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财身上的东西没丢,只是被单纯揍了一顿,并且还是蒙着眼睛的,代表嫌疑人极有可能是熟人下手,过来寻仇,因此才不能叫王有财看清对方的脸。
多人作案,过来寻仇,但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王有财身上的那些伤,都避开了要害,只有一刀划破了他的腿部动脉,导致人失血过多因此昏迷。
简单还原一下打架现场,那就是说,揍了王有财的那几人,最后一刀划破动脉,很有可能是无心之失,所以才见人状态不对后,急忙慌乱报了救护车,再四散逃跑。
排查起来麻烦很多,看起来这更像是一起,单纯的打架斗殴,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也就是好多人打了一个。但这种事情,在这片儿混混扎窝的地方来讲,也并不算稀奇。
人也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还没有醒,所以也没法再具体推断细节。
倒是在他手机里面,找到了他“儿子”的电话。
结果人来了之后,又说自己不是这被揍的鼻青脸肿人的儿子。
这种情况下,说的难听直白点,那就是家属没想管,人又没大碍,只是不知到是惹到了谁,被胡乱揍了一顿,也确实挺倒霉,但要说查人……
这种小事不稀奇,天天几乎都会上演,精彩纷呈各式各样,这种事儿,警察那儿早就见惯不惯,查是得查,但查不到也就最多留个案底,也不会有人一直追着这种小案不放。
小护士看见温泽在病房里,也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在干嘛,温泽被发现了之后,仅仅是背过手往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随即便是气恼的将护士推开,作势要走。
血库里的血够了,到底是不需要抽温泽的血了,但钱可都还没交呢,小护士阻拦他:“你干嘛去?先把钱交了。”
廖渊听他表姐讲到这里的时候,打了个岔:“那他最后应该是没交吧。”
表姐愣了一愣:“你怎么知道?”
要是没有今天这个事情,说不定温泽还真的会大发善心,用王有财的钱,给王有财付个医药费。
但是现如今,他心里已经起疑,要是交了药费,也就等同于默认了与王有财有着特殊关系,所以眼下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他是不会安心的,他只会想让王有财有多远滚多远。
温泽就是一个这样扭曲的人,越是怀疑,就越想撇清关系。
毕竟是调查了两辈子的人,廖渊甚至可以不要脸的说,他比温泽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估计现在,温泽正在找亲子鉴定的机构,着急想知道个结果呢。
当然,等王有财醒过来之后,亲自去问本人也是最快最省事的方法。然而,温泽是不会相信的王有财那疯言疯语的,哪怕说了实话都不会信,他就只相信他自己。
廖渊表姐皱皱眉:“我都没说,你就知道了,所以你怎么知道的?”
“就……算卦算的吧。”
“你还会算卦呢?”表姐有些稀奇。
廖渊轻轻笑了下,配合的道:“略懂一点周易。”
“那行啊,你再算算,还能算出什么来?”
廖渊:“大概还能算出……”
温泽回家之后,会立马换掉门锁,在事情没有个结果前,不会再让王有财再进“自己”的家门,更不会理会对方。
他表姐见对面半天没说话,还以为是廖渊道行太浅,算不出来,索性换了个问题:“那你给我算算我,算算我什么时候结婚。”
“你我可不知道。”廖渊也不装了,想起了什么后,言语中透着沾沾自喜的炫耀,“但是我算出你弟弟可是快结婚了,估计也就不出今年吧,到时候多包点红包给你弟媳。”
“资本家!不要脸!”
说罢,对面愤愤撂了电话,而廖渊则是回屋子里,找他的漂亮“小弟媳”去了。
外面刚下完一场小雨,如今已是雨过天晴。
温卿还在桌前看书,纤长的睫毛垂着,阳光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小片的阴影。
他看的很认真,甚至没注意到廖渊什么时候回来的,似乎书里有些难解的问题,眼眸流露困惑,他不时轻咬着下唇,使得本就红润的唇色,变得更加光艳。
窗户打开着,夹杂着刚下完雨的泥土气息,迎面吹进了屋里。温卿额前的发丝被轻轻吹动,手里的书页也泛起了轻响。温卿一只手压住了书页,另一只手轻轻将碎发掖到了耳后,漏出那白嫩的耳垂,淡粉的耳尖。
廖渊怕打扰到温卿,悄声走过去,却又将这一幕看进眼里,看的心神发痒。
他不由得想到,要是温卿和他早早就在一起,那便更好了。没有如今这些破烂事,还很有机会在学校里当一把同桌同学。
要是真有这种时候,他甚至能想象出自己,绝对课也不听了,卷子也不写了,每天趴在桌上,就光是盯着温卿同学,都能从白天盯到黑夜。
而温卿呢?说不定是个好学生吧,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书,认认真真的做复习题。
要是真有那种时候,他绝对会把好同学温卿拉下早恋的浑水。
温卿真就是……也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蛊。
每次一看,都觉得漂亮的过分,永远就没有看够的时候。
他越走越近,走到了温卿的背后,阳光将温卿耳尖出那细密的白色小绒毛都照了出来,廖渊全然注视着,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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