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安谨勃然大怒,反而一股脑的凑到季安然跟前去:“我都没嫌你身上的消毒水味,你还嫌弃我,要知道这可是阿杰送的古驰!你闻闻…你闻闻…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
边说着,他边偷偷的低下头在自己的衣服上嗅了嗅,确认没有异味后方才安心的舒了口气,斜过眼瞧了瞧身边的人,打算继续开导。
“其实关锋啊……”
季安然直接起身站起来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要走,安谨忙不迭的拦住他:“你干什么去?”
“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渣友远一点!”
安谨夺过他的衣服,挡在门口不让人走:“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听完再走也不是不行啊。”
“你这张嘴里除了关锋还能说别人的名字吗?”季安然想要绕开他,奈何对方不依不饶,他走哪边人家堵在哪边。
忍无可忍,季安然攥了攥拳头:“我烦着呢,今天别惹我,当心我真揍你!”
“我不是在跟你闹玩儿!”安谨看着他的眼睛,被迫推到一边,跟随着对方走到客厅,看着季安然娴熟点烟的动作,喉结动了动:“也给我一根…”
季安然眉梢一挑,阴阳怪气的问道:“怎么着?你还想让乔杰炙也打我一顿啊?”
安谨没理会他,噼手夺过烟盒,胡乱的拿出一根塞进嘴里径自点燃。
淡蓝色的烟雾在两个人面前缠绕,季安然也懒得管他了,闷声抽着烟将整个身子又扔在沙发上,眉头里是散不尽的愁绪与伤痛。
“我早就会抽烟…”安谨看了眼沙发上的人,伸手揉了揉对方紧皱的眉头,继续自言自语:“小年死了以后,我就开始吸烟了,想要知道当年他一根接着一根吸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可我就是不上瘾,也永远不知道他那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季安然唿吸一窒,摇了摇头嘟囔道:“他的事怨不着你。”
“我知道啊。”安谨牵强的一笑,好不容易才从回忆的漩涡中又缓过神,他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其实有些事你不清楚,当年关锋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你可真能绕!”季安然狠狠的把烟头摁死,抬脚就在安谨身上蹬了一下。
安谨没站稳,就势倒在地上。但他也不恼,急匆匆的爬起来扑在沙发上:“安然,你扪心自问,如果真的不喜欢徐绍,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他掰了吧!”
他这幅失心疯般的动作唬着季安然一愣一愣的,讪讪的回答道:“这不已经掰了。”
“所以要去找关锋吗?”
“滚蛋吧你!”
季安然忍无可忍,再次一脚把人蹬歪,气唿唿的抱着胳膊在胸口,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的人:“说!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收人家好处了,怎么不停的提他的名字?”
安谨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兮兮的捡过烟盒,在季安然惊异的目光下,又自行点燃了一根,这才小声说到:“我就是觉得他可怜,有点看不过去。”
“他可怜什么?”季安然有些头疼,外头闷热的空气隔着窗子挤进来,似乎连空调也不起作用。
他看着远处愈发浓密的乌云,烦躁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光着膀子把衣服揉成一团又松开,低声自语道:“他可怜什么了…每次都是这样,留下个烂摊子给我,最后一次分别了,还给我惹了这么多事儿…”
远处的天幕闪过一道光晕,闷雷的声音隐隐传来。
季安然吓了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拍拍胸口,地上的那位却是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狠狠的吸了口烟一拍桌子:“好!今天我就都说出来吧!”
“你疯了?”
季安然睁大眼睛看着安谨,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安谨听不得雷声,他不由小声提议道:“安安,你要不要喝点水?”
“不喝!”
安谨回答的斩钉截铁,他的心思完全被说又不说这件纠结的事所左右,根本没注意刚才的雷声。深吸一口气,他坐到满脸惶恐的人身边,一本正经的复述道:“安然,如果说,当年关锋的杳无音信是有原因的,你会原谅他吗?”
当年的事,无疑是季安然最不愿回忆的禁忌。他不悦的瞥着眉头低声斥道:“你干嘛又说这个!”
“因为我知道他当年去了哪!”
憋在心口大半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安谨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之前不说只是碍于你跟徐绍的关系,现在你们反正都这样了,我也该说出来,让你清楚真相!”
下意识的,季安然就想要阻止他。但几次三番想要打断,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只得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听他慢慢说完。
那天在咖啡店,关于关锋与季安然的过往,安谨一字不漏的说出来,总算是将藏在心里的秘密一吐为快。
那年的懵懂爱情太过于美好,不止针对与季安然,当时的关锋何尝不是一味的沉浸在爱恋中回不过神。
他如何也想不到,本就以为这辈子只会随便找个人将就一生的念头,会在遇到一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少年后轰然倒塌。
自己在遇到季安然之前的二十多年里,都像是白活了!他想过这一辈子就认定季安然不撒手了,也不可能再喜欢上其他人了。他甚至做好了打算,等今年服兵役结束,就试探的给家里坦白自己跟季安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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