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所谓的朋友,只有利益最稳固,他希望秋鹤灯能够提出条件。
晏回青闻言皱了下眉。
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唐倦是真的记恨四海万佛宗,还是单纯想让他们死。
乌融眼睛一亮,蹭的一下跳起来:“灯灯,帮帮他们吧,我听着挺不错的,四海万佛宗那群人也不无辜,这是一箭双雕。”
“学了个成语,就迫不及待用出来。”秋鹤灯神色淡淡,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也不看看用的对不对,万一错了,可要引人误会的。”
唐倦眯了眯眼,轻笑:“不知秋大师意下如何?”
秋鹤灯随意地叹了口气,对上晏回青歉然的目光,摇了摇头:“唐施主为了救所爱之人,所言所行急切了些,我都可以理解,但今后还是不要将生杀挂在嘴边了。”
佛修最慈悲,佛子尤甚。
秋鹤灯能看出晏回青与唐倦身上的渊源,自然也能察觉到唐倦身上的凶戾之气,他能够从最直观的角度看待眼前的人。
唐倦在他眼中,无异于一柄出了鞘的利剑,血煞之气浓烈,是行走的人形兵器。
说的不好听一点,也可以称为「邪物」。
能炼制出骨杖的,会是什么好人?
但唐倦又与普通的邪物不同,他有意识,理智尚存,能够操控自己的言行。
最重要的是,他有软肋。
晏回青是他的心心念念,也是他的软肋。
这根软肋使得他尚且存有一丝善念。
心中有善,就不是邪物。
秋鹤灯斟酌着字词,不想刺激他:“我与二位施主萍水相逢,能帮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唐倦心中情绪变幻,碍于晏回青在场,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抬杠。
“晏施主之病,不能称之为病,我认为用「因果」二字来定义,更为准确一些。”
“什么因果?”
秋鹤灯沉吟片刻,道:“没办法说清楚,晏施主身上有异状,是因也是果。”
晏回青目光微凝,心下的敬畏又多了几分,秋鹤灯所言,究其根本,与系统的解释正好能够对得上。
唐倦神色不悦,怀疑秋鹤灯是在诓他。
然而不等他说什么,怀里的人就坐正了些,感慨出声:“大师神机妙算,晏某佩服。”
“阿晏?”
“等我回去后再和你解释。”
暂且安抚住唐倦,晏回青看向秋鹤灯:“因果轮回,大师觉得该从何处解开?”
如果根源真的在于唐倦对他的占有欲,那如何抑制就成了最关键的问题。
秋鹤灯垂眸注视着膝上的猫崽,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柔软的毛:“说回晏施主之前的问题,命中有定数,但局面可破,你能重新做出选择,就是一种破局了。”
“我能告知你们的只有一点,之前也提到过,破局的关键在于唐施主,不可大开杀戒是一切的前提。”
秋鹤灯带着乌融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晏回青一脸严肃,思索着他刚才那番话里的意思。
破局的关键在于唐倦,这点和系统说的一致。不可大开杀戒,换言之就是不能杀人,不能毁灭世界,这一点也和系统说的能对上。
总而言之,秋鹤灯和系统的解释和结论全都重合了。
“破局的关键在于我,意思是我害阿晏受苦的吗?”温柔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委屈之下潜藏着冷意,“不愧是佛子,和那群和尚说的话都是一个意思,是我克了阿晏。”
晏回青陡然惊醒:“胡说什么呢。”
唐倦拥他拥得更紧:“阿晏不是这样认为的吗?你不是信了他的话吗?”
伴侣太爱胡思乱想,真的是一件很难搞的事情。
晏回青转过身,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咱们糖糖怎么这么缺安全感呢,是不是要我把心剖出来,你才能看到我有多喜欢你?”
唐倦怔了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对不起……”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不该那么没有安全感,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爱意过于深浓,变成了一株盘根错节的藤蔓,生根发芽,越长越盛。
藤蔓上带着刺,该用来保护心爱之人的,却每每以爱为名,刺伤所爱之人。
唐倦有些丧气:“是我不好。”
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将偏执和极端疯狂定义为病态,他反省自己,最后只能得出结论,他做的还不够好。
晏回青闭了闭眼,压下涌上来的酸意:“糖糖很好,是最好的。”
从系统的话中可以得知,他来到这里是为了阻止唐倦毁灭世界,那就证明,唐倦的性格本来就是存在缺陷的。
这不能怪到唐倦身上,他也是无辜的。
虽然解决起来很棘手,但总算知道了一切症状的根源。
晏回青十分看得开,拉着唐倦离开了。
四海万佛宗遭逢大难,盛会不知何时才能重开,该逛的都逛完了,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更何况,魔尊大闹万佛宗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正道纠集了若干修士,正在赶过来的路上,想要和佛修们联手,围攻唐倦。
且不说哪一方实力更强,唐倦如果留下来的话,肯定免不了大开杀戒,这是晏回青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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