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这儿站会儿就好,阿绫你先去追那猎物,等你将它逮住了,再回来寻我可好?”沈昭禾思索片刻,想出了这两全之法来。
万俟菱有些心动,可也担心,“你一个人在这儿会不会不太安全?”
她说的其实并非是什么野兽之类,而是想着那些参加了这场狩猎比赛的南岐人。
沈昭禾身份特殊,若是遇上那些人便少不了要被为难一番。
沈昭禾也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又宽慰道:“怎会?我们进这狩猎场也有两三个时辰,但却连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想来他们心心念念想要拔得头筹,早就去往猎场深处了。”
万俟菱最终还是被说动了,她翻身上了马又担心的往沈昭禾这边瞧了一眼,“那你好生在这儿待着,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沈昭禾点点头,“快去吧,我还等着瞧那到底是什么野物竟能跑得这样快呢。”
万俟菱听着笑了笑,而后夹紧马腹,说了声“驾”,不消多久便连人带马已经是消失在了沈昭禾的视野之中。
她见人已经是走了,也是轻轻叹了口气,四处找了个片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打算安生的等万俟菱回来。
这儿安静得彻底,四下除却偶尔出现的虫鸣之声便未曾听到有旁的声响,沈昭禾坐在那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这阳光正好,照得人昏昏欲睡。
再醒过来是因为听到一阵错落的马蹄声,沈昭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瞧见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顿时一惊,又赶忙转头去瞧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却发现来人不是万俟菱而是两个身穿南岐狩猎服男子。
沈昭禾瞬间清醒了过来,悄悄撇了一眼他们挂在马匹两侧的箭筒子心头便有了数,这是参加狩猎比赛的世家子弟。
若是被选拔上来的那三十名寻常百姓,他们使用的箭筒子都是统一的,上头还会刻上他们各自的名字,这也是万俟菱同她说的。
那二人明显也是看见了沈昭禾,他们小声的交谈些什么,而后两人齐齐发笑,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沈昭禾并未听清他们说的话,只是瞧他们神色诡异,心头也是不自觉地有些紧张,眼看天色渐暗,怎么万俟菱还未曾回来?
那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到距离她不过二十来步距离的位置,总算是停了下来,其中一身量高瘦的男子捋了捋搭在耳边的小辫,将那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放在了沈昭禾身上,“你是大齐过来和亲的那个女人吧!”
沈昭禾脸色白了白,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可她却能很明显的听出这人的敌意。
是了,想要在这场狩猎比赛中拿到好成绩的应当是那三十个普通人,毕竟这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为数不多的能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比赛一开始,他们定然就骑着马一头栽进了狩猎场深处——越是密林深处越是危险也越是能见着生猛的猎物,他们就是冲着那些生猛的猎物去的。
可这些世家子弟却未必需要这个机会来在南岐王面前崭露头角,所以出现在这儿也是不足为奇的。
沈昭禾没来得及回那人的话,他旁边那留了大胡子的却忍不住笑了,“大哥啊,你这样问她你让她怎么回答?说是还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竟还是一对兄弟。
沈昭禾暗自咬牙,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二位可有事?”
大胡子听她开口方才收敛了笑意,瓮声瓮气道:“世子妃怎么跑到这狩猎场里头来了?”
“陪着阿菱一道来的。”经历了昨日的事,沈昭禾知道万俟菱对这些人还是有那么一些威慑力的于是又瞎编道:“她方才射落了一只鹰,便让我在这儿等着,她去寻那鹰了。”
沈昭禾这话似乎起了些作用,那两人在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变了变,又小声的商议了些什么,这会儿沈昭禾方才发觉自个听不清楚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除却隔的距离有些远之外还因为他们说的是南岐语。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人交谈的情绪由平静到激动再到一方沉默另一方激烈叫骂,最后那个身量高瘦的男子好似说服了那个大胡子,他们终于是达成了一致,齐齐将目光放在了沈昭禾的身上。
“你的父亲沈逢程。”大胡子盯着沈昭禾,此时他脸上已经是没了半分笑意,“杀了无数南岐人,更是杀害我们父亲的仇人。”
说着,他缓缓取出弓搭上箭对着沈昭禾的方向,“我们兄弟没有机会手刃仇人,但上天眷顾,给了我们这个亲手杀了仇人之女的机会,也算是抚慰了父亲在天之灵。”
沈昭禾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没来得及去想他们为何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即便是知道万俟菱很快就会回来也敢对自个动手,那双脚也如同是黏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按理来说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是不应当还会对死亡如此恐惧,可此刻,她眼睁睁看着那支箭破空而来,心头的恐惧早已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片刻,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她意外的睁眼,看见距离自己不过两步的位置上横竖躺着两支箭,一支是直至冲着她来的,另一支从右边射过来,方向和力度都刚刚好将那两兄弟的箭挡下。
沈昭禾心头一喜,想着莫不是万俟菱终于回来了,可再转头往右边瞧去看见的却是万俟砚的那匹黑马,沈昭禾顿了顿,目光在往上挪了挪,果然瞧见了万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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