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看她面熟,却记不起来她是谁,“阿姨?您是有事吗?”
女人看她一眼松了口气,“小姑娘,是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那个男人呢!”
“男人?”江茶皱眉,“什么男人?”
“就上个月,你不在家嘛,有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经常来你家诶,一开始就站在楼下,后来进了楼道,就趴在猫眼上看嘞。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小偷,还骂过他,不过他说他是你叔叔……”
“叔叔……”江茶耳畔嗡嗡作响,脑中一片空白,好大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问,“阿姨,他长什么样您还记得吗?”
“长什么样……”阿姨回忆说,“就黑黑的,瘦瘦的嘛,哦,后脑勺秃了一块!脸上也有个大疤,怪吓人的。”
江茶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和阿姨道别的,只知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握着那张回执单了。
江别德被判处了六年有期徒刑,到上个月为止,正好满六年。
他来找她了。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把江茶唤回现实,是宁真打来的电话。
“江茶,你收拾好了吗?马上要赶航班了,我去接你吧。”
“好、好。”
江茶努力平息声音中的颤抖,但还是被宁真听出来了,“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我挺好的,你放心吧。”江茶强行扯出点笑意,“我在家里等你。”
宁真没大在意,又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江茶走到阳台朝外张望,十月份的天已经退了夏日的燥热,阳光丝线般从树叶间隙落下,是个舒适的响晴天。
是多虑了吗?
江茶的这处住所从来没被媒体拍到过,江别德又怎么可能找到呢。
江茶长舒一口气,努力安慰自己,准备去楼下晒会太阳等宁真。
人在炽热的光明里,总会感觉好受一点。
正是下午两三点日头毒的时候,楼下没有人,江茶独自一人享受了小区长椅。口袋里手机再次震动,打开微信,是迟燃发了消息。
【迟燃:今天的飞机吗?】
【江茶:嗯,是六点的那班,你定了吗?】
【迟燃:干嘛,想和我同框炒cp啊?这得和我经纪人先商量的好不好。】
江茶弯唇笑了下,正要回复,对话框的头顶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她又停下了手指,等着迟燃回复。
【迟燃:你现在是不是在自己家,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下,能去找你吗?】
迟燃要来找自己?
是想要回那些快递吗?
江茶回复了他自己在家,又想了会儿,想问他有什么事情要说,字刚敲完,还没发送出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破洞的军绿解放鞋。
“江茶。”
江茶全身的血液瞬间静止,她循着那双鞋往上看,对上了江别德的脸。
他浑身都穿的脏烂,蓬头垢面像个乞丐,脸上多了一条狰狞的刀疤,蜈蚣一样从太阳穴延伸到嘴角。
接着,那只“蜈蚣”动了动头,张嘴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我在这蹲你一个月了,可算给我蹲到你了。”
江茶拔腿就往单元门跑,下一秒,江别德便追了上来,狠狠扯住她的手臂要把她往角落里拖。
江茶用力挣扎起来,想要摆脱他的手,反倒激怒了江别德。
江别德骂了句“操”,另一只手揪住江茶的头发把她往身后的门上撞,发出了“砰”的巨响,江茶吃痛尖叫一声,没一会儿楼上就有人下楼来看。
是之前提醒江茶的阿姨。
“死老太婆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一起打!”
江别德凶相毕露,阿姨怀里的小孩哇地一声被吓哭,很快,江茶听见了门锁关闭的声音。
阿姨被吓了回去。
江茶被按在门上,忍着痛憎恶地盯着江别德,“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什么,我来看看我侄女不行吗?倒是你,看见叔叔躲什么呀?嗯?”江别德露出了和从前一样黏腻恶心的目光,从上到下把江茶扫视了一遍,“可以啊,越长越带劲了,现在都当成大明星了,没少陪那些大老板睡吧,爬的这么快,床上功夫肯定练得不错,什么时候也伺候伺候我?”
江茶闭上眼,见到他的每一秒,她都想吐。
“装什么!你他妈睁开眼,好好看看你亲叔叔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你他妈这些年过得快活了,知不知道我怎么过的?!你叔母那个臭婊|子一听我坐牢就跑了,我他妈现在连家都没得回!江茶,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江茶睁开眼,冷冷地扫他,“你活该。”
“啪!”
“小贱|人!”
江别德狞笑着给了江茶一巴掌,江茶感受到脸上一阵尖锐火辣的疼痛,白皙的小脸立刻肿了起来,紧接着,她感觉到耳侧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
耳畔嗡嗡的,听不清,江别徳恶心的嘴脸却还在眼前。
“别他妈给我犯贱,江茶,是你害老子变成现在这样,你就得负责,你现在不是有钱了吗,随便给我个几百万不成问题吧!”
江茶像看死人一样看他,一字一句冷声道:“你、做、梦。”
江别德也不恼,死皮赖脸地笑了下,“行,我做梦。你可以不给钱,但我活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明天我就去告诉所有人,你,江茶,大明星,是一个勾引自己亲叔叔的婊|子,是个被亲叔叔上了的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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