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对豪门争遗产的事情不感兴趣,只关心谢崇砚累不累。
秦秘书通过这两天和程梵相处,跟他越来越熟,说话时也不用敬称。他开玩笑:“之前谢老的朋友家族拼命让儿媳妇多生孩子,为的就是多分遗产。”
程梵盯着自己的小腹咕哝:“如果谢家也这样,我岂不是很吃亏?”
秦秘书挑眉:“是的。”
两人聊到很晚,秦秘书照料他吃完药,与他互道晚安。
转眼间,到了比赛这天。
比赛之前,程梵纠结过是否还要打特效针,医生这边建议最好不打。
因为舞蹈演员虽然打完特效针会不再疼痛,但伤势却是实打实的。跳舞时很容易因为没轻没重,造成第二次受伤。
但程梵不打针,要迎接的后果便是跳舞时会非常疼,且会影响发挥。
权衡之下,程梵决定不打针。
y国是羽旗的家乡,这也就意味着羽旗也会参加今天这场比赛。
程梵抽到的序号排第十五,位于中间。而羽旗抽到序号一,第一个上场。
羽旗表演时,台下对手的脸色几乎都不太好,挂着不自信和畏惧。
羽旗的舞蹈基础太厉害了,厉害到让人叹为惊止的地步。
超强的舞蹈功底加上惊人的表现力与爆发力,等于如虎添翼,让他得到99.10的高分。在他后面上场的对手,心态几乎崩溃。
程梵同样倍感压力,深呼吸抓着衣摆。终于,轮到他上台。
整支舞可以说是没有瑕疵,完成度非常高。但他的完成度,是舍弃一些东西超高难度的舞蹈动作换来的。
为了避免肌肉二次受伤,在医生的陪同下,他把许多舞蹈动作难度由三级降到二级。
他的伤势在这里,为了不影响后面的比赛,这是最好的办法。
下台前程梵站在等分区域,焦急望着面前的电子屏幕。
当屏幕中出现98.56时,掌声响起,他失落鞠躬下台。
观看今天比赛的国内网友不太淡定。
[程梵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动作难度系数都很低?]
[技术分评委给出的分数是97.89分,说明动作难度有问题。]
[又是羽旗,程梵每次碰见羽旗,就没赢过。]
[我服了你们这些说风凉话的人,程梵参加综艺时,赢过羽旗一次ok?]
[赢过也是靠小组赛赢的,又不是靠自己?]
[拜托,程梵受伤了好吗?降低难度避免二次受伤有什么不好的?]
[避免二次受伤?这个理由你们信吗?他上一场比赛技术难度那么高,怎么不怕二次受伤?依我看就是懈怠了。]
[有功夫直播,没功夫练舞,啧啧啧。]
这场比赛,最终以羽旗获得第一名,程梵获得第二名告终。
第一名积分可以获得80,而第二名只有50,将近少了一半。
程梵不知道羽旗报名了哪些国家的比赛,但后面的几场,两人很有可能再次交锋。
回家时,气氛有些沉重。
安晴一直盯着程梵,避免他去看手机。
网上,出现一大批唱衰程梵的人,都在说他碰见羽旗必败。
程梵能料到网络的舆论,始终垂着眼睛,沉默不言。
下场比赛在四天后,也就意味着他们即将动身。
频繁的舟车劳顿本就令带伤的程梵格外疲惫,得不到休息。这次比赛的失利,更是让他情绪始终处于最底端,打不起半分精神。
程梵自己明白这场比赛为什么输,也知道这套舞蹈目前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是最合适的。
可他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第一场比赛出现失误,不甘心又一次输给羽旗,羽旗就像一个噩梦,整夜纠缠着他。原本心态平稳的他,甚至有些畏惧碰见羽旗。
连续两天失眠,程梵状态很差,明显消瘦。秦秘书派人做了许多口味的饭菜,但他仅仅尝了两口,便回屋休息。
安晴走到他床前,试探地提议:“不然问问谢总忙不忙,让他抽时间过来陪你几天?”
程梵安静摇头:“为什么让他来看我?仅仅因为我输了?”
安晴看到程梵这样,虽然着急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劝导他,只能叹口气离开。
躺在床上,程梵望着屋顶,打开手机登录微博。搜索他的名字,几乎都是粉丝的称赞和溢美之词,中间夹杂着一些关于比赛的极端言论,也还算正常。
但他搜索seriy关键词后,下面出现的东西令他不再平静。
自从上次比赛结束,微博竟然就seriy最后的冠军发起投票,其中有10w名网友觉得羽旗可以拿到冠军,剩下的2w名网友觉得他可以夺冠。
下面的评论,几乎清一色倒戈羽旗。
大家普遍认为,程梵水平不稳定,心浮气躁,始终对两次直播产生诟病。
程梵深呼吸一口气,撂下手机穿上厚外套。一般11月,l国进入寒潮,没有太阳的天气非常阴冷,城内老旧的地铁并不保温,来往行人都穿得非常厚。
见他要出去,秦秘书紧紧跟随:“要去哪里?我陪你吧。”
程梵摇头:“不用,我自己出去散散心。”
秦秘书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让他一人出去:“我陪你吧,我不说话,你就当没有我就好。”
程梵却依然摇头:“抱歉,我只想自己走一走。我带着手机,有事你联系我。”
漫步在街头,程梵搓了搓耳朵,抬头感受着寒流,轻轻叹息。
前方是城市的地标性建筑,上面有许多知名的酒馆,他缓慢走进去,买了一杯葡萄酒,站在酒馆外围,俯视一切。
他不喜欢没有太阳的天气,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滨潭市现在是上午八点,谢崇砚应该已经在公司开早会。
程梵忍不住给他发消息:“忙吗?”
谢崇砚回复得很迅速:“刚吃完早餐,你呢?”
程梵回:“我中午吃了一些,现在这里是下午。”
算了算,谢崇砚离开已经有12天。
这个数字并不遥远,但程梵却非常想念谢崇砚。但他不敢表露自己的思念,这样只会让谢崇砚为难。
处理好爷爷的事情,谢崇砚应该就回来看他了。
谢崇砚:“还有事吗?我有个合作,要出去一趟。”
程梵:“没,我要休息了。”
短暂的对话结束,程梵靠着围栏,将红酒饮下,抬头望着不太明朗的天空发呆。
这几天,他按时吃药,自己按摩,状态在一点一点恢复。
如果能继续保持,总决赛那天不成问题。但他,真的能进入总决赛吗?
这个他在几天前可以给出肯定答案的问题,却在今天被画上问号。
程梵手指已经被冻得通红,转身将酒杯放在餐桌上,放眼望去,整个露天露台只有他一人。现在这个问题,愿意在露天用餐的,恐怕只有他了。
他坐在餐椅上,咳嗽两声。
这时,半空中飞来一架无人机,停在程梵的餐桌,上面驮着一封米白色信封。
他拾起打开信封,里面的字迹非常眼熟:首先,这是一封情书,请mr猫明确事实。收到这封信,我已经30岁,而你才25岁。当然,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变成了老男人,因为我足够喜欢你。25岁对于你来说,不会是特殊的一年,因为你的世界中有我,毕竟我在你心中无所不能。这个时间我们已经结婚五年,就算再过五年,我们也不会迎来七年之痒,因为我相信有我们两人的用心经营,爱情会时刻保持新鲜感。我知道,我的性格古板木讷,生活中需要你不断地迁就我给我机会,但我非常非常爱你。我知道,你爱上我的时间比我要久一些,我非常感动,并向你承诺:我会一直爱你,到心跳停下的那一刻。
程梵泪眼模糊,忽然发现信封中还有一件硬硬的东西。他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发现是一枚镶有象征冠军图腾的戒指。
这时,谢崇砚在他身后出现:“世界上或许有许多个冠军,但我生命中的冠军,只有你一个。所以我亲爱的冠军,你愿意嫁给我吗?”
第59章 甜甜的婚后热恋9
异国风情的浪漫露台, 程梵与谢崇砚相望很久,周围的冷风裹挟着程梵心底最后一丝苦郁,顷刻之间全部消失。
他没料到, 刚才还远隔万里, 隔着几小时时差的谢崇砚, 居然出现在这里。攥着戒指, 他嗓音有几分沙哑,抿着唇眼眶酸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面谢崇砚穿得很暖, 围着一条白色围巾,银丝眼镜内的那双眼镜,敛着温润笑意, 整个人看起来被阳光填满。
“这…算求婚么?”千言万语, 化作一小句话,程梵浅笑着刁难他:“别人求婚都会单膝跪地。”
谢崇砚莞尔,慢步走向他。
谢崇砚身形高挑,笔直挺括的羊绒大衣线条流畅, 下摆随步伐摆动。
程梵盯着他的银丝眼镜,仿佛又回到两人初次见面的露台上。
一晃已经快一年, 时间过得真快。
谢崇砚停在他面前, 屈膝跪地,从他手中接过戒指后举起:“我在来见你的飞机上, 准备了许多话, 但每次想起你给我写的那封信, 那种心疼的情绪无法言说。可能我的话并不漂亮, 但我向你承诺,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陪你许多个五年,到你已经是个七十岁的老头时,和你手牵手在夕阳下下棋,让你这一世没有任何遗憾。”
滚烫的热泪掉落在谢崇砚掌心,他伸手替程梵轻轻擦拭眼角:“不哭,我们的未来会很美好。”
程梵不停点头:“嗯,我相信你。”
谢崇砚替程梵戴上戒指后,程梵牵着他起身:“你的戒指呢。”
谢崇砚把自己的那枚戒指给他,顺便揉了揉程梵的头:“帮我戴吧。”
程梵并没有听他的,反而把戒指握在手心,放进口袋里。谢崇砚以为他会错意:“宝宝,我们婚礼当天的戒指,不是这一对。”
程梵依然摇头,胳膊从宽松的袖口伸出来,缠住谢崇砚的脖子扣牢:“先不给你。”
谢崇砚纵容笑着:“行。”
程梵勾起眼尾,手中的戒指在日光下映射着微光:“我要告诉我哥他们,你跟我求婚这件事。”
“不用,我们知道了。”这时,露台门口出现熟悉的声音,程梵闻声望去,眸子霎那间顿住:“哥?你们怎么来了?”
万人嫌作精和大佬联姻后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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