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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精工雕琢,在安原拍完又回了京北山上补镜头,为了等一场雪耗费十来天,拍完之后剧组人员纷纷道别离开,山上太冷,陈曼曼下去时看到等在路边的人。
他们又去了那个庙。
“陈红兰今天枪决,商建平迷/奸妇女判决下来了。”
陈红兰似乎对死亡期待已久,走的很痛快。
陈曼曼点了一炷香,袅袅青烟上升,风一吹就如同她和陈红兰浅薄的堂姐妹情分瞬间消散,不再去想。
再点一炷香是为家人祈福,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总有病痛。
骆致成问还要不要点一炷香时,陈曼曼摇了摇头。
从寺庙离开又开始下雪,雪天路滑,陈曼曼和骆致成手拉手相互扶持,她望着漫天雪景长舒一口气。
“能跟我说我走之后的事么。”
骆致成眼睛骤然升起亮光:“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那年陈曼曼身体调养良好, 太医称皇后无沉疴旧疾,偶有几分不快郁积于心,郁结来得快去得也快并不成问题。
理智沉淀下来, 他先从陈曼曼日常起居查起,椒房殿的宫人一个不漏全部分别押解监牢审问, 初步审问出的结果不尽人意,查来查去查到寿康宫他生母头上,还有他一母同胞的弟妹。
太后使了虚虚实实的手段,重金贿赂椒房殿宫女, 挑唆贵妃后进宫、先帝去世后只能作为太妃偏居一隅的妹妹为了年幼的儿子铤而走险, 最后在寿康宫查出一处熏香炉上抹了药, 皇后每日到此请安会嗅到药物, 引发郁结近而发展成心疾。
药是他同母弟弟在宫外遍寻高人所制,他还命人研究可致男子无精无子的药物。
若是皇帝无子,最可能选血缘相近的弟弟、侄子继位。
“事发之后太后受到惊吓神智昏沉, 居于寿康宫闭门不出,过了几年才去世,她、昏沉之前曾让我选召……秀女。”
在此时的天空下, 骆致成知晓曾经的自己所思所想都不合法:“以前我自认为不会薄待你, 与我而言, 天下无人能和你相比。”
陈曼曼记得他说,那些进宫的女人背负父母兄弟的期待,亏欠她们的也是他们的父母兄弟, 她懂, 那是他变相的保证, 他这个人向来做的多说得少, 只是在那样的环境下, 陈曼曼不愿意相信也不甘心守着誓言过日子。
性情如此,无法改变。
骆致成说起来艰难晦涩:“曼曼,我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许开始是气愤和不甘心,后来,成了习惯……”
也许是陈曼曼的抛弃让他无法放弃,他不喜欢剖白自己的内心,自信又自傲,尤其是在至亲之人面前禀明自己的恶劣一面。
“我是想赌气也要……证明我自己的诺言。”皇后没了,这世上没人配给他生太子。
陈曼曼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又不愿意挪开视线,心里的震撼复杂交杂在一起,让她很是难受,于是慢慢垂下头勾住他的手,两人的手冰凉手心还有一点温热,握在一起倒是很快升温。
骆致成握紧她的手,从开始的忐忑到说出口的坦然,仿佛自己全无遮掩的站在她面前,等她决断了。
“我……”陈曼曼启唇:“我又不知道你的诺言。”
“就算知道你还是一样的选择对吗?”
陈曼曼眨眨眼:“我不知道,也许可能会留下为自己拼一把吧。”可能会割舍的十分难受,但偶尔也会冲动一次。
她对他……陈曼曼小声道:“不是不动心啊。”
“这就够了。”骆致成抱住她,喃喃了好几遍。
世事没有如果,人生只有一次,归根结底就算她走,他也是爱的。
陈曼曼手指搭在他腰间,迟钝片刻也回抱住他,顾不得他们寺庙下来的路上有没有旁人,风雪中,她尽力抱住高大的、独独属于她的他。
“当年我很是倾慕成皇子殿下,一直梦想有这一天,所以,要的。”回答很久之前他在这里问的问题。
骆致成绷紧的唇角溢出笑意:“好的。”
风雪渐渐大了,他们再耽搁下去就难乘车回市区了,陈曼曼趴在他怀里暖融融,但还是推推他示意赶紧回去。
“我可不愿意变成雪做的雕像。”
这么说着陈曼曼刚一动脚就觉得膝盖微软,身子往下坠的刹那骆致成抓住她,看她蹙了蹙眉头神情奇怪,陡然间紧张起来。
陈红兰枪决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安原,怕的就是那邪门系统找上谁,尤其是陈曼曼和此类东西有过接触更加危险,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
“没事。”陈曼曼摸摸心口,加速的心跳渐渐回归正常。
“应该不是什么离奇的东西。”
陈曼曼若有所思的回头看寺庙方向,仰头发现骆致成也蹙眉盯着,扯扯他衣袖:“走吧。”
骆致成收回目光:“好。”
剧组工作结束,租住的招待所还能供外地同志住几天准备返程事宜,陈曼曼要和骆致成同住就搬走行李到了一家更好的招待所,干净整洁不说,装修风格十分西式,房间正中一张大床,一应家具俱全。
该发生的事总要发生,他们也好久没见了。
今天的骆致成和往常不大一样,克制不住的时候总会凶狠几分,在陈曼曼抗议之后又改换方式,引得她与他一道疯狂,最后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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