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孟抚涟有些心虚:“我猜的,毕竟你二叔和孟嘹没带走人就很可能威胁她帮他们办事嘛。”
“……”
谢清淮睨她一眼,没问什么,只道:“坐好。”
“哦……”
孟抚涟嘟嘟囔囔收回自己霸气的坐姿。
被身后的玻璃窗一冰,她又找回了一些清醒,勉强记起自己是要安慰谢清淮,于是模模糊糊地思考了一下,她一拍手。
“哎呀!对了,谢先生我给你画幅画吧,当作友好的证明怎么样?我看看哪里有画具……咦,怎么还真有画具?”
谢清淮瞥了眼,道:“我想你放松的同时或许也会有作画的灵感,下午就叫人过来准备好了。”
“你太贴心了。”
孟抚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我来给你露一手。”
“哦?”
谢清淮还真升起了期待,毕竟她是名声在外的少年国画天才,特意为他作画,听起来就令人荣幸。
为示尊重,他没有凑到她身边去看她作画,而是坐在窗边,一边斟酒,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惬意洒然的表情,享受这一刻的安谧。
孟抚涟并没有画多久,或者说她根本没花什么时间,谢清淮见她拍手表示大功告成的时候也不由得惊讶,也许这就是天才?酒意之下作画竟如此一气呵成,他不由得想到了古代各种文人骚客狂歌伴酒,大笔一挥便作出传世名作的典故。
“你看好了啊。”
孟抚涟把画藏在身后,神神秘秘凑过来,更提高了谢清淮的期待。
他颔首,表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嘿~锵锵!”
孟抚涟倏地把画亮出,支棱到他眼前,有点小得意道:“怎么样?”
“……”
谢清淮一时没转过来弯。
他眉目放松地看向那张画作,然后已经准备好的欣赏渐渐变成了迷茫,他定神认真细看,又细看,再细看,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抱持着谦虚求知之心,他问:“……孟小姐,这张画,是画的什么?”
孟抚涟没得来夸奖,用遗憾的目光看他一眼道:“你没看出来?这是你啊,我比照你画的肖像,尽得你本人的神态精髓。”
“……啊?”
谢清淮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喝醉了所以眼花了:“那这旁边的东西是什么?”
他指了指围绕在“他”旁边的线条和图案,孟抚涟说到这个更觉得自己牛了:“这个是灯位图,你想象一下它们复现的效果,怎么样,把国画和设计图结合在一起,简直没有比这更新颖的了!我真不愧是天才,我自己都佩服我……”
……不是这么结合的吧,这有艺术性吗?
谢清淮蹙着眉,欲言又止,一时竟开始怀疑自己,但他看孟抚涟醉醺醺的模样,渐渐坚定了看法。
“孟小姐,你确实是喝醉了。”
“?”
孟抚涟敏锐发现了他言下之意,不可置信又有点失落地抓了抓头发:“你觉得我画的不好?可是我觉得不错啊,很像你……”
“没有。”
谢清淮绞尽脑汁,拿出了作为绅士的全部修养,并不计较她对自己外貌的诽谤,还安慰道:“也许是我的眼光太老,跟不上你的作画水平。”
孟抚涟愣愣地望他,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于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错,谢先生,你还需要提高艺术素养啊。”
她笑眯眯地把画双手递给他:“送给你,这可是跨时代的大作,你要好好珍藏啊,过几十年你就发财了,想想我还有点不舍得……”
她表情是很认真的肉痛,看来是真的很骄傲这幅大作。
“……我会把它装裱起来的。”
等你酒醒了我就把它拿出来给你看……
谢清淮默默想着。
他收好画,见孟抚涟看起来已经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干脆把她扶上床然后告辞。
孟抚涟快速睡着,已经没法给他回应,他蹙着眉在床边盯了她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拿起画离开房间,轻轻合上了门。
他站在走廊里,颀长的身姿半靠门框,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几丝冷风,吹散了他面上淡淡的醺然。
谢清淮不知道孟抚涟是不是听说了他与他母亲过去的事,虽然她今天一直坐在车上,但就像她莫名其妙能得到孟嘹那边的秘密信息一样,她得到关于自己的信息也不奇怪。
总之,就算是她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了过去的事,所以后来的态度才这么奇怪,所以才叫他来吃夜宵,隐隐有一丝安慰的意思,可是谢清淮想了想,发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反感,反而还有点期待她的安慰。
一般来说,他讨厌别人自以为是的安慰,讨厌那种不自觉的居高临下的怜悯,他只希望别人记住自己的强大,不希望留下过去的痕迹。
但孟抚涟……
谢清淮抵住下巴,露出沉思的神情。
他总是在思考孟抚涟这个人为什么古里古怪,连安慰人都能偏离主题,看起来更像是即兴来了一段小品。
但不得不说效果很好,他刚才几乎全然忘了之前的坏心情,情绪跟着她走动,只有诧然和失笑,还有些捉弄她的坏主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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