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姨恳切地注视着他,害怕他会怀疑自己的身世。
“小姐是因为衡王殿下才被迫嫁给了李晔,小姐不是自轻自贱之人,她成亲之后与衡王殿下再无往来。”
季成安握着向姨的双手这才松开垂在身体两侧,他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不是衡王的骨肉。
“少爷今日是去见过衡王了吗。”向姨提起衡王的语气很是不屑与厌恶。
“衡王与李晔不相上下,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当初他为了自己的自由放弃了与小姐长相厮守。”那些往事如海水朝她的脑内涌入,“衡王如今怎的还有脸面见小姐的孩子。”
季成安知晓当初母亲嫁与李晔是先帝的旨意,可这又与衡王有何干系。
“向姨,我母亲为何会嫁到李府。”
向姨提起季名姝,眼眶酸涩。
“小姐当初与衡王殿下两情相悦,先帝亦是有意让衡王做皇太子,这本该是大好的姻缘。”
季名姝与谢潜延有缘无分,有情人难成眷属。
“只是不知为何先帝却下旨要小姐嫁到李府,衡王殿下却并未阻止此事。”
她真是替小姐惋惜,爱错了人还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幸福。
“小姐联系衡王无果,老爷本想上书让先帝收回成命,可小姐却说自己愿意嫁给李晔。”
季成安握紧了拳头,撕开表面,事情的真相是那般血淋淋。
“母亲她入府时并无身孕,是么。”
向姨握住他的手:“少爷,奴身从未骗过少爷,小姐入府时的的确确并无身孕,少爷只能是李晔的骨肉。”
“奴身若说半句谎话,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是有嘴巴的男主,咱们会问,没必要的误会duck不必。
第49章 第四十九话(二合一)
禁足一月,春寒渐暖初夏微凉,谢琼乐膝上的青紫也将要痊愈,双膝上只染了淡淡的暗沉,不见可怖的颜色。
谢琼乐半倚在门边,抬头望着沐月宫里四四方方的天,像是相框里框着的画作,蓝色背景下流动的浮云随风远走。
飘来又飘去,不受拘束,来去自由,也无丝毫眷念,片刻也不停歇。
谢琼乐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公主,您伤才好不久,还是进去吧。”秋画柔声劝她,瞥见她空洞的眼神于心不忍,手中握着把团扇轻轻扇着凉风。
谢琼乐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偌大的皇宫集世上之富贵,也集天下之悲戚。
如花似玉的美人们进了宫,百花凋零不过数年,消磨人的意志,磨灭希望徒留空虚。
只是不曾想,不仅是阖宫妃嫔,就连备受宠爱的公主也难逃这样凋敝的命运。
秋画扶着她的手臂正欲转身,身后便传来沉闷的大门开启的吱呀声音。
谢琼乐回头,门外赤金色长袍面如冠玉的谢安大步流星跨步进了沐月宫,站在她面前。
“妹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谢琼乐自觉得不是会轻易落泪的人,许是在这不大不小的宫里闷得久了,清风拂面使得眼眶都酸涩了。
“哎,妹妹别哭啊。”
谢琼乐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溢涌而出,嘴角又带着笑,看起来怪异极了。
记着谢琼乐禁闭结束的,不仅有原身的这位亲哥哥,还有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兴陛下。
李民站在门口注视着谢琼乐与谢安兄妹情深的模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踌躇着走进沐月宫。
谢安背对着李民,并未发现身后来人,只见谢琼乐变了脸色,淡漠地压低了眉头。
“奴家见过公主,见过太子殿下。”
李民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谢安心中便是有诸多不满,也不能在他面前有所表现,恐传到皇帝耳边,说他心生不敬。
更何况谢封仁近来愈发地盛宠顺豫妃,其中深意值得揣度。
“李总管。”谢安端着说不出错漏的笑,即使对着下人也是和颜悦色的,“不知总管来沐月宫,可是有父皇的旨意要宣。”
李民更是扯着笑,低着脑袋躬着身,他心知此时两位殿下都是不待见他的,可面上都装得极好。
“陛下请公主殿下前去。”
秋画一脸担忧地侧目盯着谢琼乐,谢琼乐面无表情,嘴里说出的话却轻轻柔柔如同风中飘落的羽毛:“那请李总管稍待片刻,容我梳洗后再去面圣。”
谢琼乐背过身的那一刻,嘴角瞬间就像是挂着重油甁一般向下扯着,冷冰冰的眼神比寒冬的冰雪还要冷。
“秋画,帮我扑点脂粉,看起来越苍白越好。”
谢琼乐浅色青衣,头上簪着一根白玉簪,一身素色像是长伴青灯古佛的尼姑。
谢封仁见她如此衣着打扮,蹙眉凝视着低眉顺眼的谢琼乐,不知缘何,他愈发看不透这个心思彻亮的女儿。
“这一个月可是想清楚了。”
对于今日宿在这儿明日宿在那儿的皇帝陛下来说,这一个月的时间当然不长。
可谢琼乐因着腿伤半月卧床,剩余半月亦是百无聊赖地消磨时光,一个月也格外遥遥无期。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谢琼乐当初为了活命可以讨好季成安,亦能够装模作样地讨好谢封仁。
她终归不是生在这女子身微言轻的朝代,不会因为皇帝一点儿的玉露恩泽就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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