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她的青年有一双微微下垂的小狗眼睛,他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偏过头看了徐真一眼。
搞事业?
倒是挺有志气。
等徐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这是在校医院?她从床上坐起,探着头向外面看去。
那个背着她过来的同学已经走了吗?
“怎么样,睡得好不好?”一个三十多岁的医生走了进来,朝她笑了笑:“你这纯属是学的太猛了,用脑过度,又没怎么好好休息。”
徐真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她还以为自己能撑得住呢,本来等到晚上就好了,今天晚上她是打算好好睡一觉的。
“大一的孩子怎么熬的这么苦。”医生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先给你量一□□温,看看还烧不烧。”
“因为我现在没有男人,我要搞事业。”听到这话,徐真不由得喊出了响亮的口号。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随即又消失了。
大概是听错了吧,她挠了挠头。
体温计上显示36.5℃,倒是已经退烧了。至少晚上回去还能再写一会作业。
“回去好好休息,多喝点水,晚上早点睡,无论有什么事这几天也先放一放吧。”医生嘱咐了她两句就走了:“送你来的那个小伙子已经把钱都付过了,你直接走就行了,别把东西落下。”
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徐真内心充满感激,忍不住咧开嘴笑了笑。
不过,她是真的不怕吃苦。
既然说要搞事业肯定就要好好搞啊,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半途而废呢。
……
徐真记得,那个学期自己真的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奖学金。
她甚至还能想起收到汇款短信那一刻兴奋的感觉。
那时的她,课业繁重,心却自由和快活。
☆、后脑勺
徐真收起回忆,看向站在阳台上的小仓鸮,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她又记起来一些东西了。最近总是这样,好像笼罩在脑海中的雾气逐渐散开,把原本模糊的记忆呈现了出来。
她看着姜涣的毛茸茸脑袋,突然很想问一问他。
他也是这样的吗?
徐真想到最近姜涣对于失忆的敏感反应,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看起来不像是能想起来的样子,不过只要不是逐渐忘记就行,保持原样似乎也不还不错。
当天晚上,徐真接到了徐益打过来的电话。
“喂,真真。”徐益打开了免提,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一边扒着蒜一边说着:“今天冬冬去找你了,有没有不开心啊?”
“还好,只要他以后别再来了就行。”徐真无所谓的回道。
“冬冬已经到家了,等会我跟他再谈谈……最近工作上忙不忙啊?”
“还行。”
“哦……”徐益突然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了,却还是固执地想着话题。
王招娣走了过来,看着一地狼藉,啧了一声。
“你看看你,这蒜皮都整到外面去了。”她拿起扫把在地上划了两下,然后推了推徐益的背:“行了,不用你干了,真是越老越完蛋。”
“这正打着电话呢。”徐益瞪了她一眼,拍了拍衣服便回了卧室。
他坐在床上,看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
最近这几年老婆是越来越厉害了,儿子也不听他的话,现在也就女儿能跟他说几句。
想到这里,徐益不禁有些惆怅。
“爸爸马上就要退休了,以后就靠你们姐弟俩喽。冬冬不懂事,你做姐姐的也别放在心上,毕竟是亲姐弟,往后多照拂他一点。”
听着这些话,徐真突然没了交谈的兴致。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不会再为这些所谓的“不公平”而伤心。但是听到徐益这么说,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质问他凭什么。
她一毕业就出来工作了,每个月都往家里打钱,可他徐冬荣又做了什么?都二十一岁的人了,有手有脚的,凭什么让自己多照拂他?
难道就因为他是男孩,所以生来就能受到大家的宠爱和优待吗?
想到父亲苍老的身影和花白的头发,徐真沉默了半晌,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爸,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把他怎么着……反正,以后他少来找我就行了。”
以前的徐真,日复一日的忍让着不公的待遇,总想着有一天能彻底摆脱那些强加在她身上的烦恼。而现在的徐真,却还是只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得不低下头。
徐益是她的父亲。即便她再怎么不愿意面对他,面对那个令她感到压抑的家,却还是有血缘关系将他们紧密的联结在一起。
姜涣转过身来看着她。
他听着这对父女之间的对话,默默的垂下了琥珀色的眸子。
在徐真身边呆了将近一年,这样的对话他已经听了无数次了。但是今天,她好像要比平常更难过一点。
还是因为徐冬荣早上来找了她吗?
见徐真放下电话,姜涣一咬牙,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绝把头凑了过去。
“你摸吧。”他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你想摸多久就摸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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