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枚1戒尼硬币被伊路米放入默尔丝捧着的兔子存钱罐里。
[婚前契约(55/999)]
默尔丝摇摇兔子存钱罐,面无表情。
不要误会,这绝不是默尔丝意志薄弱的表现。默尔丝在上一章发誓的内容是“再也不许下关于[席巴·揍敌客]的愿望”,所以她仍会继续向伊路米许下其他愿望。
对,她不会停止许愿,也不能停止许愿。
因为她要给予伊路米希望,把“胡萝卜”吊在伊路米的眼前,让他不停拉磨,付出许多的辛劳,最后狠狠踩碎,才能使伊路米感受失去的不甘、愤怒与痛苦。
“姐姐。”完成了默尔丝第55个愿望的伊路米走到她跟前,半跪下来。
像一只被驯养的大型猫科动物,他双手交迭,伏在默尔丝的膝盖上,对着默尔丝扬起下巴,展露脖颈的曲线。
默尔丝伸出手,指尖碰了碰那道曲线中不平整的地方,也就是伊路米的喉结。
伊路米安静,且纹丝不动。
然后默尔丝的手指拨开他的鬓发,沿着下颚线滑到下巴。
弯曲手指,挠挠他的下巴,他没有眯起眼睛,倒是有些困惑地睁大了眼睛。
没意思,默尔丝好不容易心情不错,想额外陪他玩一玩,没想到这家伙白长了一对猫儿似的眼睛。
仔细想想,伊路米的反应其实没问题,他不是猫,是个……狗东西。
抱歉,狗也比伊路米可爱多了,还是改叫他“人渣”吧。
废话到此为止,该做正事了——检查伊路米完成的第55个愿望。
默尔丝毫不客气地掀开伊路米的衣领,伊路米锁骨上的纹身落入她眼底。
【Mors】
一行黑色的花体英文字纹在那里。
似乎是怀疑纹身的真实性,默尔丝仔细地顺着每一个字母的笔画抚摸过去,毕竟默尔丝加入幻影旅团时就弄了假的蜘蛛纹身,她不由得以己度人。
“姐姐。”伊路米对此并不反感,语调是愉快的,“从正式签下契约开始,我就是你的了。”
纹身比戒指更浪漫呢。伊路米想,等到他亲手杀死默尔丝,令默尔丝成为他的“伴侣”之后,他也会给默尔丝在同样的位置纹身,作为他们“爱”的证明。
我是你的,因为你也是我的。
互相拥有彼此的关系,不就是“爱”吗?
这份“爱”十分符合伊路米的期望,伊路米说话时的愉快语调完全发自真心。
不过,凡是了解伊路米的本质,且具有常识的人,都能明白伊路米的“爱”实际上是扭曲的,不能以正常人的观念看待。
简而言之,这家伙就是个变态。
“……”默尔丝对他此时的愉快是反感的。
默尔丝收回手,抬脚踩在伊路米腹部下方的位置。
“可以哦。”伊路米满脸轻松地对上默尔丝的视线,“不过,要继续的话,就得算作是第56个愿望——想要吗?”
“……”默尔丝揪住他的额发,凝视他的表情。
最终,默尔丝从游戏背包[取出]兔子存钱罐。
叮。
一枚1戒尼硬币被伊路米放入兔子存钱罐里。
[婚前契约(56/999)]
虽然伊路米没有游戏背包,但1戒尼硬币是很小的东西,他随身携带几枚也不麻烦。不如说,他喜欢上了携带1戒尼硬币的感觉。这些1戒尼硬币就像默尔丝身体的碎片,集满999片……不,也有可能不需要那么多,他就能永远将默尔丝据为己有。
已死的默尔丝既是家人,又不是家人。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契约达成后,默尔丝将与他共享“生命”,如果他死了,默尔丝也会变成真正的尸体。
无论事情如何发展,无论家族怎么处理,他与默尔丝都会同生共死。
难道这还不能称之为最至高无上的“爱”吗?
默尔丝不明白也没有关系,默尔丝不理解也没有关系,伊路米明白就可以了,伊路米理解就可以了——因为“爱”是包容,伊路米会包容她的一切。
尚未理解伊路米之“爱”的默尔丝将伊路米双手反绑在椅背上。伊路米坐着,她站着,抬起一只脚踩在伊路米的两腿之间,隔着布料,碾压伊路米的性器。
在没有勃起的情况下,没有骨头的性器就是一团软肉。
按照商议的结果,伊路米实现的愿望需要得到双方一致的认同,然后才能执行。默尔丝以此杜绝了伊路米自作主张的情况,相应的,伊路米拥有拒绝实现愿望的权利。
所以默尔丝不可能真的把伊路米的性器踩坏,需要维持的底线和揍敌客刑讯课的规则差不多。
默尔丝不穿高跟鞋,出门在外最常穿的是圆头平底长靴,恩,不是尖头靴子,也没有细长的鞋跟,这种靴子踩人的效果,显得有些温吞。
“……”默尔丝从游戏背包里[取出]一根马鞭。
揍敌客刑讯室通常使用较长的软鞭,除了手柄以外都是柔韧的鞭身。默尔丝手里的则是长度约为70cm的短鞭,鞭杆长,鞭梢短。
既然伊路米是揍敌客刑讯课的优秀毕业生,那么,弄出血完全没问题吧。
而且,发出任何声音,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忍不住颤抖……之类的反应,都不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合格的揍敌客身上。
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万事开头难。
拔指甲,卸下关节等等,不过是揍敌客杀手训练的基础部分。
没有声带的默尔丝只能无声地尖叫,四肢被牢牢捆住无法挣扎,冷汗热汗将衣服一遍遍湿透。
基裘一根根地亲吻她缠着绷带的手指,向她诉说爱意,还格外宠爱地给她喂饭。当时在席巴手下接受同样课程的伊路米没有这种优待,他沉默地抬起同样缠满绷带的手,筷子或者叉子根本没法用,只能暂时用勺子吃饭。
“默尔。”基裘还兴奋地在默尔丝床边给她惊喜,“看看这个。”
装饰华丽的盒子打开了,红色天鹅绒衬布上放着码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总共十枚,小小的,像鱼的鳞片,那是小孩子的指甲,是……默尔丝第一次被基裘亲自拔下来的指甲。
明明是默尔丝自己的指甲,默尔丝却感到头皮发麻。
“小小的,真可爱啊。”基裘捏起其中一片指甲,像拿起一颗宝石,满脸陶醉,“我的默尔,无论哪个部分都很可爱——我会好好珍藏的。”
基裘真的很爱默尔丝,很关心默尔丝。
即使默尔丝在刑讯课表现不佳,她也没有不耐烦,没有责骂默尔丝,而是充满耐心地延长了课程,直到默尔丝成为一个“合格的揍敌客”。
延长的课程,成功取代了默尔丝在“现实世界”难以彻底摆脱的考场噩梦。
默尔丝在“现实世界”的成绩很一般。读书十几年,比起学到的知识,考场噩梦明显更深刻地留在了她的脑子里。毕业多年以后,她仍然会做考场噩梦,梦到手里的试卷完全不会做,在梦中焦虑不安。
有了揍敌客刑讯课后,默尔丝再也不会做考试噩梦,只会做刑讯课噩梦。
尖锐的耳鸣,如同基裘的尖叫贯穿耳膜。
【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默尔丝惊醒了。
基裘细心教导的成果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刚才回忆的时候,她始终面无表情,没有在伊路米面前表露脆弱。
默尔丝用鞭梢挑起伊路米的下巴。
当然,伊路米也不会表露脆弱。
这场游戏可以玩很久。
“……”
“……”
伊路米的上衣在鞭子凌厉的抽打中变成勉强挂在身上的布条,默尔丝把鞭梢递到他嘴边,他照样面不改色地伸出舌头,舔掉鞭梢沾上的血。
“我觉得味道挺不错的。”伊路米舔了舔嘴唇,“我的血,姐姐不想尝尝吗?”
“……”
“喔,我差点忘了。”伊路米又说,“我们小时候在流星街,就互相品尝过对方的血呢。姐姐……”
默尔丝的鞭子抽到他的脸颊,打断了他的话语。
伊路米嘴角流出血,却对默尔丝笑了笑。
默尔丝加重了踩他性器的力度,用鞋尖细细地碾磨。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伊路米不愧是原着中能和西索谈笑风生的角色,在默尔丝的折磨下,他的裆部鼓起——他硬了。
“啊,抱歉。”伊路米解释道,“毕竟姐姐做了这么长时间,发生这种生理现象是难免的。”
“我不是很确定,姐姐是在惩罚我,还是在调教我?”伊路米歪了下头,“没关系哦,这两种我都可以接受,所以我选择实现姐姐这次的愿望。”
默尔丝踢了一脚他勃起的性器。
“姐姐,我待会可以射精吗?在姐姐面前,忍住不射还是有点难受的。”伊路米轻轻呼出一口气,“如果姐姐想要的玩法是禁止射精,我也会努力配合。”
“……”
也就是说,不让他射出来更难受?是啊,这不是常识吗?尽管默尔丝没有阴茎,但默尔丝可以用憋尿来姑且代入一下。任何正常的生理反应强忍着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时间越长越痛苦。
于是默尔丝对伊路米点点头,认同了他的猜想。
“姐姐要不要试试把靴子脱掉呢?”伊路米主动提议,“穿着靴子,姐姐无法进行更细致的操作,效果会很一般。”
“……”
这么热心吗?我怀疑你在套路我默尔丝,但是没有证据。
伊路米的提议客观上是正确的,默尔丝也清楚脱掉靴子后可以对伊路米施加更强烈的刺激。
可他为什么要给他自己制造不利局势?
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只是喜欢和姐姐一起玩而已。”伊路米知道她的疑虑,“我们再在这件事情上加个赌注吧。输了没有惩罚,赢了会有奖励。赌注定小一点,因为是姐姐的愿望,不是比赛,所以这会是个轻松的游戏。”
“半个小时,我忍住没有射精,那就是我赢。反之,是姐姐的胜利。”
“如果姐姐赢了,下一次姐姐的‘许愿’不计入总数,也就是免费。”
“如果我赢了……”
他故意在此停顿,默尔丝抱起双臂,展现出不耐烦的态度。
“如果我赢了……”伊路米说,“我想和姐姐接吻,至少叁分钟的吻。”
“……”默尔丝挑了下眉,以示她难以置信。
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意识到,尽管伊路米易容成[席巴·揍敌客]的时候和她接吻很多次,但伊路米从未以“伊路米·揍敌客”的身份与她接吻。
“不够吗?”伊路米似乎会错了意,“那再加上一点,我想和姐姐做一次爱。”
“……”默尔丝一脸嫌弃地立起手掌,表示拒绝。
姐姐的思想果然异于常人,明明知道是同一人,却一直将外表作为分辨标准。伊路米想。
“……”
结果还是进行了伊路米提议的游戏,不过伊路米能获得的胜利奖品是最初的接吻要求,不包括做爱的部分。
游戏胜利来得有点出乎意料,默尔丝本以为揍敌客刑讯课优秀毕业生很难对付,她甚至提前做好了输掉的准备。
“……”
伊路米射出来的液体弄湿了默尔丝的脚背,她不得不脱掉另一只靴子,干脆光着双脚去浴室冲洗。
有点遗憾。伊路米在椅子上仰起头。
不过,游戏是否胜利,对他来说,都不算亏。
还会有机会的。
不知道下一次姐姐的“免费许愿”会是什么内容呢?
他不由得有些期待。
一段时间后。
默尔丝联系他,许愿内容是要求他的陪同,因为默尔丝要去见一个不太好对付的,相当危险的男人:
【西索·莫罗】
她的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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