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坐着的王氏闻言,直接傻了,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气急,要不是现在大家都看着呢,她恨不得过去掐他一把,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反之赵氏听到以后,便是一喜,心里直点头,老三这说得对啊,本来就是这个道理。
正想开口应和几声,心念一转又强忍住了,怕自家男人回头又说她做得不对。
但心里又怕老爷子执着要给老三家分钱,心里跟许多只蚂蚁在爬似的,焦躁得很。
结果老爷子还没说话,沈仲康闻言就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果断开口:“怎么能不分呢?咱们可是一家人,兄弟之间……”
赵氏眼前一黑,终于忍不住抢话:“大哥也是兄弟呢!”
说完就懊悔不已,她的本意是大哥都不分了,老三不分就不分了呗,但又怕老爷子理解成要分就三兄弟得一起分,恨不得自己刚才没说过这话。
老爷子懒得跟这个媳妇儿计较,心思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老人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老三身上,又问了一遍,“你是真不要这两成利?”
“爹,我说的真是实话,不要。”
老爷子听了心里顿感欣慰,他最爱看的就是孩子们互相着想,互相体谅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你们大哥已经明确说过,不要他的那份了,现在老三也不要,那我跟你们娘就做主了,这个店,我们占一半,二房占一半,只用给我们五年,五年之后,这店就归你们了。现在先让你们大嫂管着,等到你们大哥去会试了,你大嫂回来,还是让老二家的去管着。”
老二一听脸都急红了,还想再劝,然而老爷子不听,又道:“至于火炕的事儿,老三。”
沈叔常应了一声:“爹,您说。”
“以后收到的工钱,也只用给家里交一半,跟二房一样,也交五年,剩下的自己留着吧。”
见老三还想说什么,直接摆了摆手,干脆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各回各家不再多说。
开了自家的门进去,赵氏只觉得自己这一路都是飘在云上回来的,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一点儿都不真实。
回到房里之后,就重重地掐了自家相公的胳膊一把,疼得沈仲康皱着眉问她:“你干什么呢?”
赵氏才不理他,直到此时,她的心才像是落回实处了一样,随之而来的就是止不住的高兴。
甚至笑出声来。
坐在床上,她还晕陶陶地想,这县里的食肆,说是爹娘占一半,他们二房占一半,说到底跟属于二房也没什么区别了,其他兄弟不插手,以后这个店就是他们二房做主了。
自己管了这么长时间的店,食肆里能赚多少钱,她心里清楚得很。
也正因为如此,才高兴,嘴角的笑一直都没落下去过。
想了一会儿,赵氏站起身来,走到墙角,又在箱笼里翻找起来,沈仲康被她的动静折腾的不轻,不由得问道:“你忙活什么呢?”
赵氏头也不回地说:“先前我娘家嫂子给了我一块料子,说让我做身衣裳,那个料子太鲜亮了,我穿着不合适,不如拿出来给大嫂他们家阿珠做身衣裳,上次我瞧见了,那小模样长的,真不愧是大哥和大嫂生的,漂亮又水灵。”
沈仲康心道,先前也没见你给大哥家的闺女做衣裳,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要是让赵氏听到他这番心里话,定要骂他,之前跟现在能一样吗,大房不插手食肆的收益了,她看他们都觉得顺眼了,还不抓紧时间,找大嫂再学几手?将来食肆钱赚得越多,自己还不能多分点?
沈仲康坐在桌前,一碗凉水下肚,心里还是不太痛快,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自家都占了不太好,但是跟媳妇儿又没法子说,也说不通,烦闷得很,干脆上了床闷头睡觉了。
赵氏可不管自家男人怎么想的,反正好处到手了,她心里是美了,找出那块料子,举起来比划了几下,心里就有个大概了,决定明天就动手开始给沈珠做衣裳。
……
再说三房那边,一回到屋里,王氏也顾不上跟沈叔常掰扯方才他主动不要食肆收益的事儿了,忙扯着他的胳膊,“爹的意思,是以后这火炕的事儿,就真的交给咱们了?”
沈叔常闷闷地嗯了一声,就再不说话了,只留王氏在一边暗自高兴。
喜了半天,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跟自家相公说道:“相公啊,你说大嫂应该不会生我的气吧?”
沈叔常还没说话,她就自言自语道:“应当不会,大嫂性子那么好。”
这话说得沈叔常一阵无语,很想说大嫂是不会,大哥就不一定了。
也不明白她是怎么突然想到这儿的。
氏把孩子从沈叔常怀里接了过来,一边哄着让她睡觉,一边说:“家里的这两项挣钱的营生,起先都是靠大哥大嫂他们才做起来的,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两口子呢,这脑子就是不一样。”
沈叔常听到这儿,是真的觉得诧异了,不由得问道:“今儿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王氏嗔了他一眼,“要不怎么说你笨呢。”说罢就不再理他了。
之前哪怕火炕和食肆的事儿都是大哥大嫂想出来的,但终究是家里的东西,跟他们三房又没什么关系,她才不怕得罪大嫂呢,再说帮忙干点儿活罢了,又不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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