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刘梦茹和姜晓晓两人陪田裕杰检查完,除了皮外伤,上了药,其他没什么大碍,准备要回家。
刘梦茹先开口:「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回去休息,我来等小婕就好」
田裕杰:「我也留下吧,我不放心」
「田田,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有我在,快跟晓晓回去」
姜晓晓焦急的一双眼睛,分分鐘都离不开田裕杰的脸,快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刘梦茹注意到姜晓晓这一系列的热切及关心,顿时,想通了些什么。
于是说:「晓晓,你不赶的话,能不能打车送田田一程?他刚刚发狠的打架,我看这下体力也消耗差不多了」
某女点头如捣蒜,得此天机,岂能拒绝?
田裕杰:「可是…沉老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梦茹打断说:「好啦,快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一边推着两人,往医院门外走。
姜晓晓回头:「梦茹,有事儿打电话啊!」
刘梦茹挥了挥手。
这时,全程不发一语,默默靠在窗边的谢宇治,接了通电话,讲了几句又掛断,缓缓走向刘梦茹。
「女人」谢宇治还不知刘梦茹的名字,用了一个最直白的统称。
刘梦茹,这个女权至上主义的新时代女性,怎么可能接受如此无礼的称乎,一个抬头,一脸不屑,瞪了眼前这个有狭长凤眼的桃花男子。
「什么女人,女人这么多,你叫谁啊?」
某男靠近她,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说:「这里除了你,有其他女人吗?」
刘梦茹:「你…!没礼貌!我懒得理你,」恶狠狠的瞪了他一脸,转身往反方向走了几步,靠在墙上,打算继续等沉妤婕检查完。
谢宇治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眼前的女人,及肩的中长发,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在刚刚跟他斗嘴的时候,那股子灵动劲儿,让她的瞳仁里,充满生气,她跟沉妤婕是天南地北的类型,沉妤婕属于精緻可人,刘梦茹美得明艷大气,五官是标准美人儿相,个性活泼外向,善于交际,往往会被她的笑容及开朗吸引,在团体中,总是吸睛带动气氛的那个人。
美则美矣,这嘴巴不饶人!可惜了!
半嚮,谢宇治开口:「?风说,检查完他会送沉老师回去,我先送你回家。」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这儿等她」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有?风在,没人敢动她,你想当多大的电灯泡? 」
刘梦茹抬头看了他一眼,自已早就想促合他们,想了想又说:「我自已回去」
「是沉老师说这么晚了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风才打电话过来的,你以为我很间?」
又是一道不屑的眼光,直中谢宇治身上:「老娘不稀罕!」
「走吧!大娘,任务完成,我俩早收工,行吗?」
一听到大娘,直接擢中女人最在意的点,刘梦茹怒火攻心,一时之间,能言善道的她,竟想不出什么字句回嘴,完全吃了憋。
不情不愿的跟着自以为瀟洒的某男去了停车场。
***
夜深人静,另一头的诊间等候区
靳?风正在等医生给沉妤婕检查,不一会儿,有人叫了沉妤婕的名字,开门 一名穿着白大掛,戴着粗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示意她坐下。
正要拿出听诊器检查时,一道阴凉的男人声音传来:「换个女医生来」语气很冰、很冷,他脸上没有表情,眼底的冷光,直视无辜的白大掛医生,写着没得商量,医生的拿着听诊器的手,停在半空中,气氛极为紧绷、僵硬。
沉妤婕有些尷尬,不淡定的抬头:「靳先生,没关係的,就是听诊而已」
男人漆黑的瞳仁依然寒光四射,此时,医生看到他一隻袖口捲至手肘,另一隻手的袖子,有被撕开的痕跡,二隻手都露出大片醒目的剌青,从手腕向上蔓延至整隻手臂。
医生面容僵硬的,推了推粗黑框眼镜,额头出了细细、小小的汗珠,按下电话内线:「请何医师进来」
不久,一位约五十岁,看起来很有经验的女医师进门。
本来坐在位置的男医生,立即起身,对着何医生说:「何医师,请帮这位沉女士检查,我先出去忙了」说完,旋风式的开门离去。
何医生一脸淡定的说:「沉女士,这边请,这位先生,要请您在外面等」
靳?风低声轻轻的对沉妤婕说:「我就在外面等你,别怕,有事叫我」
她看了男人一眼,琥珀色的镜片下,是一双漂亮的杏眼,与他对视的点点头。
她浑然不知,男人已一点、一滴的融化她内心的冰山一角。
说好的不动心呢?
***
待检查完也确定都没什么问题后,靳?风送沉妤婕到她家楼下,依旧把车停在一样的位置,路灯昏黄,树影斑驳。
停好车,她并没有马上下车,思量之后,偏头跟坐在驾驶座上的靳?风说:「你有空聊聊吗?」
「可以」
他知道,她有很多疑问,索性开打车门,下车,俐落迈出长腿,绕到另一边,帮沉妤婕开门。
她沉默了一下,开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男人站姿挺拔,双手插在手工订製西装裤的口袋,像个英伦绅士
此时,有两个年轻男子正骑着机车,看似恶作剧般的来者不善,加速前进往沉妤婕的方向前进,眼看就要撞上去她。
靳?风反应快,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往自己方向带,机车呼啸而去。
他一个力道过猛,把沉妤婕的眼镜甩了出去,她闪躲不及,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挺翘的小鼻子,被碰的一下子通红,泪花在眼眶打转。
沉妤婕靠在他精壮的胸膛,身上有淡淡薄荷混着烟草的味道,一瞬间竟有些恍神。
直到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担忧的说:「你没事吧?撞到哪里?」
沉妤婕懵得回神,迅速从男人的身上弹开!两隻嫩白小手,紧张的绞着衣摆。
「我…我没事…对不起,撞到你了」
她下意识要去推眼镜,才发现此刻,自已的脸上,空无一物,心一惊的说:「哎呀!我的眼镜!」
正心慌意乱的时候,下一秒,她抬头,与他四目交,靳?风终于看见,她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双眼。
漆黑的瞳孔一缩,目光变得深沉沉,目不转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那是赤裸裸的、毫不隐藏的目光。
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目光。
只因这一双剪水秋瞳,过份美丽。
她的眼眸,明亮中散发着清冷、疏离及不安,却清澈的没有半分杂质,清纯的眼神带着娇柔,眼尾微微上扬,像一隻惹人怜爱的小猫。
街灯照映的黄光下,她的泪花还在眼眶打转,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闪着水光,掛在红噗噗的脸颊上,有几分楚楚可怜,乌黑的微捲长发,被晚风吹的轻舞飞扬。
他捕捉到女人瞳孔中稍纵即逝的柔情似水,还有此刻的冷清气质及防御心,嘴角旁,却露出因为害羞而微陷的甜美小梨涡,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谐和又衝突的矛盾美,无一不牵动着靳?风的心。
也许是月光施展的魔咒,让他不加思索的脱口:「你的眼睛很美」
话落,男人的喉结一上一下,缓缓滚动着,撩人的很。
他嗓音低沉,气音有些沙哑。
沉妤婕对声音敏感,哪会没发现,男人的声线带着某种隐忍的克制。
她也不好受,知道自已身体即将出现哪些癥兆,下一秒,酥麻感开始由背脊窜进身体,渗入四肢,耳朵灼热感上升,连身体上的竖起的小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靳?风发现小女人的两颊及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一层粉红,饶有兴緻看着她。
是的,她是妥妥的声控,不由自主,难以控制。
这样的蛊惑人心的声线和眼神,叫她如何不发作。
男人缓缓走向她说:「你刚刚想问什么?」
沉妤婕想了想,开口:「你到底是靳式集团的靳先生还是梟皇堂的少堂主? 」
她无比坚定的想要一个答案。
男人一边轻轻地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表情认真、诚恳的说:「都是我,但我最重要的身份是珊珊的哥哥,从未改变」
沉妤婕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微微撇开头,躲过他骨节分明带有薄茧的手指,她162的身高,娇小玲瓏,小鸟依人,他188的修长身高,不止比她高了一个头,克制住往前一步的衝动,他见眼前的女小人,秀气的眉头微皱,似在沉思,粉嫩的唇瓣,微微紧闭着。
靳?风见她不语,又耐心的解释着:「靳氏集团旗下经营饭店、商场和会所,是正经生意,至于…梟皇堂,是抬面下的事」他不想骗她。
靳?风的视线仍然在她脸上,邪肆勾起一抹迷人的坏笑,看的她心虚,看的她小鹿乱撞,好像被趴了所有的衣服一样,无所循形。
沉妤婕紧捏双手,一直到小手都泛白了,贝齿咬着下唇。
小女人的下唇,被自已咬得染了几分樱红,配上她的粉橘色洋装,像个半熟的蜜桃女孩,又纯、又欲,诱人可口。
终于,男人还是忍不住,向前一步。
他前进,她后退。
沉妤婕被他灼灼目光瞧得极为彆扭,接着,转身就要跑回家,却被男人强而有力的手臂精准抓住,一把跩回来,因为身高差,他俯视着沉妤婕。
没有沉默太久,靳?风薄唇微掀,缓缓开口:「你是怕我,还是怕黑道?」
她抬头,对上他如鹰一般的眸子,眼神里,装满毫不畏惧的说:「我都不怕」
“我只怕,爱上你”
在她心里有一道声音嚮起,只有她自已知道的秘密。
忽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空气中的曖昧。
「你放手,你…先放手」她想要挣脱男人抓着自已的那隻手。
然而,她发现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都不怕,那你跑什么?」男人的眼眸,像深夜中的大海,很沉很深,紧追不舍的问。
沉妤婕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滚烫温度,就快要灼伤她。
她空着的另一隻手,拿起口袋里的手机,扫了一眼
「我……我要先回家了,我妈打电话给我了」
终于,靳?风松开她的手。
刚转头,就听到熟悉的人影从家里的窗户浮现,是妈妈。
「小婕,你去医院了吗?我乾坐了一晚,急死我了,先上来让我看看」
「喔,好,我要上楼了」转身对他说,「你快回去,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沉妤婕才走出一步,就听见窗台边的许秋鈺说:「朋友送你去医院啊?还不赶快请上来坐坐,谢谢人家」
她小脸一僵,觉得转身这个动作,突然变的很艰难,此时,靳?风不轻不重的说:「沉老师,还不请我上去?可是阿姨吩咐的」
男人经过她身边,比她先一步上楼,脸上露出他那个迷死人不偿命,还有看似得逞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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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哇呜~连我自已都被少堂主撩到了,你们呢?等你们的收藏+珠珠+评论(比心)!谢谢
18.你是怕我,還是怕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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