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怕沈叙白会答应,但他却是不敢再像刚才一样直接上去抱沈叙白的大腿了。
沈叙白自然也发现了许青枧看着自己的紧张眼神,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在想着这人实在是没出息,总担心自己把他送出去做什么。
就算他现在讨厌许青枧,他也不会为了与丞相之间的交好关系就把人交出去的,那算什么本事,更何况念念现在还在这里,到时候念念问他讨要许青枧他可怎么办。
“本王的人,就不劳丞相管教了,之后本王自会罚他。”沈叙白说这话时看都没有看丞相一眼,显然是已经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说完,沈叙白将自己手中的茶杯伸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许青枧看着沈叙白的动作,呆了两秒,确定他不是要放在桌子上,连忙上前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继续站着。
“刘管家,送客吧。”沈叙白淡声说道。
刘管家一直站在角落里等了多时了,一听到沈叙白这句话,连忙上前,对着丞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丞相,天色也晚了,老奴送您回去吧。”
见沈叙白竟直接下逐客令了,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好半晌才用力点了点头,气愤道:“好……好,看来宁王府是想彻底与我交恶了。”
“丞相言重了。”沈叙白语气平静,不咸不淡地说道:“这么晚了,当心累坏了身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已至此,丞相也知道沈叙白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许青枧的。
于是他也没再继续和沈叙白废话下去,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自己的袖袍,带着怒气道:“不必送了!”
说完,丞相便径直转身离开。
虽然他已经说了不用送,但刘管家还是笑着迎了上去:“丞相大人,这边请。”
等丞相离开了之后,许青枧这才松了一口气,整颗心都放进了肚子里,接着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沈叙白,只见沈叙白也在看着他。
许青枧想起了沈叙白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由得一阵心跳加快,脸颊也跟着一阵滚烫。
“王爷……你打算怎么罚我……”许青枧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话一说出口,许青枧就愣住了,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
沈叙白也没想到许青枧竟然会突然说这个,也跟着微微愣了一下。
刚才那话他是用来应付丞相的,许青枧自然也知道,所以许青枧再说出这话来,气氛就有些不对劲了。
方才沈叙白让刘管家送客的时候就顺便让正厅内的仆从都退下了,此刻这里就只剩下了他和许青枧两人,一时间,整个厅堂内安静无比,静到只能听见对方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许青枧手指紧紧地扣着手中茶杯的杯壁,由于太用力导致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见沈叙白迟迟没有说话,许青枧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走到沈叙白的面前。
“对不起。”许青枧低着头,突然声线沉闷地向沈叙白道歉。
沈叙白微微回过神来,看着许青枧,冷声道:“知道给我惹麻烦了,以后就安分些。”
“不止是今天这件事情。”许青枧有些着急地说道。
沈叙白的脊背僵了僵,呼吸又沉重了几分,他就这样坐着,久久没有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阿白……”许青枧弯下.身子,伸手一把抓住沈叙白的手,声线颤抖地说道:“不论是今日还是从前,我好像都欠了你太多声道歉。”
两人之间的距离贴得越发地近,回忆随着许青枧的话不断涌入沈叙白的脑海,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沈叙白咬牙切齿地说道。
许青枧握着沈叙白的手又用力了一些,他垂着的睫毛不断颤抖着,张了张嘴,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人生生掐住了咽喉一般。
“那一日,你为什么要跑?只是因为无颜再面对我吗?”沈叙白看着许青枧,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折磨了他整整三年的问题。
许青枧的脸色却是瞬间苍白了下来,变得一丝血色都没有,就好像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于是沈叙白干脆一把搂住了许青枧的腰,许青枧跌进他的怀里,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王爷……”
“说啊。”沈叙白黑眸紧盯着许青枧,不给他逃避这个问题的机会。
那天夜里,许青枧从背后砍伤了他,那时候他伤得太重,还没来得及抓住许青枧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许青枧就已经不见了,那时他还在可笑地想着许青枧应该只是因为害怕躲起来了,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的。
如果许青枧回来向他解释道歉的话,他就原谅许青枧了。
可许青枧却再也没有回来。
三年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许青枧的身份,那时候京城有一位令朝廷头痛无比的杀手,没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亦无人知晓他的名讳,只知这人手段狠辣,接二连三地刺杀了京中几位重要的官员,当年太后派他将这人捉拿归案,他也是在后来才发现了那个杀手就是许青枧,而许青枧之前杀的人,都是于夏匀不利的人。
许青枧擅用刀,他的刀法快且狠,往往能够一刀致命,绝不给自己留下后患。
或许是因为那些许可笑的感情,许青枧竟没一刀让他毙命,但那一刀也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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