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蛊乃南岐蛊类中极为稀少的一类,它们从产生开始便是共为一体,一死一活,活着的那只因为汲取死去那只为养分而活。
故它从产生便极为病态的爱着那只死去的蛊。
沈苏苏将双生蛊分开,活的那只置于徐淮意体内,而死的置于自个身体之中,所以后来徐淮意对沈苏苏的喜欢来得奇怪,又趋于病态。
若非徐淮意还能存有些许理智,他为了沈苏苏能更加疯魔。
“说到底。”温夷继续道:“殿下喝的所谓的止心口疼的药,不过是南岐人费尽心思研究出来的同死去的那一只蛊身上能给活着的那只蛊提供的极度相似的养分罢了。”
徐淮意额头渗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所有的一切总归是得到了解释,“那若是沈苏苏已经死了……”
他能否拿回他当初对沈昭禾的那份感情呢?
温夷似乎知道徐淮意想问什么,还未等他将话说完便接着道:“这双生蛊之中活蛊确实痴恋死蛊,可它又是极为自私的,从它能将死蛊当作养分的行径就可以看出它并非会为了死蛊彻底消散而舍弃性命,所以沈苏苏死,它不会死。”
“时隔多年,它已经生在殿下身体之中,亦是无法取出。”
这活蛊生来便是极为复杂矛盾的存在。
“孤喝的那药,原本就是它需要的食物。”徐淮意缓缓开口,“那若是孤日后都不喝那药了,它如何活?”
这蛊本事再大也是一只活物,若是不给它进食,它终归是活不了多久吧。
温夷忙摇头,“殿下,这便是我这趟来想同您说的最为重要的一桩事。”
“这药,您得喝,且日日不能间断。”
温夷离开东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徐淮意坐在案边,身子好似僵住一般没有任何动作,他的手中握着的依旧是那支缀着红宝石的发钗,或许是用的力气太大,那钗子的尖锐处已经扎进了他的血肉中,暗红的血顺着掌心滴滴滑落,他却好似未曾觉察到疼痛,任由那钗子寸寸深入也未松动分毫。
半晌,他忽地闷声笑了,一滴眼泪滴在那滩暗红的血迹之中,很快消散了痕迹。
他方才知道,原来他这一辈子竟是活得如此混沌。
夜里,南岐的狩猎场外头亮的如同白昼。
营帐外头堆起了许多火堆,大家都极为随意的围在火堆旁边烤着猎物。
明日那狩猎比赛方才正式开始,而今日狩猎场就会对这些参与这场比赛的人开放,不少人都会选择早些过来然后进狩猎场里头去猎些猎物来,这样晚上可以饱餐一顿,也算是在正式比赛之前先犒劳自个一番。
沈昭禾这会儿也在火堆旁坐着,手中拿着半只兔子认真的烤着,半熟的兔肉香气伴随着滋滋作响的烤肉声让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又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便开口试图转移自个的注意力,“阿菱,你真的觉得殿下他很无趣吗?”
那紫衣女子名唤万俟菱,正是万俟砚的妹妹,亦是南岐王唯一的女儿。
万俟菱捏了捏有些酸痛的手道:“难道你不会有这种感觉吗?”
又压低声音八卦道:“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干嘛跑啊?”
“啊……”沈昭禾好似被噎了一下,认真思索片刻才道:“这样说来,好像是有点没意思了。”
旁的不说,根据来到南岐这些日子同万俟砚那难得的几次接触,确实还是符合万俟菱的说法的。
只是在京都的他却并非是这个模样。
大抵是伪装吧,他在大齐毕竟是质子的身份,总归是仰人鼻息的存在,想来境况不会太好,需要一层伪装也属正常。
万俟菱点点头,“就像是现在,他将你带到这儿来也不陪着你,若不是有我在,你这会儿指不定要被多少人找麻烦呢。”
“一点也不体贴,活该连世子妃都跑了。”
沈昭禾笑得尴尬,对于万俟菱这话她倒是并不怀疑的,她同万俟菱这一路走过来便遇上了不少盯着她瞧的,那目光实在算不上友好。
原因沈昭禾也明白。
少音一开始就同她说得明白,南岐许多人都想见她,想见那位叛逃的世子妃。
叛逃二字本就是南岐人所无法容忍的,再加上她还有沈逢程女儿的身份,两者叠在一起……只能说南岐这些人想要将她撕碎都属于正常的。
“话说回来。”万俟菱往沈昭禾身边靠了靠,“你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沈昭禾一愣,“大约……待在营帐吧。”
她好似也不需要有什么计划吧。
“不会吧。”万俟菱用看怪胎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昭禾方才继续道:“我同你说,这狩猎场一年方才开放一回,平时想进去都是没有机会的,你就不想进去凑个热闹?”
沈昭禾有些局促的摇头,“我不会打猎,就不去丢人了吧。”
甚至连骑马都不会。
万俟菱拍了拍胸脯,“这不是还有我么,我带你啊。”
说着她又抬手摇晃了一下手中那半只香气勾人的兔肉,“我今日方才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猎了一只兔子回来,你可不要小瞧我。”
沈昭禾眨眨眼,在营帐中待一整天同在外头玩一整天到底是哪个有诱惑力自然是不必多说,可想到万俟砚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万俟菱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只是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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