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理智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跟谁暧昧牵扯纠缠不清都是她自己的事。不管正不正常卑不卑微,她既不犯法也没碍着别人,为什么要被指手画脚。
有时候这样想得深了,会冷不丁地被自己吓到。
好像跟许灵均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离经叛道的那一面也被勾了出来。
沈晰还是带着那束红色玫瑰站在了她家门前。很大一束,抱在怀里满满当当,容谧说了声“谢谢”,心里觉得不如紫色漂亮。
许灵均送她的玫瑰开了一个多星期已经枯萎,陶瓷花瓶也空了出来。她却把新鲜的红玫瑰花束放在茶几旁,没有要打开插瓶的意思,“她们说不定也要提前过来,我们快去快回。”
她从没跟许灵均一起逛过超市。许灵均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很多人的地方,万一被路过的粉丝认出来,场面会变得难以收拾。
她也从没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只是自己偶尔周末会来,挑些新鲜的蔬果和牛奶,一个人推一辆购物车慢悠悠地逛。工作之余是不错的放松方式。
今天确认要来的有六个人,加上“两位老板”是八个。那帮没良心的,说今天有两位老板筹备就十分稳妥,个个只带一张嘴来蹭吃蹭喝。
容谧按照八人份的食材挑,一辆推车都不够用。沈晰也推了一辆,又很快装满,笑着说,“待会儿后备箱说不定都装不下。幸亏我来了。”
“小秋还说想喝青梅酒。”容谧拿起货架上销量最好的那个品牌,转动幽绿色的玻璃酒瓶,许灵均的脸出现在广告条上,英俊如常。
即使不在身边,他也总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眼前。路过奢侈品店的橱窗,登录社交软件的开屏,广而告之,无处不在。
有那么多人喜欢他,甚至会在led广告灯牌播放他的画面时停下来合影,只对着手机镜头就笑得高兴又满足。
她一周前才跟广告里的那个人拥抱,接吻,近距离地品尝他的呼吸,感受他不加节制的冲撞,亲手抚摸他孩子气的睡脸。
而现在,她仍旧在想念许灵均。
容谧深觉自己的贪心。
她眼睛发涩,不动声色地把酒瓶放回去,要了一整箱,“干脆待会儿让超市送吧。饮料太重了。”
“也行。”
结账时东西太多,清点收银花了很长时间。购物小票打了长长的一串,被身后排队的阿姨打趣“这么早就开始筹备年货”。
像是把两人当成夫妻,她还笑呵呵地夸赞了句“真般配”。
容谧礼貌地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沈晰知道,她并不是故意不解释,制造暧昧吊人胃口,而是压根没放心上,也不觉得有跟陌生人解释的必要。
收银的姑娘却把这句听进去了,热情地指了指收银台旁边架子上的小方盒,“今明两天品牌有活动哦,买三送一。”
“……”
沈晰刚想说不用。容谧闻言却转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地拿起四盒放在收银台上,“一起吧。”
他脸色变了变,好像很想说什么,但出于风度还是忍住了。
在他心里,许灵均显然已经变成了连套都要女人买的渣男。
容谧没想那么多。许灵均经常兴之所至过来找她,不可能总随身带着套,所以她家里一直会备着。她即使赚了钱成了“老板”也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超市打折欣然笑纳。
回家的路上她跟邱秋发微信,得知大队人马也快抵达饕餮战场,笑着说说不定能正好在电梯里遇见。
到家时门口没人,看来还是两位老板速度更快。容谧输入门锁密码,六位数还没输完,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迎面而来的是她平常惯用的蜂蜜味沐浴露的甜香,还有熟悉的大型犬撒娇般的埋怨。
“你怎么总不在家?”
手里的超市购物袋被人夺去,又随意地丢在脚下。
容谧甚至来不及出声解释,眼前一晃就被拉进了门,细软的腰肢被按进怀里,热烈的吻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等唔……”
她的手摸到了裸露的皮肤,被热水淋过微微发烫。许灵均刚洗完澡,浴袍潦草地拢在一起,稍微有点动作就能敞开一览无遗。
沈晰双手拎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就站在门外一步远的距离。她脑子里快要炸开了,揪着他的衣襟一个劲儿地推,脸红到了耳根。
许灵均对她的抗拒感到不满,刚想用点力咬一口以示惩戒,上挑的余光里就出现了不受待见的身影。
在只有沈晰能看见的角度里,他的神情倏忽间变得阴冷,挑衅般加深了这个吻,好几秒后才不紧不慢地直起身,“呦,有客人。”
他鼻梁直挺,眼窝很深,由此而来的混血感在直视着爱侣是溺死人的深情,面对敌人时却是庞大的压迫感和侵略性。喜怒无常,仿佛下一秒就会挥起一拳砸到对方的脸上。
许灵均喜欢运动,更接近欧洲人的身体骨架高大,并不夸张的肌肉之下隐藏着压倒性的力量。跟健身房里那种不一样,他喜欢户外极限运动,追求感官上的刺激,也意味着性格里有不受控的桀骜野性。
这两个人动起手来毫无疑问是沈晰吃亏,而以许灵均的性格也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善罢甘休。原本就不该碰面的。
容谧被夹在中间,只能硬着头皮调和,可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被他一把拉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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