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苏宅的地下空间修建得也相当用心,与地面格局完全相同,另外还配有灭火的水枪、水缸等等。
燕起带苏家三人介绍完崭新的苏宅,总共花了一个时辰,打趣道:“苏军医,还满意么?”
苏衡转了转眼睛,又看了一下燕起:“这费用谁出?”实在是被钟昕这个傲娇鬼坑习惯了,隐隐觉得有什么惊天大坑等着自己。
燕起哈哈大笑:“苏军医,所有费用花销都由黑骑出,毕竟是我们黑骑保护不周,我们认。”
“苏家一文钱都不用出?”苏衡半信半疑。
“是!”燕起怎么也没想到,平日豪爽的苏军医也有这样抠门的时候,转念一想,“哦,还是要出一些的。”
苏衡脸上显出“果然有坑”的神色:“要出什么?我口袋比脸还干净,还是个病人,家里刚走了水,半文钱都没带出来……”
燕起一脸惊讶:“苏军医,你说过要请我们黑骑吃一顿的!你堂堂名医怎么可以赖帐?”
“就吃一顿?”苏衡还是不太相信。
燕起看出了苏衡的认真,哈哈大笑:“是,是,是,就吃一顿,我们这么多人呢,多吃几顿就把苏家给吃穷了!”
“知道就……哎哟!”苏衡其他的话被苏行远一巴掌给拍了回去,“阿爹,你又打人?”
苏行远在苏衡控诉的眼神里,又拍了一下:“苏家何时沦落到请不起饭的地步了?”
白霜落也是瞪了苏衡一眼,转而给燕起一个微笑:“等着,我去买菜。”
“我们去买菜,苏军医做就行了,”燕起乐呵呵地回答,又看了一眼瞪自己的苏衡,“陈牛铜钱和赵先机他们,一会儿就到,还有刘钊刘大人。”
苏衡立刻明白:“行,你们想吃什么尽管买回来,我一定想法子做不一样的。”
燕起在小院里吹了一声唿哨,大声说:“弟兄们,买菜去啰!”话音未落,嗖嗖几道身影闪过,院子里只剩下苏家三口。
“衡儿,你会做饭?”白霜落惊讶极了。
苏行远上下打量苏衡:“你真的会?”
苏衡慢条斯理地低头行礼:“回父亲母亲大人,我看菜谱过目不忘,一般都是陈牛铜钱他们做。”
白霜落忽然乐了:“这也成么?”
“那是当然,坠鹰峰营地的食堂里挂满了我的菜谱,”苏衡有些得意,在最有限的食材条件下,把《营养学》知识用到实处,吃的人当时不觉得,时间久了就能感觉到。
至少一年时间下来,坠鹰峰营地的军士们,身体好转了许多。
苏行远一高兴就拍苏衡,没想到这一下拍了个空:“怎么?”
“阿爹,给儿子瞧一下肩膀吧,最近老是疼。”苏衡闪得太快,扯到右肩,一时疼得皱紧眉头。
白霜落急了,立刻把苏衡领到卧房里,和苏行远一起看伤。
“啊!”
“疼!”
“疼疼疼!”
“轻点!轻点!”
两刻钟后,苏衡才逃离苏行远的辣手复位。
苏行远终于抓住正大光明训儿子的宝贵机会,一脸严肃:“虽然右肩和胳膊的伤好转,但越是康复的关键时刻,越要注意,现在明显是落了病根的,再不小心,看你以后怎么办?”
苏衡眨了眨眼睛:“就这样还算好转?”
苏行远更加严肃:“伤处的皮肤颜色并没有差异,表示血行良好,疼是因为位置有偏移,另外,因为固定得比较牢,会有些不适。但是以你皮猴子的性子,不牢牢固定是不行的。”
“阿爹,儿子很稳重的!”苏衡记得自己时刻端着名医风范,至于不记得的时候,嗯,那就两说了。
白霜落听不下去了,踩了苏行远:“要不是为了救我们,衡儿的伤哪会这样严重?!”这时候,她深深觉得,衡儿是真正说到做到的孩子。
苏衡清楚地看到苏行远训儿子的快乐没了,憋着笑劝道:“阿爹阿娘,我们去客厅坐吧,先烹茶,再拿些糕点出来,等会儿铜钱和小胖一来,肯定喊饿喊渴。”
三人坐在客厅烹着茶,看小院子里长势喜人的花草树木,茶的香气被沸水煮出来,弥漫在空气里,就有了岁月静好的气氛。
“铜钱和小胖最近忙什么呢?”白霜落边烹茶边琢磨,“我们都在运宝司,怎么成天见不着人呢?”明明与衡儿同一层,也是整日见不到。
“有个病人身体很差,他们成天忙着做各种吃食,比当初你们照顾赵家姐弟时候还要费心。”苏衡一想到静妙法师那个身体,就愁得慌,总算肠胃功能还行,支气管扩张的病情算是初步控制住了,但还有夜盲等等问题。
苏行远摸着下颌的胡茬:“郎中就是做这个的,费心费力能治好就是大好事了。”只怕最后病人还没救回来。
“对,能治好就谢天谢地了。”苏衡非常同意。
“是静妙法师吧?”苏行远看向苏衡。
苏衡一怔,姜是老的辣,这话在苏行远身上很有道理。
苏行远和白霜落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气,嘱咐道:“衡儿,治好她。”
“我尽量,”苏衡点头应下,“每天都很愁,殚精竭虑,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傻孩子,这么重的病人,别自己一个人扛呀,怎么不知道找你阿爹商量?”白霜落嗔怪道,其实是心疼苏衡清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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