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心软的神似乎不愿意他这样,拎着他的后颈将他重新半提了起来。
“醒醒。”
兔子迷迷糊糊的,不想搭理,想去触碰那个热乎乎的枕状物,却一直被阻挠,心下一气,手脚并用毫无章法的乱踢。
看我兔兔拳,打不死你这个坏东西!
“再乱踢我就弄你了,反正时间还早。”
两条细白的小腿仿佛听懂了威胁,终于停下来。肌肤是奶白色的,膝盖骨处粉粉嫩嫩的,这样一只兔子,是怎么逃过那些猛兽的捕猎,回来到人类世界的……
“你发烧了。”
江半终于勉强的睁开眼,但看见虞流淮的时候,他倒是宁愿直接戳瞎自己的眼睛。
虞流淮不可能是心软的神。
他只会欺负兔子。
“还有四个小时就到了预约时间,吃了退烧药,别一脸不情不愿的。”
兔子没理他,只是把手搭在那个热乎乎的电热毯上,尝试着怎么贴上去才不会又被男人领着后颈提起来。
今天没有端胡萝卜汁过来,着实是让江半松了口气。一杯清水配着几颗药丸下肚,兔子摸了摸小肚皮,感觉到有些饿了。
可是又因为某些方面,总觉得又撑得慌,特别是下腹那边,总感觉不正常。
但他很快没时间感慨这么多了,被提溜着往楼下去用餐,带他去的人不是虞流淮,而是一个带着护眼镜的普通人类。
江半垂眸看了一下,拖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上虎口尽是茧子,这人大概是让兔子遭罪的狙击手之一吧。
别墅区一直空荡荡的,毫无人烟的那种,空气中都泛着凉意。江半用完饭,就被推着去换衣服。
他太久没有穿上这种象征高贵和不俗的小西装了。
实在是太久了……
他茫然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全白了,还多出了一只兔耳朵,如果他稍微转过身,能看见一小团白色的尾巴球球。
他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兔子伸出手,轻轻的碰着里头的自己,对不起啊,父亲……母亲……没能守住你们遗留下的基因。
你们的半半,实质上已经不在了。
法律上认可一个人同另一个人血脉上是否存在关系,自然是以DNA检测结果为准了。
如果他的兔子基因,有朝一日能找到同源的兔子实体的话,那他就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了。
兔子难免鼻头一酸,身上上万一件的礼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甩了甩软软的长耳朵,便不再把目光放到镜子上了。
只是转头一看,余光看到某人,心里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好几下,他压下那种怀旧的念想,缓缓的凑了过去。
“想什么呢?”
“没有,”兔子顿了顿,又补了个称呼,“先生。”
虞流淮已经换上了一套西装,款式跟昨天的一模一样,连颜色都没有变,但是兔子闻得出来,并不是同一件。
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虞流淮的衣柜里,也是清一色同一种衣服,一整排的,怪古板的,像个小老头一样。
似乎是想到温暖的回忆,兔子不觉嘴角上扬。
“没想什么?那在笑什么?”
“没笑。”兔子立刻冷下脸,端正而优雅的坐到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但只是放在手里暖着没喝。
虞流淮一直保持着站在房间门口的动作,没有说话,沉默的盯着兔子看,透明的玻璃墙轻洒进几缕阳光,柔和的照在房间的角角落落,也落在了兔子的发顶。
“兔子。”
江半疑惑的抬起头。
“走了。”
“哦。”
他们直接开车到了市的民政局里头,江半隐隐约约已经知道同他结婚,会对现在的虞流淮有很大的帮助。否则这个人不会这么急着第二天就赶过来。
只是在拍照的时候,两个人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像新婚燕尔的夫夫。拍照的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虞流淮打断了:“麻烦了,我们赶时间。”
江半不禁腹诽,这么凶的拍出来的大头照,不应该印在红本本上,而应该放在案件推演的黑板上,再画个红叉叉。
配上文字:论貌合神离的两个人,为什么要结婚?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婚姻成本太低?
“走了。”
某人一把打断兔子的发散脑洞,将兔子直接打横抱起。
兔子刚想挣扎,就听见了几声按快门的声音。几乎是立竿见影,他果断的停止了挣扎,选择被安然抱着。
不然等会回去,指不定哪里要找他茬。
以前的虞流淮再生气也不会凶他,可现在不一定了。
让他颇为惊讶的是,这一出民政局的大门,他看到了快要把民政局堵得水泄不通的人流,其中不乏有专业的记者,还有各种奇奇怪怪服饰的人。
但唯独没有异生者的存在。
兔子觉得实在没眼看下去,啪嗒一下把耳朵直接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第一次领证,居然搞成了这样一个十足的作秀表演。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不接受采访。”
兔子听见了虞流淮的声音,也感受到了身边有很多人不断挤过来,他有点害怕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便直接将整只兔子脑袋埋进男人的臂弯里。
这些人……好像蜜蜂啊,嗡嗡嗡的,带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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