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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自己身上只有刘家给的几两碎银子,她却以几乎白送的价格从沈崇手里租下了这地段极好沿街的铺子。
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原身本就生的貌美,但偏偏模样太过艳丽娇俏,才初初十六,身段就已经出落的玲珑有致。
以至于常常被王氏指着鼻子骂狐狸精,原主本就性子软弱,加之爹不疼娘不爱的更是整日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平日里走路也总是低着头含着胸,也没件像样的衣服,不是洗得发白就是又大又宽的,将她的好模样藏了个十成十。
她自己原本的脸长得虽说也好看,却偏偏是“性冷淡”高级脸那一类,平时讲话、做事都得端着才衬得起那张脸。
一直就嫌自己长不的够娇俏,所以反倒更是喜欢现在的模样。
其实她也想娇滴滴的被亲亲抱抱举高高啊!嘤嘤嘤!
要说二人之间应是一点不相像的,偏偏她眼尾下那一点嫣红的朱砂痣与原主如出一辙,让二人凭空多了两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傅宛鸳原本业余就是一个有着十几万粉丝的古风美妆小博主,所以自己琢磨研究开了这间铺子,洗脸护肤妆点,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亲手调制的。
倒也新奇别致,一时间倒是成了这云阳县的女子口中口口相传炙手可热的店。如今小日子过的是如鱼得水,滋润得很。
“宛姐姐”此时约莫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气喘吁吁的跑进了“玉琼脂”,“我刚看见那个姓沈的从咱们这出去,他是不是又来骚扰你了!”
“慢点慢点,小心摔着”傅宛鸳快步上去扶住了他“放心吧,姐姐哪里会被欺负”
捏了捏小孩气鼓鼓皱成包子的脸,像个面粉团子真的超级可爱!
傅宛鸳领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小风今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顺手拿了桌上的桔子剥了给风间,秋天橘子正甜的时候。
“今日先生身体不适,提……提前下课了。”风间嘴里咬着橘子含糊不清的说“明日里会有新的先生来授课”
“少吃点”傅宛鸳笑着拿起手绢给风间擦了擦嘴“一会云姐姐回来咱们就可以吃饭了”
“云姐姐还没回来吗,我肚子好饿”风间一口一瓣吃着橘子问道。
“就快了”傅宛鸳不会做晚饭,做为一个穿越女她自觉羞愧,但并不准备改变。
云因来应招的时她和风间已经吃了快半个月的面条和馒头了,实在撑不下去了,而且铺子的生意也越来越好,确实也需要再招个人了。于是她就在门口贴了招聘的告示,招了云因。
所以这两人平日里最常做的事就眼巴巴的等着云因买菜回来做饭吃。
云因提着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一高一低的坐在桌前等着呢。
风间看见云因眼睛一下就亮了,跳下凳子跑了过去嚷着“云姐姐今天我们吃什么?风间肚子都快饿扁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以表示真的饿扁了。
云因半蹲下来笑着摸了摸他的肚子,顺着说“嗯,好像真的扁了呢,那姐姐给小风做红烧肉好不好?”
风间点头如捣蒜,等不及的跟着云因一同进了厨房。
云因手脚麻利,三菜一汤很快就端上来了,量少却精致,三个人吃刚刚好。
吃了晚饭,云因就早早的带着风间下去休息了,傅宛鸳则回到房中百无聊赖的侧卧在窗边的软榻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话本子。
这古人的生活还真是无趣的紧,半年多了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日子。
“姑娘,热水已经烧好了可以沐浴了”云因推开门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傅宛鸳放下画本子坐起身惺忪着眼道“云因?不是说了不用你做这些吗。”这伺候人的事她自己做不来,也不习惯让别人伺候。
云因将水倒入到浴桶中,擦了擦手,扶着傅宛鸳到铜镜前坐下。
拿起梳子剃她细细的梳着发“姑娘就让我伺候你吧,你是云因的恩人。云因不懂怎么报答你,只能做些粗活了”
父亲常年卧病在床,为了给父亲治病家中的钱早就耗尽了,母亲白天照顾父亲,夜里还要替别人做针线活贴补家用,身体早就被拖坏了,去年冬日的一场风寒,终是没有熬过去。
母亲走后,日子就更艰难了,因为要照顾父亲就不能继续在绣庄干活了,也没有哪家掌柜的愿意用她。
四处碰壁了一天,已经走投无路的云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了玉琼脂。
难堪得说出了家中的情况,原本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却没想到那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对她善意的笑了笑,“每日来做两顿饭,一个月二钱银子,其余的时候可以把活记带到家中做,做多少再另外算钱,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云因喜出望外,这样她就可以照顾父亲了。
之后她便日日过来做饭,然后拿了活去家中做,第二日来的时候再一并带过来。
傅宛鸳每日都会把还没做完的活提前结给她。还经常借故没胃口,把刚做好的荤菜让她带回去。每次云因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姑娘催着回家了。
父亲并没有撑太久,两个月后的一天夜里,父亲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嘴里一直念着对不起他们母女,拖累了她们一辈子,反反复复直到咽气。
安葬了父亲,如今她只剩一人,无牵无挂。</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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