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旭失去了所有冷静,拳头也不断缩紧,眼睛猩红。他打开了门,将还在粟荷身上驰骋的孟宇泽直接拉倒在地,又伸手扯过被子盖住了浑身赤裸的粟荷。
她瞪大着眼睛,像是完全没预料到边旭的出现。此时,边旭站在她面前,羞耻感和背德感又向她涌来。
“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被掀翻在地的孟宇泽,也是一身火气。边旭提前回来了,显然事情已经败露,但他没有一丝的担心和害怕,整个人反而被激得斗志昂扬。粟荷是喜欢他的,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是我强迫的,又怎么了?只许你趁人之危,我就不行吗?”
边旭被他气得想笑,这脑回路是他没错了。
粟荷紧紧抓着被子,想说话,又不知道用什么立场。今天是她做错事情了,责任不该孟宇泽全担。
“我”
刚想开口,她的话就被边旭打断。
边旭看了她一眼,神色难辨,对着还在地上的孟宇泽说道:“我给你一分钟,穿好衣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孟宇泽关上房门的那刻,后脖颈就被边旭狠狠抓住,整个人被他扯进了对面房间。
只有窗外的几缕月光照亮着漆黑一片的卧室,孟宇泽的脸上挨了他一拳,力道之大,带着无尽怒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孟宇泽碰了碰自己挨打的右脸,牙关都有些松动,他还能感受到边旭的步步紧逼。压迫感极强,和他从小认识到大的边旭判若两人。
两匹狼相互撕咬着,像是在争夺地盘,又像在抢夺食物。孟宇泽心里也有气,自然不肯乖乖挨打,挥拳反击。
他们以前不是没打过架,只是没像现在这般,动了真格,每个动作都存了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恶毒心思。
孟宇泽跪倒在地,他还是敌不过学了好几年空手道的边旭。边旭招招致命,都攻击着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他喘着粗气,捂着疼痛的肋骨,“你不是我哥吗,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你不都是让给我的吗?”
孟宇泽被气得神志不清,居高临下的道德绑架,他倒是信手拈来,完全不顾边旭的感受。
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兄弟,一个眼神,彼此就懂了想要的是什么。但粟荷不是物件,不存在让来让去,边旭也不肯放手。
他的领口被再次揪住,“她不是你该碰的”,边旭的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海风,钝刀子割人,刀刀致命。
“她说了喜欢我”
“那又怎样?”
“是你趁我不在,钻了空子,是我先喜欢粟荷的!要点脸吧,边旭,你就是个小人。”
“当初最先放弃的也是你,能怪我吗?”
孟宇泽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是没法怎样,一时贪欢不是他想要的,他要一直陪在粟荷身边,可她的身边已经有了边旭。之前也是他先避着粟荷的,才让边旭有机可乘。
他握紧了拳头,砸在了地板上,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声音还在颤抖,“哥,算我求你,别和我争了。”
“不可能,你做错了事还在这胡言乱语?孟宇泽,你尽早放弃这念头吧。”
他的每条路都被边旭堵死,呼吸也不顺畅,孤注一掷地说道:“我是不可能放手的,除非你能24小时待在粟荷身边,就算你能,我也可以报警抓你,说你非法拘禁。”
到底是多可悲,他的好兄弟还想把他送进警局,边旭蹲了下来,想努力重新认识他。
“孟宇泽,你到底想怎么样?”
“让我一起”
边旭楞了两秒,懂了他的意思,直接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疯了吗,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
孟宇泽紧盯着他,孤注一掷地说道:“我死也不会放手的,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之前是我先放手的,是我的错,我认。但粟荷也是喜欢我的,这也是你没法改变的事实吧,如果不想被刺扎一辈子,你大可以拒绝我。”
粟荷对他的感情,成为了他最后的武器。他不介意分享,是因为这是他能选的最后一条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人,自然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哪怕这条路是被他人所不齿,甚至不被世俗所接受的。但爱就是爱,他愿意忍让,甚至分享。
边旭沉默了一会,像是理解不了为什么他能说出这种话。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孟宇泽是要插足,和他分享粟荷。边旭很想当作他在开玩笑,甚至说的是气话,但他一脸认真,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绝。
两个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孟宇泽的提议,在他脑中生根发芽,快速蔓延。就算打得头破血流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俩人都不愿意放弃,更不愿意各退一步,边旭总得找到最优解决方法。
他无法如孟宇泽般坦然接受叁个人的结局,可粟荷还在对面等他,他们刚刚发生的事边旭也无法当作看不见。
“你是认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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