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孟凄声道:“这事怪我,若不是我小姐也不会糟了大小姐的暗算,落得这步田地……”
“沈苏苏?”谢江清语气惊异,他与这位沈家大小姐倒是未曾有过接触,只是听闻她心思单纯善良,亦是徐淮意心中之人,却不想背地里竟是这种精于算计之人。
阿孟点头,“大小姐心思阴毒,从前便做过许多陷害小姐之事,当初春日宴亦是她一手筹谋,我家小姐在东宫只是个奉仪的位置,还遭殿下厌弃,原本以为大小姐应是会将心思放于别处,却不想……”
说罢,又要给谢江清跪下:“如今,我也找不到旁人帮忙了,也就只有谢大人可能会帮帮我家小姐,求您救救她吧,要是真被送到南岐去了,肯定是要受不少苦头了的。”
谢江清连忙将她搀扶起身,而后坚定道:“你放心吧,你就在这温凉院里好生歇着,我一定会将奉仪带回来的。”
事情紧急,已经由不得他去追根溯源,只能先将人救回再作打算。
阿孟看着眼前一脸坚定的谢江清,忽地想起当初在江州,他亦是这样坚定的同自个说,不管找多久,他都会将小姐找回来的。
后来,他也确实拼尽全力的去将自家小姐带了回来。
阿孟的心突然安定了不少,她对着谢江清点头道:“如此,便先谢过大人了。”
谢江清疾步出了温凉院,匆忙往驿站的方向去了。
阿孟本来也是想着跟着一同去的,可仔细想想自个即便是跟着去怕也是帮不了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拖后腿,所以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打算先在温凉院里等消息。
谢江清一路抄了近路赶往驿站,好容易终于到了却被驿站门口的人拦了下来,“谢大人这是……”
“南岐来的那些人应当都在里头吧。”谢江清想着他们应当不会这么快离开,“我有事要见他们。”
“这……”守卫有些尴尬,“谢大人来得不巧了,南岐人半个时辰前方才走,您来得晚了些。”
谢江清听着心里一慌,也顾不上在同眼前的守卫多说些什么,一脚便跨上了来时骑得那匹马,便要往城外的方向去。
守卫虽不知他为何这样着急的要去见南岐的人,可想起那些南岐人临走前交谈时说的话,还是追了出去,在谢江清身后扬声提醒了一句,“谢大人,那些南岐人好似走得是小道,您别走错道了!”
谢江清听见这声提醒,也遥遥对那人说了声,“多谢。”
之后,便只能听见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了。
静月小院。
这会儿的沈苏苏已经冷静了许多。
她原先差点生出要追上徐淮意,然后死死拦下他的念头,好在外头的雨水很凉,一下就让她清醒了过来。
是了,若是她真的这样做,那她在徐淮意面前就算是所有伪装撕了个干净了。
她曾经悄悄去打听过徐淮意最近可有喝抑制心口疼的药,可能打探来的消息都说这些事向来都是由李拂负责的,他们无从知晓具体情况如何。
沈苏苏没敢去跟李拂打听,她知道李拂对徐淮意忠心耿耿有极为警觉,若是她去同这人打听,怕是不仅没法从他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还要被他套了话。
那就麻烦了。
药的事儿确定不了,蛊的情况便更是无从知晓,她只记得当初万俟砚同她说那蛊以这药为食,这药用得越多,中蛊那人便会对她越发痴迷。
到了后头,甚至可能失了神智,心心念念的都只是她一人。
沈苏苏想到这儿,心里更是没了底。
但她明白现在并非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得将前头做的那些事儿留下的痕迹清理个干净才行。
“姑娘,那阿孟……”如诗想起阿孟偷偷溜走的事儿有些担心,“就这样走了,当真不要紧么?”
沈苏苏方才回来的时候如诗就已经同她说了这事了,他们不敢在东宫里头大张旗鼓的去抓人,如今虽知道那阿孟好像就在温凉院,可这大白天的东宫里头到处都是徐淮意的人,哪里敢动手。
也只能等沈苏苏回来之后便将这事同她说了,指望着她能拿个主意。
可沈苏苏听了这话之后却始终没说出个解决之法来,他们这些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诗担心会出事,便顶着压力又小心翼翼的的问了一边。
岂料沈苏苏当即发了火,“要紧又如何?我说要紧你们就能将人抓回来么?”
“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都守不住!”
如诗吓了一跳,赶忙跪下认罪,“姑娘恕罪,是奴婢办事不力。”
其实原先沈苏苏也没打算关阿孟太久,按着她原来的想法,徐淮意怀着对沈昭禾的三分情意虽说不至于让他去将沈昭禾救回来,可肯定会想着将这婢女安置妥当的。
若是他回来了不见这婢女难免会起疑心,沈苏苏不想给自个添麻烦,当然是向将这人直接放了的。
到时候按着沈昭禾所言,直接将人送离东宫便也没法子再碍了自己的眼。
可如今,这事儿全都乱了套。
她留着阿孟也不是,放了也不是,杀了更不是。
不过人家也没给她选择,这人早已偷偷溜了出去,她这会儿发怒倒也不是单纯因为阿孟逃跑,而是事事不顺心如意,又听到如诗这几句话方才将心头那些怒火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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