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新感觉自己光是数爱郁知夜的原因已经数走了半个时辰,可能在说的过程里,有一些话重复过两三次。
但是没关系,重要的话可以说三遍。
说到该收尾了,裴今新抿唇往中间舔,润湿说干了的嘴唇:“也许这世上有许多人比长得帅,有许多人比你性格更好。”
郁知夜头回听那么长篇大论的表白,但说的人语速悠缓,每句都含着轻尝都能品出的情谊,于是居然也没觉得有一点儿腻烦。半个时辰也只仿佛是一刹那。
听得感动,时而又会因裴今新的措辞而感到好笑。
“你真的很像在嫌弃我。”郁知夜手心已经是被裴今新的温度暖到热的程度,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背偶尔才能捕捉得到带着笑意而加重的呼吸。
“我故意的。”裴今新动了动脑袋,用鼻尖蹭了蹭郁知夜的手心,而后又把眼睛贴回对方掌腹,声量放小了一点,然而显然带着笑,“不然光是表白,我会难为情的。”
“倒也一点儿也没看出你的难为情。”郁知夜都数不清有多少次被裴今新直白的话语感到惊诧和心动了,缓了一会儿,“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差不多。”裴今新顿了顿,留给郁知夜发挥的空间。
“那看来我不能得到满分了。”郁知夜说不出那么多裴今新爱他的原因,“看来我并不是个能交出满分答卷的状元。”
郁知夜调侃道:“你爱的人不是最好的,怎么办?”
“不怎么办,”裴今新轻笑,“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说。”
“嗯?”郁知夜反问。
或许郁知夜不是最好的……不过,裴今新说:“我遇见的就只有你。”
爱情不是讲什么先来后到,也不是讲什么优胜劣汰。
它讲的是时机,在刚好这个时候,遇上了刚好的人,于是那个人成了唯一。
裴今新说了很多喜欢郁知夜的理由,在诉说中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
“我很庆幸遇到的人是你。”
在裴今新的认为里,郁知夜就是最好的。
裴今新自始至终没有试图拿开郁知夜的手,此刻他微微仰了仰头,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将嘴唇向郁知夜靠近。
郁知夜默契地明白他的意思,俯身将亲吻落下。
而后分开时,裴今新还追上去贴了贴。
“真奇怪,”裴今新笑着,却也似是喟叹,“我明明想让你和我过得开心,却还是把不安的情绪传染给你。”
“傻子。”郁知夜把一句傻子说得如此低柔,如此深情,与一句表白已没有什么区别。
郁知夜把裴今新当作一个把他的不安消除之后还要嫌弃自己不够好的傻子。
“你的不安也是爱我的一部分。”郁知夜将额头与裴今新相抵,“我爱傻子。”
“我不是傻子,”裴今新嘴角勾着笑,退了一步,终于睁开眼,从迷蒙到清晰,与郁知夜对视,“即使我是傻子,傻子也爱你。”
裴今新和郁知夜的担心有的相似,有的不同。
他俩对于爱的确定可以由他俩彼此互相给予,而外部的事情则不能随他俩的心意能简单决定。
郁知夜选择和裴今新在一起,意味着的是两个人把彼此的生命和生活都连在了一起。
郁知夜也会顾虑裴今新所重视的家人的看法。
他们才刚见面,也刚才决定要成亲,他们就像两种液体要混在一起,还需要时间去融合。
许多的担忧,许多的不确定,许多需要等待和静置才能得到的结果,或许有什么快捷的方式能快速将他们拉近,但裴今新和郁知夜都不知道。
所以此刻,他们两个只能用身体,用体温、用气息给彼此传递着安全感。
两人相拥而眠,比平常都更快便入睡。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离元宵节更近了一天。
郁知夜清晨天刚明便出了门,去买了些礼品再去裴府。
裴今新在郁知夜刚回到裴府就出门去接他了。
“我没经验,不知道要买什么,就都买了些。”郁知夜只把重要的提在手上,其它礼品则雇人送来。
“其实我也没有经验。”裴今新看得出来郁知夜连上门礼物都是花了重金挑选的,伸手拿过一袋包装漂亮的木盒,与郁知夜十指叫我。
其实也没什么必要,裴家人都不是看中礼物的人,不过,裴今新没有阻止。
这些都是诚意。
郁知夜终于跟着裴今新见到了裴家人。
裴立泽和莺莺比梦里更显雍容,优渥的家境和幸福的家境给他们雕刻出不一样的痕迹。
裴今新在父母面前没有说出和郁知夜认识的真相,只说是游玩时认识的好友,十分投契,认识已久。
裴家父母看到大儿子带回来朋友,表示得很亲切友好,拉着他嘘寒问暖,留他吃饭住宿。
裴子丰在一旁好几次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面对他哥难得的看他一眼时还夸张地呲着牙做受不了了的表情。
“爹,娘,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裴今新自认暂且已经做了许多铺垫,便单刀直入,“我想与郁知夜在元宵节成亲。”
裴家父母震惊。
他俩动了动嘴唇,但好半晌也都没说出话来——要素过多,一时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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