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松开了爪子,跟在她脚边,林团走一步,猫走一步,亦步亦随。08欲言又止,似乎觉得现在不是个好地方,它闭上了嘴,沉默地跟在林团身后飞着。林团紧张地看着猫,走着走着,路变得十分奇怪,她还没来得及想,脚下一空,她立刻喊:“荧光!”
但荧光剑出奇的没了动静,林团似乎是摔下了一个深坑,她落得很慢,但又很快,周围是泥泞潮湿的墙壁,往下深不见底,往上白茫茫一片,她听不见08和小猫的声音,被下面呼啸着吹起的风刮的睁不开眼。
她身体有些说不出来的疼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林团已经不能出声,被数千只手拉近深坑底部,一切归于黑暗中,转为死寂。
“啊!”
林团从噩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腰疼得厉害,痛得她又立即倒了下去。
锦缎花被在这个天气显然已经不再适用,热的她出了一身汗,床边围杆上系着的铃铛被风吹动吱呀作响,外面的天气十分好,隐约可以听得到嬉闹的笑声和鸟雀鸣叫。
“好痛啊,腰怎么会这么疼啊。”出口的一瞬间,林团忽然愣住了。
她就着躺着的姿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小小的,胳膊的长短也不对,再一看,不止换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整个人似乎都缩水了一号,腿短胳膊也短,刚刚说话的声音也不对,十分稚嫩,像是刚开始说话的幼童,甚至——
甚至不结巴了。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黑化肥挥发会发灰,算了这个背不下来,换一个。”
“红鲤鱼与绿吕鱼与炉,哦不对是驴。”
暖风从未关的窗户里悄悄溜进来,带着一缕从窗外偷来的花香,柔和的眷顾着屋内的所有事物,铃铛摇晃的愈发热烈,响声清脆。
“八百标兵奔北坡……”
“你在念什么?”一道声音打破和谐,有人来了,林团心生紧张,脑子转不过来卡住壳,脸上的笑也快速收住了。
她直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本能地在听到声音后缩回被子里,伸手去摸东西,没摸到,她又疑惑地抽回手,皱着眉想自己刚刚是要找什么。
“人类,你怎么不说话了。”
第30章 黄粱
陆桓走进来的时候, 眼眶红红,但他想起母亲的教导,自己年纪虽小却不应当暴露出这种软弱的情绪, 于是强打起精神,走进屋子里时,正好看到被自己救下的那个人类幼崽, 猛地翻了个身从床上爬起来。
她扶着腰,眼睛亮晶晶的, 正在念奇怪的词,声音细而软:“八百标兵奔北坡……”
“你在念什么?”人类真的好奇怪,他板起脸走近, 第一次面对这样奇怪的生物,他有些紧张,“人类,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道声音将林团拉回现实,她趴在床边,认真看着面前比床沿高不了多少的小男孩, 他黑发银冠, 脸上有两道浅浅的金色纹路, 眼睛像是红色的宝石,熠熠生辉, 眼下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发间冒出两个看起来就白白软软的耳朵,随着林团的视线抖了抖。
两个团子四目相对, 林团忽然开口问:“我, 我能摸一下你的耳朵吗?”
阳光在她身后, 将林团的发丝映得金黄, 像是盛着光似的,她试探着伸出手,要去摸,但被躲开。
“不行。”
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红色的眼睛盯着林团,认认真真:“母亲说耳朵是不能随便给别人摸的,被摸了就要,要负责的,永远要在一起的。”
所以他的耳朵是不能轻易给别人摸的,就算给,也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最最最信任的人。
林团一听就紧张起来,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摸过谁的似的,赶紧收回手,摇摇头:“那我不摸了,不摸了。”
“你不要害怕,没关系,母亲说了只要是我喜欢的就没关系,我很喜欢人类,你……可以摸一下。”眼见她退的太靠后,陆桓又有些不自在,他攥紧袖口,想了想,觉得破例也没什么。
“不,我不摸了。”
永远这个词太过沉重,即使林团忘记了很多东西,但依然知道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她小声拒绝,赶忙缩回手。
但动作太大,腰间又是剧痛,林团哎哟一声地倒下去,陆桓赶紧爬上床,眼见林团额头上的汗,手忙脚乱地给她盖好被子:
“你之前摔的很重,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听说人类都很脆弱的,你还是盖好被子,再休息一会吧。”
刚刚醒来时的轻快感觉消失了,林团也觉得十分累,但是她心中有许多疑惑未解开,于是牢牢扯住陆桓的衣角,不让他离开,撑着一口气问:
“你是谁,我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
林团点点头,她想不起来了。
“我是妖族,你是人类,这里是我的家,你从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是我救了你,你这么小,以后就叫我哥哥吧,没关系,你不需要记得那些别的事,等你睡醒,我再告诉你好了。”
他长长说完,叹了一口气,安抚着轻轻摸了一下林团的发顶:
“你没有耳朵吗,没关系的,你若是要找我,便摇动这个铃铛,只要我听到,便会来寻你的。”
林团确实很困,她想了想,说:“好,那我们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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