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会?!”宁桑扈下意识反驳。
“是吗?”宣汣汀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接着埋首靠在宁桑扈的肩窝处,侧头露出白皙的脖颈。
“咬吧。”
宁桑扈一怔,随即就不可置信道,“你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
“没疯,”宣汣汀神色懒散,尾音被刻意拖长,带着零星笑意,“之前不是想咬吗,怎么不咬?”
他声音压得低,语气满是戏谑,“不饿吗?”
“机会可就只有这一次,不试试吗?”宛如恶魔在耳边低低絮语,不断引诱着人心深处最阴暗的欲念。
宁桑扈手都在抖,耳根连着脖颈一起红了个彻底。
宣汣汀的侧颈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他眼前,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仿佛能听到血液汩汩流淌的声音,脉搏在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纯粹又甜蜜的香味透过皮肉萦绕在鼻尖,浓郁到近乎化为实质的抹茶香极端而强势。
等等!
抹茶香?!
宁桑扈的大脑倏然清醒,瞳孔剧烈收缩,他几乎是在惊叫,“你没打抑制剂吗?!”
宣汣汀懒洋洋地蹭了蹭宁桑扈的肩窝,不甚在意,“打了,可能失效了吧。”
宁桑扈又急又气,胸膛起伏不定,他气急败坏道:“失效了你还敢这么、这么……”
“我怎么了?”宣汣汀好笑道,“宝贝儿,说了半天,你怎么还是不咬呢?”
宁桑扈咬紧了牙关,不肯说话。
宣汣汀直起身子,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宁桑扈,紧接着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轻轻扼住他的脖颈,声音又低又缓,“怎么不咬?”
“……”
“不想咬。”
宣汣汀嗤笑一声,“不想还是不敢?”
宁桑扈不答。
宣汣汀也不在意,轻笑一下,直视宁桑扈的目光,继续问:
“还是……你舍不得?”
“……”
宣汣汀从宁桑扈长久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勾唇一笑,虚握着宁桑扈脖颈的手微收。入手的便是一片细腻温凉的触感,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白得晃眼。
宣汣汀拇指微微下移,安静地感受着指尖下的搏动,脆弱的皮肤下是搏动剧烈的颈动脉,无声宣示着主人激烈的情绪。
一百六十六,
一百六十七,
一百六十八,
“一百六十九。”宣汣汀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什么?”宁桑扈没反应过来。
“一分钟内,你的颈动脉跳了一百六十九下,”宣汣汀按了按他的脖颈,笑意愈深,“你在想什么?小少爷。”
“……”
宣汣汀垂眼,黑色的眼眸中清楚倒映出宁桑扈此时的模样,眼睛、脸颊、耳朵全都是红的,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被掌握在他手中,眸中似乎隐隐含着水,如一池荡漾的春水。
“嗯?”宣汣汀从鼻腔哼出一个音节来,笑意满满。
“……没想什么。”宁桑扈静了好一会儿,才拧了拧眉,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四个字。
嘴还挺硬。
宣汣汀咋了咋舌,刚想继续“严刑逼供”一下,就听到一旁传来重重一声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宣汣汀拧眉,略显不耐地扭头看去,就见贺沢安站在不远处,身边站着的是HTZ一队的其余四人。几人表情全是如出一辙的嫌弃和鄙夷,其中犹以贺沢安为最。
“啧。”
宣汣汀舌尖顶了顶上颚,松开手站直身体,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挡住宁桑扈,挑眉看向贺沢安,“你支气管炎?”
“你他妈才得支气管严呢!”贺沢安一头绿毛,双手插兜,拽得不行,“我是提醒你注意场合!你自己看看公共场合你干嘛呢!”
“正常交流,有什么问题吗?”
一旁的甘忍牙差点被他酸倒,没忍住寒掺他,“交流用得着靠那么近?别是亲上了吧。”
“真亲上你现在坟头草就五米高了。”宣汣汀似笑非笑,“什么时候来的?”
“就你喊人小少爷的时候,”盛文斐大声嚷嚷,“肉麻兮兮的,酸死了。”
那还好,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宣汣汀心下略松一口气。
他转头看了一眼埋头在他身后当鹌鹑的宁桑扈,意味不明地勾起唇笑了一下,接着转身领着人过去,一一介绍,“这都是我之前的队友,贺沢安,甘忍,盛文斐,江涛,这个算是我徒弟,迟洚。”
贺沢安没个正形,好不容易等宣汣汀给两边介绍着认识过了,就开始bb,“宣汣汀嘴里能有多少实话,还不如听我给你们介绍呢。”
盛文斐给他捧哏,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有理,那你展开说说?”
贺沢安:“宁桑扈同学,那是咱们抹茶叶叶同志的游戏CP……”
话都没说完,就被宣汣汀狠狠拍了下后脑勺,“闭嘴。”
贺沢安吃痛,龇牙咧嘴地捂住脑壳,愤怒地瞪着宣汣汀,“你个狗逼!”
宣汣汀闻言轻飘飘扫他一眼,眼神凉飕飕的。
……
几人一路闹腾着往会场内走,结果等宣汣汀和宁桑扈到了地方,两队人马即将分道扬镳之时,贺沢安却似乎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急忙问宣汣汀,“我怎么称呼小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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