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郁可想到上次自己辞职不告而别,也觉得愧疚,“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一个人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公安局那边也有了新的进展,按照提交上去的鉴定报告,警方很快对犯罪嫌疑人实行了抓捕。妇人似乎铁了心想要江郁可死,被逮捕的时候根本没有挣扎,开口第一句就是问江郁可。
负责这起案件的是傅黎商的一个不太熟的朋友,傅家曾经帮过他,这次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他们把妇人羁押在看守所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正常了,她像是陷入了什么幻境,只是翻来覆去地问江郁可死没死。朋友头疼地又重复了一遍,他们是以故意伤害罪逮捕她的,而不是故意杀人罪。
随后傅黎商便知道了这些情况,此时已经快要到下班的时间点了,傅黎商静静望着桌上的文件,回答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罗展源敲门走了进来,向他汇报明天的行程。傅黎商听完,忽然抬眼问他:“有烟吗?”
罗助理愣住,点头:“有。”
“给我一根。”
傅黎商没什么烟瘾,偶尔在交际的场合才会抽上一根。橙黄色的光点明明灭灭,罗展源出门前向后望了一眼,迟疑地关上了门。
戚嘉嘉看着他脸上奇怪的神情:“怎么了?”
“傅总……”罗展源挠挠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你在说什么?”戚嘉嘉听得稀里糊涂的。
他走到前台,压低音量小声说道:“刚才傅总问我要了根烟。”
“所以呢?”
“姐姐,你是没看到他那个表情,就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你能懂吗?”
戚嘉嘉并不懂,还认为罗展源是最近加班加到神志不清:“你以为傅总是你啊!天天这个没办法那个没办法的!”
仔细一想也很有道理,罗展源同样倾向于是自己的错觉。他唉声叹气地喊累,让戚嘉嘉再给他泡杯咖啡:“今晚目标——争取在十一点前下班!”
戚嘉嘉白了他一眼:“傅总又不是不给你发奖金,而且我听说傅总又给你加钱啦?”
罗展源昂首挺胸,指着自己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义正词严:“这是我应得的!”
“是是是,这是你应得的,那你还不赶紧努力工作!”
“遵命!”
睡前傅黎商抱着江郁可考虑了许久,悄声开口:“江郁可,过几天就要公诉了。”
傅黎商回家的时候江郁可就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没想到想说的竟然是这件事。
腹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江郁可慢慢翻了个身,同他面对面。
“宝宝,”江郁可沉思了几秒钟,还是安慰他,“我没事。”
傅黎商皱眉去掐他的脸颊,表示自己的不满。
出了这样的意外,江郁可也明白自己的事情瞒不住了。不过傅黎商知道归知道,在江郁可面前他却从未提起过。
傅黎商不问,江郁可也不说,两个人默契地一同装傻。
这层窗户纸捅破之后江郁可沉默下来,而后才温吞开口。他特别平静,仿佛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宝宝,从小到大,我只学会一件事,那就是熬。”
“很多事只要能熬过去就行了,所以你不要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傅黎商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直直地盯着他,问他:“那你委屈吗?”
江郁可愣了一下:“我……”
“我只想知道你委不委屈。”江郁可皮肤白,傅黎商一掐就红了一块。现在他揉着那一块皮肤,缓缓说道:“那些安慰人的话我不想听,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看来江郁可如果不回答今晚就别想睡一个好觉了,他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诚实回答:“委屈的。”
不是因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活该承受这些苦痛,江郁可习惯忍耐并不意味着他连说委屈的权利都没有。只不过他深知即便自己倾诉也无法改变现状,因此才保持沉默。
傅黎商应了声,靠过来把他抱进了怀里。江郁可接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拥抱,听到男人跟哄孩子似的哄他:“嗯,以后不会了。”
江郁可听出他的郁闷,啼笑皆非地说:“好。”
两周后江郁可准时到医院复查,伤口恢复得很好,江郁可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这天傅黎商打电话跟他讲自己把一个U盘落在了书房,问他能不能帮他送到公司来。
江郁可求之不得,他被勒令在家里养伤,家里钥匙也被没收了,除了去医院哪儿都不能去,性格再安静的人都会感到无聊。
他找到那个U盘,按傅黎商的描述找到家里的备用钥匙,然后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不知不觉间,冬天已经真正来临了。
江郁可穿了一件长款的白色羽绒服,围了一条深蓝色的围巾。他开车到公司,下车时竟然碰上了同样来公司找傅黎商的林桢宇。
林桢宇同样听说了傅黎商追人的事,也和崔路他们有相同的想法。现在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能来找他,没想到就这么撞上了传闻的另一个主人公。
本来江郁可想装作不认识的,但林桢宇一见到他就上来拽他,特别不客气地开口:“江郁可!你是不是在跟傅黎商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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