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鹤,鹤鹤。”
这样叫着总感觉有些难为情,时梦谨顿了顿又清楚地唤了两声才将乐鹤的视线从一旁的盒子上移了过来。
“嗯。”
乐鹤歪了下头,伸手揉了揉滚烫的耳垂,从喉咙中发出个声来,只是那双眼睛却依旧眼巴巴地望着她等着下文。
时梦谨颤了颤睫毛,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虽然已经快入冬了,这室内的氛围却逐渐升温地熏热了两人的脸。
“那个,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时梦谨望着他推到这边的盒子,又抬头瞧了眼满脸红霞的某人,心里忽然有了数。
该不会是昨天小砚说的帕子吧。
手搭在中间系着的蝴蝶结上,时梦谨按耐不断涌起的悸动,只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见她不打算现场拆开来看,乐鹤却又是有些着急了。
“你,倒是看看。”命令的语调突然转了个弯,拖出些撒娇的绵长。
“不准嫌弃!”
“好。”
时梦谨连忙回应着,从思绪中走出,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礼盒。
不出所料是一条丝帕。
洁白的帕子被叠得方正,最上面的那层绣着根像草一样的东西,以及在一旁有纹路的白色圆球,还有看得出是两个字的,嗯,字。
时梦谨一嘴酝酿好的夸赞的话,被这从没见过的绣工堵了回去。
这草,假设,是根竹子。
这白球,嗯,和竹子在一块的。
算了这题她不会。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帕子。”
“我很喜欢。”
她抬起头来,神情分外真挚地对着乐鹤的眸子,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几句来。
“没这么夸张。”
被说得心花怒放的乐鹤扬起了下巴,拖着张椅子凑到了时梦谨身边,脸歪在她肩膀上靠着。
一只手点了点帕子,开始给她分析起了创作灵感。
比如,这草果真是竹子,这白球其实是一只白鹤,只不过据他解释是趴着的鹤,还有那两个字。
这个时梦谨大概猜的出来,“谨之,是我。”
她将手指叠在乐鹤手上,带着一寸寸暖意侧过头轻啄了下他的脸庞。
“我会好好珍藏的。”
眼神突然间变了副样子,将还沉浸在贴贴中的人摆正了身子。
时梦谨站了起来,两步走到乐鹤身前缓缓蹲下,从大衣内里拿出张银行卡。
咳,海绵宝宝联名的。
她神情柔和又带着些拘谨地仰望着心上人,琥珀色的眸子里点缀着颗颗银星。只不过,几次启唇都因为紧张闭了回去了。
眼看着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将卡往前递了递,乐鹤抿着笑意一脸好奇地凑近了些。
“这是什么。”
他仔细看着时梦谨手上的卡,心中对这位老古板的印象又深了几分。
比较星际都是用光脑解决一切的,这实体银行卡还是少见的。
正想着,耳边寂静了许久终于出了声音。
时梦谨难得一次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解释着。
“我们家乡,这家中账务都是,都是由主夫掌管的,所以还请小公子,收下。”
说完,她单手攥住了乐鹤的手腕将东西递到了他手中,头微微低下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只留下个发顶对着乐鹤,扰得人心又感动又好笑。
说什么,主夫,还怪让人害羞的,还没结婚呢。
“咳,好。”
乐鹤将东西拿了起来。这毕竟是时梦谨的一片心意,就是她平时看上去也挺节俭的样子,连衣服都舍不得多买别的款式,这卡里也应该没有什么钱。
但是,“我喜欢。”
听他这么说,时梦谨心里一松顺着他的搀扶站了起来,手指落在乐鹤蓬松的发顶轻柔地抚摸着。
“日后我会努力赚钱养你的。”
半小时后,偷偷摸摸打算往卡里汇钱,把这张卡当作甜蜜见证的乐鹤,看着这里面的数字使劲眨了眨眼。
两脚一蹬,跑到了正在洗碗的时梦谨身边。
“谨谨,你哪来这么多钱。”可别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哪知道站得笔挺的人身子一顿,耳根略有些发热,侧过头勉强维持住淡然,回应道。
“我们认识第一天,我就开始准备了。”
而且星际古文学挺赚钱的。
没等说完后半句,时梦谨就被某只大型犬紧紧揽住了腰,头抵在她肩膀上欢快地蹭着。
含糊不清的话从耳边冒出了,“谨谨,再说一遍。”
时梦谨放下手中的东西,用一旁的纸巾擦拭了下手,转过身将人牵了出来,回应着也抱住了他纤细的腰肢。
单手捧着他的脸,一遍一遍重复着,“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
直到把人说得满脸红润,不好意思地埋在她怀里才作罢。
“哼,就知道你图谋不轨,贪图我美色。”
顺着他脊背的手一顿,在某个手感极佳的地方捏了捏,换来怀里的人一声惊呼。
“嗯,我图谋不轨。”
时梦谨轻轻将人抵在及腰的柜台上,视线顺着他的脖颈一寸寸向上。
氛围到了也该有些行动了。
距离被收紧,呼吸喷洒在互相对视的两人面上,乐鹤微张着唇,双手在后撑着台面,被逼得身子直往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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