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个。
许幼薇点点头,她可不像顾知泽,头发都没擦干净就出来了,她已经吹干了头发,才走出来的。
将其接了过来,许幼薇翻开文件夹,里面有不少东西,许多张照片外加张医诠的身体检查报告,还有一份关于是否具有传染性标为未知的检测,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看起来很新,甚至没有打开塑封的邀请函。
邀请函上撒了香水,不凑近闻都能嗅到香气,系了丝带,表面有着烫金的纹路,写在外面的字迹也十分娟秀认真,看起来主人很是重视这封信。
许幼薇皱着眉捏着信靠近沙发,坐下后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犹豫着抬起头:“这个……”
她可以拆开看看吗。
刚憋出头两个字,还没说完,她的眼前忽地打下一片阴影,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靠近,顾知泽的声音也像是很近的,在耳边响起似的。
“什么?”
顾知泽随意地微低下身,离得近了,相同气息的沐浴露味道显得格外不同,他的手搭在许幼薇的额头上虚虚抚了一下,他的手掌长而宽厚,正正好盖住许幼薇整个额前,冰冷与温热乍相触及,许幼薇打了个颤。
“这这这是做什么?”两个人靠的太近了,许幼薇虽然之前和他算得上同床共枕过,但这么亲密还是头一回,她不由得猛地一退,躲开了。
许幼薇脸红了。
顾知泽微微挑眉,他指了下许幼薇摊开放在膝盖上的报告,里面有写现在关于剧情缺失这一问题的人的调查,因为事情无法按照常理叙述,所以目前市面流传的消息全部是最无法进行估计的简单消息,例如可能会发热会头晕之类的。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罢了。
许幼薇无语,她想硬气一点推开顾知泽的手,但软绵绵的手推过去,反倒像是欲拒还迎了,她只好哼了声:
“好吧,都看完了,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态度一点也不硬气。
顾知泽不知为何很想笑,但看许幼薇有些气鼓的表情,他忍住了笑收回手,将桌子上的甜品推到许幼薇面前,直视着她认真道:
“许谈瑶明晚上的生日宴,我会去,你到时候在这里等我消息。”
许幼薇一惊,着急起来:“那不行啊,我们先等08醒了,然后再商量一下吧。”许谈瑶那么厉害,顾知泽就算再厉害,也没法和系统打吧,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顾知泽不语。
许幼薇知道他是想着张医诠的事,又想到许父许母还有许景,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她低下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要是她足够厉害,现在的事或许都不会发生了,只是许父许母他们都和许谈瑶血脉相连,或许也不会怎么样,她还可以继续当个缩头乌龟,只等着别人去做,反正就算全都完蛋了,也左不过现在这样。
她不免有点沮丧,手里捏着邀请函,邀请函表面冰冷冷的,混合着香水的冷调,像是无声在嘲笑许幼薇的无能。
顾知泽眉心微蹙,像个老父亲一样摁住许幼薇的后颈,强迫她直起身,而后轻拍了下她的背,许幼薇瘪了瘪嘴,她又无端生出些勇气。
事情哪有那么坏,她不是也在想办法了吗,谁说她没用的,又不是她做的坏事,而且……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
就比如,自从许景出事到现在,一直有种莫名的直觉在隐约提醒着许幼薇,告诉她这件事可能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感觉只差最后一点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推开厚重石块找到真相了。
最后,两个人就明天晚上的决战打boss之事,还是没能讨论出一个令双方满意的结果,于是就此休战,准备明天再谈。
天色也很快暗了下来,大片的落地窗外是一片迷人的夜景,只是无人欣赏,空中繁星点点,冷月皎洁的光,像薄纱一样,轻柔地铺满大地。
许幼薇躺在床上发呆,窗外无边夜色,她默默思考:是不是别人不花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因为离得太远,许幼薇还是选择在这里借宿一晚,这处住宅上下三层,装饰风格走的是奢华风,上下主卧好几个,光客房都有四个,她选了有一整扇落地窗的一间。
顾知泽呢,他选择了有一整扇落地窗的一间。
哈哈哈哈,是的,就是同一间。
许幼薇:_(:зゝ∠)_
不过其实,这并不是顾知泽想要做什么,大概是有钱的人都有点什么不一样的毛病,顾知泽就是有很严重的失眠,只不过遇到许幼薇这种睡相还可以,又没心没肺睡的快,属于比较有感染力的那种的,很是吸引顾知泽这种失眠大户。
就像是不爱吃饭的看吃播,顾知泽很少睡过安稳觉,但睡在许幼薇身边的时候,格外安稳。
最后这段是许幼薇自己安慰自己加上的。
此时此刻,大概是那种刽子手行刑前,期末考试前一晚,吃泡面已经撕开碗放好料,却要等着水烧开那种。
感慨之下,她竟有点睡不着了,她微微侧过身,又觉得姿势不舒服翻滚了一圈,这么折腾一番,被子都卷到了一起,她才觉得有些舒服,满意地停下来。
而后她偏头看向床的另一边,顾知泽依然闭着眼睛安静平躺,黑色的碎发也乖乖地搭在额头上,就连下颌的线条,在月光下,看上去也远没有白日那样有攻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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