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是九点钟回来的,宿舍有门禁,规定学生十一点之前要回来。她赶到了最后一班地铁,才得以回到宿舍。
“溪溪。”何煦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躺在床上啊,你还好吧。”
“我没事。”顾溪说。
手机刚好翻了个面,屏幕亮了一下,搜索栏上面“谢西逾”三个大字赫然出现。
何煦的目光无意间瞥了过去,她忍不住问顾溪,“你不会,一整晚都在网上搜索谢西逾吧。”
“没有。”顾溪低下头,撒了个谎,“就搜索了一会儿。”
她今晚回到宿舍在手机里搜谢西逾的资讯。
谢西逾这个人,这么多年过的倒是和林如延他们说的一样,可是网上的消息更多的是他光鲜的一面。
零一年被称为“射击元年”,那是因为射击队横空出世了一名十九岁的奇才,那一年凡是谢西逾参加的比赛,他一定会获得第一。
他的传说直到现在也没有被打破。
少年像是一颗耀眼的流星,在登峰绽放出他最绚烂的光彩。在最绚烂的时候光荣退役,然后读大学,再到受邀前往京华射击队任职教练,每一步他都走的风光无限。
顾溪在网上看到一段广为流传的视频。
少年登上第一名的领奖台,在被问及奖牌想要送给谁时,他轻轻笑了一下,“我的奶奶,许春平。”
“她曾经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可是患了重病,生活很拮据,当我最危难的时候,是她收留了我,告诉了我做人的道理。”
“我听说你高中时代学习并不好,但是却考上了京北国安大学,是什么契机让你转变观念好好学习的呢?”
谢西逾突然顿了一下,“我高中还挺混的。”
“高中时候心思比较单纯,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生活明明那么困难了,我却还是不想学好,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老子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后来我想要好好努力,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他舔唇笑道,“最重要的是,她那么好,本就值得更好的——我不想让她瞧不起啊。”
一瞬间,所有的酸涩和苦闷涌上心头,顾溪想起她已经好久没去见过许老太了,恐怕已经过去了四五年,心底不免有些失落。
谢西逾口中的“她”应该就是许老太吧,顾溪忍不住想。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翻来覆去将那段视频看了好多遍。
-
宿舍热水又停了。
何煦洗了一半叫顾溪帮她拿了条浴巾,何煦边穿衣服边抱怨,“咱们学校的学生公寓也太差了!不知道我们学校每年的资金这么多都用来干嘛了!为什么不用来装修学生宿舍呢。”
顾溪听着何煦的抱怨,不时回应几句,“是啊。”
何煦愤愤不平:“如果我来当校领导,一定比现在几个草包要强。”
顾溪打了个哈欠,“加油。”
何煦:“……”
当晚,何煦的志向就从一名一线记者变成了让女生宿舍一年四季有热水的英明神武校领导。
何煦趴过来,“溪溪,你不洗澡吗?”
“不洗了。”顾溪吸了吸鼻子,“怕感冒。”
顾溪还没洗,可惜的是她家在京城的房子在被林薇卖掉了,林薇把钱拿去庆西买了两处房产,顾溪在京城处于一个无家可归的状态。
何煦突然提议,“不如咱们去附近的宾馆开间房蹭浴室吧。”
何煦的提议还挺不错,顾溪今晚没什么作业,也没有论文要赶,白天她身上除了一身汗,粘腻得难受,便点头同意了。
“好啊。”
-
时间稍微有点迟。
离宿舍宵禁还有一个小时十分钟,顾溪和何煦收拾东西下楼。
出了校门她们在街边的夜市吃了份烧烤,何煦兴致勃勃的提议,“不如咱两就在酒店住一晚上吧,明天早上直接去公司。”
顾溪点了点头,“行啊。”
路过街边一家纹身店,门匾上写着“青禾”纹身。
顾溪想起了舒佳凌脖子后的纹身,XXYNO1,她忍不住停了脚步。
“怎么。”何煦问,“溪溪,你想纹纹身啊,不怕疼吗?”
“怕啊。”顾溪笑了笑,“我连耳洞都没敢打,你知道我多怕疼吧。”
顾溪是真的很怕疼,皮肤也容易留下红印儿,她膝盖上有一个小时候摔倒留下的疤,到现在也没消,留下很淡的印记。
何煦撇嘴:“我看舒佳凌她就不怕,她不是才在脖子上纹了纹身吗?听说为了谢教练,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家店。”
“不知道啊。”
不知为什么,顾溪一想起那天舒佳凌的纹身,她突然也想纹一个试试,试试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疼。
可是纹什么呢。
就纹——
XXYNO1。
但她很快打消了想法,她简直荒唐至极。
明明不愿再与他有任何关联,为什么还要去为了他纹身呢。
两个人一路走到宾馆大厅,何煦突然问,“对了,你和谢西逾还有联系吗?”
“没有啊。”顾溪垂眼,“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因为——”何煦担忧地说,“每次提到谢西逾,你好像总是心不在焉,顾溪,你不会和他有什么过节吧,你高中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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