臂肌肉紧绷,他在权衡, 就听齐琛继续说:哦, 不对, 除非你们是想要暗中行动,把这条人命栽赃给大梁人。
齐琛耸耸肩,略带一丝嘲讽道:可是怎么办呢?我的护卫可是逃出去了,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齐琛说完,果然看到玄白犹豫了。
萧慕离听到玄白的身份时心里也是一惊,但她立刻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这是一种不必言说的默契。萧慕离抬起头来,脸上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她无畏地说:兵法云,哀兵必胜。就算我今日死在这里,大梁会知道我因何而死。以我之身换将帅同心收复山河,值了!
她坚定地站在齐琛身边,无声地跟玄白对峙着。他们必须表现的成竹在胸,这是一场关乎性命的虚张声势。
萧慕离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也通过握紧的手感受到了齐琛的脉搏。
然而,玄白来回看了他们几眼,突然表情一变冷笑一声道:假的,那个护卫什么也不知道。
玄白看穿了他的把戏!破绽在哪里?!
你们如果早就知我身份,刚才的侍卫就不会走的那么拖拖拉拉了。
玄白的声音嘶哑,呲啦刮过齐琛的耳膜,如同地狱传来的呼唤。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一道寒光闪过,齐琛只来得及下意识侧身抱住萧慕离,用自己的脊背将她护在怀里。
萧慕离睁大了双眼,清晰看到了那瞬间逼近的刀锋
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她抬手用力回抱住了齐琛。
突然,武安侯的墓前起了一阵大风,将方才祭礼上焚烧的纸灰兜头盖脸向着玄白刮去,就如同那从未离开的英灵用尽了最后的力量来保护两个孩子。
可惜,这纸灰只是略微减缓了一点玄白的速度,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击中目标。
可就是这减缓的一点速度,彻底改变了今日的结局。
一个银色的身影终于在最后时刻赶到,持着一柄亮银枪铛的一声挡住了致命的弯刀。
萧尧赶到了。
多年后萧慕离再回想起这日的事情,依然觉得神奇而温暖,就像是萧家两代战神在惊人的默契下,接力守护了他们。
银枪破长风,弯刀杀意浓。萧尧和玄白瞬间战至一处,身形皆快如残影,刀枪挟着风雷之势铮然相击,那玄铁打造的古刀上竟然有了一道细小的豁口。
不过,无论他们二人打的多么精彩,都注定没有观众。
齐琛轻轻放开了萧慕离,原还想回身看看萧尧那边的情况,就听到萧慕离在他耳边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齐琛那面对死亡时都老老实实的汗毛,被萧慕离这一笑吓得纷纷立了起来。
她又要搞事情了!
齐琛的脑子已经警铃大作,可惜身体没跟上脑子的节奏,还没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萧慕离突然使劲一拉,整个人天旋地转地被摁在了武安侯那厚重的碑石上。
齐琛背靠着碑石,眼睁睁看着萧慕离欺身而上压了过来,把他捆在方寸之间。他无助地眨眨眼说:那个,对你爹不敬
萧慕离歪头一笑,一手握着齐琛的手腕摁在背后石壁上,一手抬起来勾了勾齐琛的下巴。见齐琛这个受惊吓小动物的表情,她满意地笑笑,半踮起脚尖凑到齐琛的耳边不怀好意地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敬重于心不于形。况且,我看我爹挺满意你这个女婿的。
齐琛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一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原地蒸发了。
萧慕离盯着那喉结看了片刻,没忍住也不想忍了,凑近一步毫不客气地上前,快速咬了一口
齐琛瞬间反手抓住了萧慕离的手指,二人变作十指紧扣,那虎头小吊坠就紧贴在他们的脉搏上。齐琛呼吸愈发急促,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哑着嗓子挤出两个字:胡闹!
萧慕离再怎么流氓,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把自己埋到齐琛怀里,装起了鸵鸟。
齐琛嘴上说着胡闹,可手上却没松开,反而越抓越紧。
他微微低下头,薄唇轻轻碰了碰女孩的发丝,以此勉强压抑心中汹涌的爱/欲。但也仅此而已,齐琛不敢有更多动作,唯恐心中猛兽一旦失控,会吓到了她。
混账!
风吹起两人发丝,交缠缠/绵,却也送来了一声怒喝。萧慕离心里想,齐琛确实是个骗人的混蛋。咦?等等,这是谁喊的?
混账!放开我妹妹!
萧尧暴躁的怒吼让齐琛和萧慕离同时僵硬了一下。齐琛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用商量的语气说:阿离,要不还是先看看你哥?他打的还挺卖力的。
萧慕离闷笑了几声,才调整好表情把自己从齐琛的怀里撕下来,转身将人挡在身后,去看他脾气暴躁的大哥。
枪影刀光中,玄白完全承受了萧尧的怒火,也算是有些无辜。
银铠的俊朗将军此刻面沉如水,手中长/枪舞的出神入化气势磅礴,让在一旁观战的萧慕离都有些心潮澎湃了。原来,这才是萧家枪!
远处一小队约五人的大梁士兵快速奔来,还带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安平。若不是为了照顾跑不动的小公主,他们也不会现在才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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