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水看着这位魔族长久以来的大敌,“今日一战,不死不休。”
碧无情虽然担心凌星渊的安危,但他被魔主下令,要他和素水一起杀了白忘寒。他说:“我奉我主之令,只能请你留下命来。”
白忘寒看着拦路的二人,面如寒霜,眼眸愈发凛冽。
另一边,凌星渊飞到了诸渊的面前。
就在两人相遇的同时,底下的修真者和魔族也开始了厮杀。无极广场的地砖,瞬间就被血染。
诸渊看着凌星渊说:“竟然是你。”
他没想到,拿着辟天剑对上他的,竟然会是这个人。他还以为,这个人会是谢景明或者白忘寒。
凌星渊意味深长地说:“我就是为了与你一战,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诸渊轻蔑地说:“螳臂当车。”
他不觉得面前人是他的对手,哪怕是白忘寒也不够资格。他是万魔之主,众恶之宰,无敌于天下。
他轻轻一挥手,一道黑气向凌星渊袭去。
凌星渊手中辟天剑发出白光,竟是轻轻巧巧就将这招化去了。
诸渊咦了一声,双手平抬。
万千道黑气凭空出现,向凌星渊飞去。黑气密密麻麻,遮蔽天日。
凌星渊出剑了,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用辟天剑,但他感觉这把剑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他只挥出一剑,却好像出了千剑万剑,黑气尽化虚无。
诸渊又咦了一声,他没想到面前人这么年轻,剑法就已如此精妙,竟是不下于白忘寒了。他说:“你,不差。”
凌星渊又出剑了,向诸渊攻去。当他挥出那些剑招时,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惊讶。他面对如此强敌,竟是达到了他之前想不到的水平。
诸渊以一双肉掌,对上了辟天剑。
一人修为卓绝,一人剑法超凡,两人一时之间,竟是不分高下。
“有趣。”诸渊终于有了兴趣,他的神色也多了几分认真。
他伸出手,捅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抽出了一把剑。这把剑以白骨制成,上面还沾着血肉,魔气森森。
凌星渊知道,这就是诸渊的兵刃,他以自己的骨头炼出的一把剑。
以自身骨头炼剑,这是何等骇人听闻。
“这把剑,封印在我的身体内,已经许多年不曾问世了。”诸渊顿了顿,“我用它杀你,你应该感到荣幸。”
凌星渊面容更加严肃,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
诸渊挥动骨剑,血光冲天。就连天上的太阳,都似乎被剑光染成了红色。
凌星渊与有了兵刃的诸渊过了几招,便落了下风。
诸渊见凌星渊露出破绽,右手持骨剑锁住了辟天剑,左掌击中了他的胸口。
凌星渊受此一击,从天下掉了下去。
诸渊准备再出一招,结果凌星渊的性命,但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谢景明。
谢景明缓缓拔出了自己的剑,这位温雅的昆仑掌门,一向坐镇昆仑,甚少有人看到他出剑,也很少有人知道,昆仑派除了白忘寒,剑法以他最佳。
诸渊挑眉道:“你就是昆仑掌门?”
“我就是昆仑掌门,请魔主赐教。”谢景明拱手道。
凌星渊即将落地的时候,被常玉书接住了。
常玉书关切地说:“师弟,你没事吧?”
凌星渊想要说话,但他一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这口血,刚好吐在了辟天剑上。
这把平平无奇的辟天剑,竟是变了个模样,本来黯淡的剑身变得雪亮,有奇光隐隐在剑锋上流转——阴差阳错之下,凌星渊解开了辟天剑的封印。
凌星渊自言自语说:“原来是这样,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写清楚。”
常玉书问:“师弟,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还能再战。”凌星渊想要站起来,可他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
常玉书连忙扶住凌星渊,“师弟,你身受重伤,如何再战。”
“有些事,一定要我去做。”凌星渊固执道。
常玉书知道劝阻无用,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将全身真气输给你,为你疗愈一部分伤势。”
凌星渊刚想答应,又想起了一件事,说:“可是师兄将真气都输给我,遇上魔族,如何自保呢?”
常玉书微笑道:“我虽无真气,还有招式,自保还是可以的。”
他拉着凌星渊坐下,将真气输给了凌星渊。
凌星渊得了常玉书的真气,感觉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多谢师兄。”
常玉书低声道:“不必谢我,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师兄……”凌星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在常玉书和凌星渊二人的头顶,白忘寒正与素水和碧无情苦战。
光是一个碧无情,修为就与白忘寒在伯仲之间,更何况加上一个素水。
以碧无情的性情,本是不屑于做这等以多欺少之事,但魔主有令,不得不从。
白忘寒纵然剑法高妙,但素水长鞭诡谲,碧无情的袖剑亦是变化多端,令人捉摸不透。
突然,白忘寒竟是一人分作两身,分别对上了素水和碧无情。
碧无情眉头微皱,“化身吗?”
素水单独对上白忘寒,不过数招,就呈现了败相。
百招之后,他被白忘寒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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