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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彼岸花 污秽。

污秽。

    江南少见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清晨,温润的光穿透层层灰雾,融化漫天飘散的雪精灵。
    院内的树梢上积满雪花,向外延伸的枯枝承受不住重力,“咔”的一声,折断下坠。
    贺枝南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浑身酸痛,裸露的细胳膊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指痕,翻身拿手机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昨晚又是不可描述的淫乱之夜。
    她不过随口一句撩拨,狼变的男人宛如油桶爆炸,上手就扒了她的睡裤,甚至连脱掉小裤裤都等不及,指尖拨到一边,整根入到她身体里。
    她还不够湿,肉物又变态粗烫,略显干涩的甬道细密地撕咬它。
    男人被绞得舒服极了,以女上姿势凶狠的顶她,连撞了数百下,她身体逐渐适应,软绵绵的抱住他,任他扯开睡衣,含着小肉珠又吸又舔,爽得小穴狂喷热汁。
    再后来,他抱着她站起来肏,在客厅里来回走动,边走边干,每一次抛送下落都要暴力撞开花心,窒息般的痛感夹杂极尽舒爽,她觉得自己快要升天。
    肏太狠她会哭嘁嘁的求饶,可男人充耳不闻,甚至抱着她往楼梯走,向上的阶梯,颠簸的步子,他放缓步调,只为给足她喘气跟长吟的空间。
    刚走到房间门口,她没出息的高了过去。
    穴内失禁,水流不止,充裕汁液顺着紧贴的交合处打湿底端毛发,流满结实的大腿。
    “这么快?”他话带挑衅。
    “你还有脸说。”女人娇滴滴地锤他肩,撒娇的口吻:“哥哥,我还想要。”
    “知道你没饱。”
    魏东踢开门,屋内的光很暗,他没急着开灯,放她下来反身按在墙上。
    她妖娆的翘着臀,他单膝跪地,掰开两片雪白的臀瓣,盯着花汁泛滥的肉洞。
    “摸你两下就湿了”
    他喉头滚了下,痞痞提唇,“用舌头舔小骚穴,会不会喷我一脸?”
    “呜”
    她仰头张着小嘴吸气,五指用力收紧,身体剧烈颤栗。
    她什么都忘了,满脑子都是他滚烫的舌头
    “贺枝南,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电话那头女人的吼叫声震耳欲聋,她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在乱想什么,羞涩的摸了摸耳朵。
    “我不喜欢苏明越,你一直都知道。”
    “你知,我知,他也知,可那又怎样,他这人从小就是变态,看中什么就非得抢到手。”
    女人翻身下床,拧过男人提前准备的毛绒外套盖在身上,看着屋外惬意的雪景。
    “我不是他的玩具。”
    她语调慢慢的,“他对我的认知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个怯弱胆小的小孩,可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所谓的保护。”
    “你是不需要他,还是不需要任何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昨晚吃饱喝足,浑身充满力量,“如果你见过魏东,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离不开他。”
    妮娜知道她脾气倔,也只能站在朋友的理性角度劝她,“南南,他终究不是现实。”
    “没错,他不是现实。”
    贺枝南推开小窗,屋外的冷风透进来,她却丝毫不觉得冷。
    “可他是我做过的,最美好的梦。”
    苏明越是妮娜的表哥,大她们叁岁,等同于青梅竹马的关系。
    他初中去了国外留学,后来甚至连国籍都换了,现在是实打实的法国人。
    贺枝南18岁那年,苏明越跟她表白,她委婉拒绝。
    可傲慢的家伙自认为她只是女孩子的矜持,俗称的欲拒还迎,之后隔叁差五就说些让人无语的情话,喜欢远程参与她的生活,尽管她表示过无数次自己不喜欢甚至讨厌,但好赖话听进他耳朵里,莫名转换成他所认为的意思。
    他依旧跟疯狗似的穷追不舍,妄想她哪天被感动,甘愿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因为熟悉这家伙的做派,所以当他再次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小院门前时,她丝毫不惊讶,冷静的喊小胖子出门驱客。
    “姐姐,那只花蝴蝶飞走了。”
    “姐姐,那只绿王八又爬过来了。”
    “姐姐,那个蓝水桶赖着不走,被我骂走了。”
    贺枝南优雅地端着咖啡杯,笑眯眯的给他竖大拇指。
    苏明越是个偏执狂,清楚她这人容易心软,一天跑来好几次,直到第叁天下午,她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分。
    再怎么说他也是爬山涉水跑来这里,这位坏脾气的富家公子哥没把这鬼地方烧了,算是给她面子。
    贺枝南让齐齐去开门,小胖子对这人没好感,开铁栅门时全程翻白眼,两人擦身而过时还不忘叫住他。
    “我最近学了一首词,很适合你。”
    他两手抱胸,高傲的抬起肥嘟嘟的下巴,“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苏明越在国外待久了,早忘了小时候学过的古诗词。
    齐齐见他听不懂,笑圆了胖脸,“夸你长得奇怪,不男不女。”
    “欸你”
    小胖子得瑟地吐舌头,不等他发作迅速跑远。
    苏明越走进屋,贺枝南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屋里很暖和,空调24小时不停,只因之前她因受凉感冒,魏东怕她身子骨扛不住南方的湿冷,规定家里的热气不准断。
    她穿着柔软的灰色毛衣,黑色毛呢长裙,小猫的棉拖鞋,柔顺的黑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脸上无妆,虽素面朝天,但皮肤状态极好,吹弹可破,白里透粉。
    “小乖。”
    贺枝南起身,冲他微微一笑,“叫我名字就好了,小时候的称呼,现在听着不自在。”
    苏明越眸光沉落,悠悠的来了句,“如果是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这么叫你,你会抗拒吗?”
    “如果是他,我不会。”
    她离他一米的距离停下,抬头看他,“苏明越,我不喜欢你用叫小猫小狗的语气叫我。还有,仅通过外貌跟自我浅显的认知来评价一个人,不是绅士行为。”
    他愣了下,错愕的打量这个目光坚定的女人。
    她变得有力量了。
    不再像以前那般,一阵风都能吹散她残碎的灵魂。
    他上一次见她是大半年前。
    她病情加重,自残被妮娜发现后,在病房待了半个月,当时她憔悴的只剩一把随手可捏断的骨头,看他的眼神绝望空洞,就像被枷锁捆绑,让人无尽怜爱。
    苏明越把带来的红酒放在餐桌上,回头冲她笑,“你之前最爱的木桐,希望你现在依旧喜欢。”
    价值大几十万的酒,这位公子哥还真是眼睛都不眨。
    贺枝南见他诚恳地微笑,不禁暗自思索自己刚才的话是否太过冷漠。
    “你大风大雪的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我送酒?”
    “我只想看看你,没想找你吵架。”
    她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你不说我男朋友坏话,我也犯不着跟你翻脸。”
    “说真的,他哪里都比不上我”
    女人脸色一沉,他又笑笑地说,“但只要你喜欢,做哥哥的必须支持。”
    她胸腔内的那股灼气咽下,“真的吗?”
    “当然。”
    苏明越伸手摸了摸红酒瓶,“圣诞节不陪我过,酒总能陪我喝两口吧?”
    “话说清楚,我从没答应过要陪你去法国过圣诞节。”
    “我知道,是我一厢情愿。”
    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反倒让冷言冷语的贺枝南觉得不好意思。
    她看了眼时间,想着没多久魏东就要回家了,安全上没问题。
    于是,她转身去厨房拿开瓶器和红酒杯,想着赶紧喝完酒,尽快送走这个定时炸弹。
    可没曾想,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魏东这几天特别忙,接近徬晚7点,他才扎完最后一个大图。
    刚进小院,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平时通明透亮的屋子今天黑灯瞎火,走进客厅才能隐约瞧见一似微光。
    沙发上的西装男安静地坐着,身侧的小女人已然醉倒,两手抱着他的胳膊,醉醺醺地靠着他的肩。
    魏东很难形容那瞬间的心情。
    酸涩,苦闷,愤怒,各种复杂情绪交织。
    “回来了?”
    苏明越是个精通人心的男人,妮娜叫他假面笑佛,昨天的失态是偶然事件,现在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魏东稳住焦躁的情绪,面色看似淡然。
    “她喝醉了?”
    “小乖酒量一向不好,今天非吵着要跟我喝,没两杯就醉了。”
    他话带宠溺,侧目瞧了眼,“喝醉后喜欢抱着我睡的毛病,到现在都改不掉。”
    魏东眸底泛起阴翳的冷光,呼吸声加重,伸手将巴着他的女人扯进自己怀里,抱起她往楼上走。
    等他安顿好酒醉的女人,下楼时,西装笔挺的男人还坐在那里。
    魏东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水,一口喝光,视线轻飘飘的晃过去。
    “找我有事?”
    “有。”
    他起身走向魏东,停在一步之遥的位置,略过无聊的前奏,直截了当的问:“作为她青梅竹马的哥哥,我想知道,你对她了解多少?”
    “干你屁事。”男人冷笑。“还是,我为什么非得打探这些?”
    “是你不问,还是她不想说,或者,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你进入她的圈子,因为她清楚,那是你下辈子都融不进去的地方。”
    魏东眉头紧蹙,忍不住低沉开嗓,“有话直说,他妈的一句话绕来绕去,你不嫌烦我都嫌烦。”
    “我跟她一起长大,我清楚她所有的喜好。她小时候特别可爱,追在我身后一个劲的喊我哥哥。读书时有男生追她,她就拿我当挡箭牌,说她的男朋友在国外,而我每次从国外回来,都会带回她喜欢的包,不贵,够买好几个这样的破房子。
    苏明越语气极其傲慢,“半年前,她吃安眠药送去医院抢救,后来因为酒精中毒数次休克,手腕上还有自残时留下的刀疤,这些,你也不在乎?”
    魏东怔住,心空了几秒。
    手腕上的伤痕他不是没问过,可她每次都很抗拒这个话题,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多提。
    苏明越捕捉到他的微表情,轻声笑道:“我当时在医院陪了她半个月,她对我很依赖,只有牵着我的手才能入睡。”
    魏东目光沉静,“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不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
    “所以,她不属于这里。
    “她很早前就确定会去法国学甜品,当甜点师是她的梦想,你认为她还会在你身上浪费多少时间?
    他话带轻蔑的笑:“说句难听的,你存在的价值,不过是她漫长人生中,随时被抹掉的一小块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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