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人也不客气,很熟练地收起了银票,一句话都不多问转身离开了。
屋里,苏了了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四处漏风的破房子自然没有任何隔音的效果。不过她等了一会儿,门外那人似乎并没有进来的打算。
只剩这最后一步了,她就可以改头换面过上这些王孙贵胄一样纸醉金迷的日子了。苏了了等不及了,她撇了安平一眼,确认她被捆着跑不了,丢下了一句老实呆着!,便自己开了门。
门外,那赶车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项椋独自站在院中。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招了招手示意女孩走近些。
苏了了有点意外,走近后低声说:项公子,原来是您啊,怪不得能安排我去江南呢。人已经在里面了,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
项椋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路引,路引中似乎还夹着一张银票。苏了了激动地抢过路引,宛如抢到了新生活的希望。
她慌忙打开,却愣住了。
那路引上一片空白。
苏了了刚想抬头质问,就感觉脖子突然一凉,而后剧痛袭来。她抬手去摸,摸到了自己温热的鲜血。
项椋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中,是一柄沾血的刀。
苏了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喊却喊不出,气管已经断了,只余下骇人的嗬嗬声。她伸手想去抓项椋,项椋却早有准备向后一退,苏了了就整个人扑到了地上。
她不甘心地向着院门爬去,项椋歪头看着,突然感觉很有趣,蹲下小声说:唉,好好的姑娘,可惜了。你要是选择相信那个萧慕离,现在已经出城了。哦,对了,你爹其实没死,我骗你的,人还是被里面的小公主救下的呢。
苏了了眼中火光明灭终于还是出现了一丝悔恨。她爬不动了,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汩汩涌出,很快,那秀美的眼眸中就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再大的野心再多的钻营再深的不甘,一瞬间烟消云散。
项椋摸了摸苏了了的呼吸,确定人死透了。他站起来将自己的头发弄乱了一点,瞬间变成了个狼狈的样子,踉跄着推开了关着安平的屋门。
安平被绳子绑着完全看不清外面的状况,又怕又急,房门突然被粗暴推开,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等看清来人是浑身是血的项椋,安平心都跟着凉了。
她哆哆嗦嗦地问:你,你要干什么呀?
项椋快步走到安平身边,亮出了手里的刀
安平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就听到耳边一声轻笑,而后绑着自己手腕的绳子松开了。她睁开眼看看自己手腕,又看看似乎筋疲力尽脸上还沾着血的项椋,不确定地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项椋一屁股坐在地上,是个累极的样子,吊儿郎当地笑着说:没良心的。我刚走到风月楼门口就见你被人拖上了马车,一路追过来的。
那绑我的人呢?你是,受伤了?
项椋抬手看看手上的血,嗯了一声:在外面,死了一个跑了一个。
安平听到这话一骨碌爬了起来,上前就要把项椋拖起来,语气焦急地催促:那你快起来,万一再来人把咱们堵在这里就完蛋了。咱们快跑,我扶着你。
项椋得逞地一笑,从善如流搂住了安平的肩膀,被人扶着往外走。一出屋门看到院中死去的女人,安平还是没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
然后她故意不去看地上的女人,也不想问人是怎么死的,扶着项椋绕开苏了了就往院门走。项椋故意没骨头一样靠着安平,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地占着便宜。
然而,意外的是,院门是关着的。安平推了一下,没推开。
她紧张地看了眼项椋,项椋也皱起了眉。他回想了一下,似乎在进入院子之后,自己并没有关这个破院门。
安平又用力推了两下,那破破烂烂的大门摇晃了几下,可以清楚听到铁锁碰撞木门的声音。
门被锁了!这下项椋感觉一阵冷风吹过脊背,猛一回头,就见到一个黑衣人抱着剑站在院子里,正歪着头打量他。
你是什么人?项椋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同时不动声色地将安平推到了自己身前。这个黑衣人十分古怪,脸上还用黑灰做了伪装,在微弱的月光下完全看不清本来面目。
项椋心里一咯噔,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为了做戏今天没有带一个护卫,才会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
黑衣人板起脸想让自己严肃一点,可是脸上的灰让他有点滑稽。一个声音在暗处响起:好了别玩了。把人打晕带走,免得夜长梦多。
谁!项椋猛的转头去找,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南十双眼亮晶晶的带着期待问:喂,你有没有带人来?那个跟着你的光头,脸上有疤那个,来了没?叫出来我跟他过两招。
一块石头从暗处射出,准确地击中项椋的脖子,人瞬间就倒了下去。安平已经怕习惯了,自暴自弃下反而有些呆呆的,瞪着大眼睛问南十:那我呢?
而后,第二块石子飞出,命中了安平。
南一从黑暗中走出,照着南十后脑勺就来了一下说: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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