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是那丫头什么朋友姓赵吗?”
护工摇摇头:“不知道。”
话落却感受到旁边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两个护工一惊,侧头一看,方才还静静坐在一边,这会儿直接站起来就往住院楼的方向……跑。
是的,用跑。
秦鸢甚至连轮椅都没顾。
两名护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秦鸢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两人也算是在医院工作很久的老人,这会儿看见穿着病房服的女生狂奔,一边还放着一只孤零零的轮椅,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
但相比于现在去追上秦鸢,两个护工到大厅去找安保要来的更为快捷,毕竟他们也不认识刚才那个跑走的女生。
这边护工走到大厅的时候,秦鸢已经从七楼的电梯上下来了。
走廊一边都空荡荡的,静的好像只能听见秦鸢心脏扑通的声音。
一阵阵的,气息不太匀净。
秦鸢在原地站着平复了会儿,凭着记忆向最尽头的那间ICU走去,推开门的时候,病床已经清空了,只余下几个穿便衣的警察在做最后的清理。
收拾一些必要的遗物。
之所以能认出在清理的人是警察,是因为秦鸢之前听兼语讲述的时候,顺带也看了一眼那位国/安局局长的照片。
好在她记忆不差。
更庆幸这次局长过来了。
男人锐利的眼神在秦鸢身上扫了一眼,停下手里的动作,冲旁边的年轻警察嘱咐了两句,随即向秦鸢的方向走来。
“你有什么事吗?”
“我……”秦鸢说着贴在身侧的手捏了一下裤缝,“我找个人。”
“找谁?”男人的语气仍温和,但落在秦鸢脸上的眼神却添了两分审视。
让人无端地紧张。
仿佛她再说出什么话就会被直接带走一样。
但秦鸢还是稳了下呼吸后开口:“楚曦。”
“我找楚曦。”
“我是她的朋友。”
西临国/安/分部三层局长办公室里,刘敬河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楚曦左边手臂上有一道疤,是以前帮她妈妈看店的时候,和混混打架烟头烫的,我们以前聊天的时候提到过。”秦鸢说着又抿了下唇:“您如果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再说点别的。”
“关于楚曦爸爸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
秦鸢话没说完,被男人伸手打破,“不用了,秦姑娘言辞恳切,我相信你。”男人说完,办公室外的门就被笃笃敲了两下。
秦鸢和刘敬河都顺着声音投去视线,男人说了个‘进’。
秦鸢看见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以及依旧立在门外,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与她对上视线的段正衍。
秦鸢眼睫微微颤了一颤,就见那名年轻警察凑到刘敬河旁边说了些什么,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袋。
两人耳语完,年轻警察把档案袋放在桌上,微微低了下头,便带上门出去了。
秦鸢的视线顺着往档案上一扫,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写在封面上。
——西临一中学生档案。
——秦鸢。
秦鸢反应过来脸色未变。
倒是男人略抬了下眼看她:“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秦鸢笑笑:“猜到了。”
“警方的常规流程。”
不曾想这会儿刘敬河直接扬了下唇:“现在我信了,你真是小曦的朋友。”
“为什么?”秦鸢其实想问为什么突然转变地这么快,但想了想,还是简洁地说了一声。
话落却只见刘敬河轻轻拧开了桌上的保温杯:“你和她挺像的。”
秦鸢听的有些迷惑,还没来得及问哪里像?就见男人从沙发上起身,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秦鸢面前。
话题就这么被扯开,秦鸢注意力全落到那个泛着铁锈的盒子上。
“打开看看吧,这里面是小曦的遗物,可能有留给你的。”刘敬河说。
秦鸢的眼神默了默,良久,伸手把泛着铁锈的盒子拿了起来,上面封了一层含着铁锈的盖子,不太容易打开。
秦鸢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最后手还蹭了几抹红色的锈,看起来像一点干涸的血,冷冰冰的,味道也不好闻。
但一想到之前在榕树底下听到的话,秦鸢又觉得,也许这样的味道,楚曦身上曾经也有过。
手终于没再抖了。
秦鸢很慢很慢地打开了它。
这过程一直很安静,连对面的刘敬河都配合地把呼吸放轻,在秦鸢打开盒子的那瞬间,男人主动把脑袋瞥向了一边。
空间留给秦鸢。
眼睛闭上又睁开,秦鸢小幅度地调整呼吸,垂着视线看了下去。
盒子打开第一眼,是放在最上面的一张便签纸,那上面的字迹,秦鸢很熟悉。
因为是她自己写的。
便签纸的纸张很普通,类似于奶茶店心愿墙上面贴的那种,白色的方形纸张,边角已经泛黄,内容还停留在许多年前——
“希望秦鸢考上北都大学。”
“祝我得偿所愿。”
——2016.6.1留。
便签纸的纸张很薄,秦鸢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发颤,隔着浅薄的纸面,隐约看到底下还附着一层隐约的字迹,视线顺着下移,却发现是倒影,很明显,那一行字是写在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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