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岁禾把头埋进他怀里,脸上热意久久不褪。
她有些哀莫大于心死,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谁知道仅仅一个课桌就把她出卖了。
“那岂不是整个考场的人都知道了?”
“那倒也没有,我把课桌跟他换了。”
还好还好。
“不至于太丢脸。”
“丢脸?”许宴青把她从怀里揪出来,眉头轻蹙,“喜欢我很丢脸?”
“学生时代女孩子的那点小心思你不懂!怎么可以大喇喇被你们男生拿到台面上来说!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许宴青稍稍沉了脸,她避重就轻的话让他不怎么顺心,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你的面子有我对你这么好吗?它会给你买包?会给你煮粥?会成天伺候你这个祖宗?”
南岁禾搂着他不说话,盛着一弯泓泉的眸子弯成了新月,唇间的笑意慢慢扩散,笑的清甜。
许宴青越看越来气,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开始吻。
原本宽敞的沙发瞬间变得逼仄起来。
投入过了头,门口细微的响动也没注意到。
直到——
“您先到这边稍坐,我上去叫我们许总——”
一时间天地忽止,别墅里落针可闻,秘书指引的手势生生停顿在了半空,瞳孔瞬间猛地收缩。
他恨不得被人当场打晕,也不想看见这场面。
愣住的瞬间脑子里百转千回,他才入职不到一年,就要失去这份工了吗?
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许氏明天的太阳。
南岁禾耳蜗里轰的一声似有一道天雷劈过,劈的她血液翻涌脑子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声音如缓慢凌迟一般,吓得她差点连呼吸也不会了。
她也将将只僵住片刻,好在经过许宴青的锤炼后,脑子对应急反应的处理已经有了经验。
众人只见被摁在沙发上的人儿以极快的速度猛地扎进许宴青怀里。
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见他扯过一旁的外套把怀里人遮了个严实。
接着就听许宴青蕴含着怒意的嗓音砸下来,“还不滚出去?”
众人四下逃散出了别墅,走在最后的秘书还贴心的带上了大门。
片刻后,南岁禾指尖拨动了衣服,从西装下漏出一双剪水瞳,声如蚊呐:“走了吗?”
“嗯,走了。”许宴青搂着她坐起,轻声哄着。
南岁禾就差要哭了出来,她的内衣已经被许宴青解了下来,好在外面的睡衣还完完整整穿戴着,否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真的没脸见人了,他们没有看见我的脸吧?要不……要不我们分手算了?”她认真思忖了一番,给出了自我感觉完美的办法,“你就对外说、说那是你前女友。然后我们再复合,这样就不关我事了。”
许宴青顿时失笑,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你这是什么办法?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搭进去个女朋友?”
“呜呜呜呜……我真的谢谢你,谢你全家。”
“我来解决。”许宴青把她安安稳稳放在卧室的床上,“早上不是要睡吗?现在睡会吧。”
南岁禾扯着他的袖子,泪眼朦胧,“你别骗我,不能让他们说出去!”
“知道了,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我去灭口呢,等我回来你再谢我全家吧。”
楼下。
一名财经记者,两名摄像师,两名秘书。
分明是坐在椅子上,可总觉得屁股上有什么东西,挺直了腰杆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许宴青依次给他们倒了杯水,放在茶几前,“请。”
几人都不怎么敢动,他们何德何能让这位亲自给他们倒水。
“今天的事还麻烦请各位不要散播出去。”许宴青神色温然看着记者与摄像师,“我未婚妻胆子小,容易害羞。”
三人面面相觑,见许宴青似乎真的没有动怒连忙应了声好,桌上的水杯才终于敢动,喝了一口润润干涩的嗓子。
记者放下水杯,瞧着许宴青的脸上倒有几分显露的宠溺,便笑着说了句:“您跟您未婚妻的感情真好。”
许宴青无声笑了笑没说话,却没有往日里在公司凛然的压迫感。
记者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后面的摄像师迅速搭好摄影机,他们会录制一小部分当做素材,但不会把画面都播出去。
记者拿出一只录音笔放在桌上,“您介意我们把这次的对话录音下来吗?”
许宴青微微颔首表示没什么意见,但慢条斯理指了指摄像机,“画面还请不要放到网上。”
他身侧的两位秘书点了点头,会交代下去与各平台沟通好。
“您放心,除了必要的,其余我们都会保密。”记者拿出纸和笔,他们都知道这位许总向来低调,不喜欢将自己的状态与私事展示在大众面前。
整个采访将近两个小时。
直到尾声,记者看着他侃侃而谈,很有绅士跟距离感,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狠厉。
她壮着胆问了句:“听闻您当初买下这座半山别墅,是为了种玫瑰?”
“记者都喜欢打探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么?”许宴青不紧不慢的抿了口温水,声线有些冷然。
女记者瞬间警醒,她意识到可能触及眼前这位的私人领地,便不再进一步谈论,正准备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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