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快传到了林宓那里,林宓最近住在这又破又小的小竹院里,很不顺心,想着那本来是她住进去的肆梦院,如今的主人却是虞肆白,心中越发的郁闷不顺。
日日听着虞肆白在那肆梦院里,和两个徒弟快乐修炼的消息,林宓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徒弟陆霖,她能感觉到陆霖最近对她的怀疑,以及在打探消息过程中,陆霖隐隐表现出的向往,这让林宓越发气闷与焦虑担心。
陆霖可是皇族的太子,这个徒弟必须是她的,绝不能让陆霖发现当初救他的人其实是虞肆白,林宓听着这最新的消息,心中思绪快速转动。
当晚林宓演了好一出苦情戏,把江梵引了过来。
江梵见到林宓在这小竹院里清贫生活,心疼得不行,心中也有没有为林宓争取到肆梦院的愧疚。
林宓又不着痕迹地把虞肆白耗费大量灵力,为陆南执治伤的事情告诉了江梵。这陆南执是江梵打的,虞肆白却这样维护地救着,这很下江梵的面子。
不出所料,江梵的脸一下冷了下去。
林宓依赖地挽着江梵的手臂,头轻轻靠在江梵肩膀上:“师姐可能只是太爱徒心切了,宓儿一定会牢记师尊的每一个教导。”
江梵心中一下舒心了不少,又因为林宓的主动亲密靠近,江梵心脏跟着加快跳动,肩膀一动不动。
只是这时林宓又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江梵。
江梵听着林宓的叹息,不由地担心看向林宓:“怎么了?”
林宓忧愁:“只是白炀派的长老们,好像不太认可我是你的徒弟,在他们心中,你的徒弟好像依旧只有师姐一个。”
“怎么会!‘江梵立刻否定,看着林宓忧愁的模样,他思索了片刻,下决定道,“你也来白炀派不久了,是该让天下之人都认识认识你了。”
“师尊你待我太好了,”林宓化忧为喜,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虽然肆梦院是师姐的地方,我不敢奢求,但是我真的好喜欢肆梦院。”
江梵微微一顿,考虑了起来。之前他虽然对虞肆白有那么点愧疚,但他已经那么关心她,都为她找出她那新收的徒弟是妖了,可是虞肆白竟然不信他。
他那么严厉打陆南执,也是为了逼陆南执现出原形,他也是为了虞肆白好,可虞肆白不但不理解他的苦心,竟然还浪费自己灵力去医治那个妖孽。
江梵心中气闷,点头答应了林宓。
虞肆白正调息修炼,恢复灵力,星叔就来告诉了她这么一个消息,江梵要为林宓举行宴会,向天下昭告林宓是他的徒弟。
虞肆白眼睛都没睁一下,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星叔又加了一句:“要在肆梦院办。”
虞肆白终于睁开眼睛,眉头紧皱:“什么?”
星叔也气得不行:“真是太过分了,现在那林宓已经在肆梦院门口了,说要进来布置,陆南执和谢辞云都在门口拦着。”
“拦什么,不要修炼了?”虞肆白平静下来,又重新吐息修炼,“让他们都回去修炼,晚些我要来检查功课。”
星叔也想到了虞肆白在肆梦院四周布下的结界,总算舒了一口气,忍不住赞道:“是,我这就让他们去修炼,小姐真有先见之明。”
林宓原本还在和虞肆白那两个徒弟争执,结果有个男人过来,对那两个少年说了什么,这两个少年竟然不拦着她了,准备离开。
林宓还带着陆霖过来了,见此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就放弃了?还以为你们俩有多维护自己的师父呢。”说完她看了身旁的陆霖一眼,陆霖眼眸微沉,也跟着有些失望。
谢辞云一听就要理论,被陆南执拦住:“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功课若是没做完,当心师尊罚你。”
谢辞云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她敢?”虽这样说着,但是离开的脚步明显加快了。
林宓忍不住又看了陆霖一眼,结果发现陆霖眼中的失望竟然散去了些,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种隐隐的向往,林宓心中又气闷得不行,重重咳嗽了一声。
陆霖缓过神来,快速收回视线。
很快两个少年的声音消失在视线之中,林宓视线落在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扯了扯嘴角:“你是什么人,师妹亲自来访,师姐都不出来迎接迎接的吗?”
星叔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
她做好了和这个男人争论的准备,结果那男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肆梦院门口就空荡荡,只剩着林宓与陆霖两个人。
林宓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见当真没人拦着,她理了理衣袖,优雅地往肆梦院里进。
结果刚踏进一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了开来,林宓猝不及防直接被震开来,摔在了地上。
陆霖赶紧扶起了林宓,他试探着往前,手中拍到了隐形,结实如墙壁一般的东西,他也不会看,但想到虞肆白之前毁了他昂贵保护衣的模样,下意识地开口:“师尊,这院子四周有一股很强的结界。”
林宓一下想起那天,他们找虞肆白兴师问罪,那是确实就有一个结界,不过那结界并不厉害,那带头的,修为不高的弟子都敢用长剑砍。
“这算什么。”林宓急于想在陆霖面前表现,她手中现出长剑,运足了最大的功力,信心十足地往那结界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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