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秉一顿,嚎得更大声了。
颜妤惊奇地盯着这位勇士,觉得这位才是扎心教的“秀儿”!
闹了一通,最后仁川答应帮他洗一个月袜子,清秉才止了抽泣,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继续吃饭。
颜妤在藏经阁看书,有些不懂的地方便去向凌霄子讨教。
凌霄子指着经书一处正跟颜妤解释着,门口传来动静。
凌霄子抬头,看着前来的一对夫妻,面色徒然阴沉,“你们来干什么?”
颜妤还从未见过凌霄子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转头扫向那对夫妻,穿着倒是干净,但仔细观察手和脸都带着沧桑老茧,不是手艺人就是农人,跟养尊处优那一挂的不沾边。
夫妻俩对视一眼,女的期期艾艾道:“道长,我想带我家臭儿回去。”
凌霄子冷哼一声:“当初可是你们说养不活了送到道观,以后他是死是活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
“道长,我们当时也是没办法,现在家里条件好了,我们想把臭儿接回去好好待他。”女人拿着帕子抹泪道。
“能把亲生孩子扔了的人,我信不过!”凌霄子指指大门,“趁他还没回来,你们赶紧走!”
男人也苦着脸,“我们父子分离多年,道长不能不让我们相认啊。”
凌霄子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
女人见状咬咬牙,“好歹我也养了他七年,我不信他不想我这个娘。”她瞪向颜妤,“你把他叫出来,就说他爹娘来接他回家过好日子!”
颜妤蹙眉,转头问凌霄子,“你们口中的‘臭儿’是谁?”
凌霄子胡子微动,吐出两个字——“清秉。”
颜妤默然,这孩子又有个被师兄们欺负的话柄了。
见颜妤不动,女人干脆坐到地上拍着大腿撒泼,“没有天理啊,我好好的儿子凭什么不让我见,我是他亲娘,我难道还会害了他?我们母子分离八年,一块心头肉生生地割下来啊……”
凌霄子气极,不跟女人生气,指着男人道:“管好你家的人,道观不是她撒泼的地方!”
男人不但没有收敛妻子的行为,反而站在院中叫嚣。
“大家快来看啊!这道观明面烧香还愿,背地里不干人事,自己不能有儿子,就压着别人儿子不让团聚……”
这动静不仅吸引了凑热闹的香客,几个弟子也大步流星地过来。
颜妤踮起脚尖在人群里望了望,没有发现清秉的身影,轻舒口气。
她拦住守明他们想要将这二人绑起来的动作,给自己挂上[察言观色]技能,高声问道:“当年为何把臭……你儿子送到道观?”
女人向众人卖可怜,“当年家里穷,孩子得了痨病,大夫说治不好,我们夫妻便把孩子送来道观静养,谁知孩子病好了,这道观就不还人了……”
众人对着凌霄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你这妇人胡说八道!”凌霄子何时受过如此污蔑,气得胡子翘起,“当年分明就是你舍不得给孩子花钱治病,把人扔在道观!”
“那也太缺德了!”
“就是就是……”
颜妤睨了眼香客们的神情变幻,再次发问:“这几年你们夫妻都没有来过,怎么今天突然来要儿子?对了,怎么不带你家老二过来?”
“我们没有老二……”
“他还小不方便……”
夫妻二人口供对不上,众人一阵唏嘘。
夫妻二人臊着一张老脸,索性破罐破摔,态度强硬道:“大儿子有病了我们再生个老二有什么不对?传宗接代这是天经地义!”
“我去你妈了个巴子的天经地义!”仁川破口大骂,“你不是要老二吗?抱着你家老二过日子去啊,还来找老大干什么!”
颜妤视线冰冷地注视着这对夫妻,替他们回答:“自然是老二快活不下去了,他们又不能再生,便想到还有个老大在道观。”
“呸,可真不要脸!”有个婆子想朝他们扔鸡蛋,想了想觉得不值,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砸去。
被揭穿的夫妻俩躲避开,大喊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这儿子我是肯定要带走的!”
“师兄你别揪我耳朵了。”门外传来清秉垂头丧气的声音。
然后是缘乐的冷嘲热讽,“我不拉着点你,万一你再摔沟里去呢?”
“那你也不能光揪着耳朵呀!”清秉抗争着,一脚踏过门槛。
女人一见到来人立马冲过来喊道:“我的儿——”她顿住,纠结地看着对面的泥人。
这……抱不下去啊。
清秉顿住,本就是泥人,现下进化成了雕塑。
“你咋成这德行了?”仁川大大咧咧问道。
“快别提了,清秉出息了。”缘乐收回手,“这回摔倒不哭了,改哪里跌倒哪里躺下了。”
注意到师父的脸色不好,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瞧了一出热闹的众人热情地给缘乐解惑,指着那对夫妻道:“他们想把你师弟带回家。”
缘乐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师弟”是哪个,侧头担忧地看向一脸泥的清秉。
清秉紧抿着唇不说话。
“儿啊,我是你娘,这是你爹。”女人扬起笑脸,站在一步之外介绍自己。
“我没有爹,也没有娘,我只有师父和师兄!”清秉眼底泛起血丝,像一头挣扎的幼兽愤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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