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这些日子被人吹捧着简直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当即就跪地,一字一顿道:“皇阿玛,胤礽贵为皇子,对皇阿玛不敬不孝,更是做出如此忤逆之事来,还望皇阿玛秉公处理……”
得,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皇上偏心,就你能?
胤禛忍不住摇摇头,觉得这人简直是蠢到家了。
他更想知道如今大阿哥身边到底是谁在出谋划策,以后他见到这些人,肯定是要躲的越远越好。
大阿哥还在喋喋不休,可皇上只抓起案几上的一个砚台砸了过去。
正在慷慨激昂的大阿哥是半点防备都没有,额头冷不丁被砚台砸的是鲜血直流,一抬头,头一次瞧见皇上这般脸色,也吓得不敢说话。
皇上是怒极反笑:“胤礽就算是再糊涂,再不堪,可是你别忘了,你可是他的亲哥哥,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要置你的亲弟弟于死地?”
大阿哥跪在下首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接话。
八阿哥见状,忙出来道:“皇阿玛息怒,大哥是一时糊涂,还请皇阿玛息怒啊……”
皇上指着大阿哥,厉声道:“你莫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儿朕不知道,你不要脸,朕还要脸了!”
“来人,把他给朕捆下去!”
捆下去,而非带下去。
站在胤禛身后的五阿哥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太吓人了。
不管朝中上下任何人,后来回想起今日之事来都觉得心有余悸,就连胤禛下朝后走出来,也觉得怪吓人的。
大阿哥低估了皇上对赫舍里皇后的感情,低估了皇上对二阿哥的感情……
没想到胤禛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四哥,留步!
胤禛扭头一看,只见这人不是八阿哥还能是谁?
想必是太过于着急的缘故,八阿哥青涩的脸上涨得通红,尚未开口便是气喘吁吁。
胤禛对他印象并不坏,毕竟方才情形那等凶险,大阿哥党羽之多,却无一人开口求情,唯有他,什么都不顾的站了出来。
八阿哥想必是一路紧赶慢赶跑来的,缓了好一会儿气息才平稳下来,“四哥,我知道这话我不该说,但是……你能不能帮大哥求求情?”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哽咽:“惠娘娘有头风病,前两日我去看她的时候就听说她不舒服,若是知晓大哥被皇阿玛关了起来,肯定会病倒的,四哥,你能不能帮帮忙?”
紫禁城中很少有这般诚挚的兄弟情。
胤禛知道惠妃对八阿哥有几分真感情,但对大阿哥来说,八阿哥就是棋子,他不知道大阿哥到底给八阿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可他还是坚定摇了摇头:“别说我与大阿哥关系并不好,就算我与大阿哥关系好,我也不会出头的。”
“他并非小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既然这样,那就应该预料到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况且皇阿玛说的并没有错,二阿哥就算有错,该怎么责罚也是皇阿玛说了算,哪里轮得到他当朝指指点点?我也先提点你一声,他对二阿哥都能这般狠心,想要赶尽杀绝,对旁人又能好到哪里去了?”
有些话点到即止,不管八阿哥能不能听得懂,又能不能想得明白,这都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
大阿哥想要置二阿哥于死地的消息很快就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旁人虽惊愕,但仔细一想,好像也可以理解,毕竟大阿哥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可唯有惠妃一听到这消息当即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乾清宫求情,却被纳兰明珠与八阿哥拦了下来。
纳兰明珠浸淫朝堂这么多年,大起大落好几次,深知皇上脾性如何,对惠妃是劝了又劝,劝她大义灭亲,方能保全自己。
任何一个母亲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后来还是大福晋进宫,跪在惠妃面前,请她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大阿哥几个孩子想想,惠妃没办法,这才噙着泪去皇上跟前说请皇上赐罪,说她没教好大阿哥,请皇上赐大阿哥死罪。
皇上对二阿哥下不去这个狠手,对大阿哥自然也下不去狠手,如今他儿子虽多,但这两个儿子当初却最得他看重。
最后皇上只将惠妃搀扶起来,说大阿哥从小在宫外长大,进宫之后就搬进了阿哥所,所有种种与惠妃无关,要惠妃安心养病就是了。
甚至就连大福晋,也没有受到牵连。
大福晋向来清醒,从前大阿哥与二阿哥争的你死我活时,她一颗心是日日悬在嗓子眼,不是担心大阿哥,而是担心她和几个孩子。
如今这情形对她来说并不算太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够放下来了。
惠妃可没有大福晋这般看得开,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不仅没了,还折损一个儿子进去,惠妃这病是愈发厉害,有的时候糊涂了甚至拉着八阿哥的手喊着大阿哥的名字。
可怜八阿哥原本是想救大阿哥的,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时常侍奉惠妃身边。
一时间,朝中拥护八阿哥的人又涌现出来。
这批人中是以隆科多为首,一来夸赞八阿哥友爱兄弟,尊师重长,二来是夸赞八阿哥聪慧,不争不抢,有大局之风……
当胤禛听闻这话时,嗯,也觉得旁人夸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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