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身子，突然被丢进寒冷的冰窟，直到整副身躯都快结冰了，又立即丢尽沸腾的开水里。
    她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这种快要折磨死人的状态!
    “夜碧玺……”她牙关紧咬，小脸一会红的吓人，一会惨白如雪，“太痛苦了……我受不住……”
    他就站在门外。
    他知道这种痛苦，更明白她的感受:“熬过去就好了。”
    “你会给我传送符吗?”
    “会的。”
    她声音断断续续:“我才不相信，那种东西，那么珍贵，你会随便送人……”
    “送给你，并不随便。”
    里面痛苦的叫声，让他有些紧张:“莫染玉，炼体丹你都能坚持下来，这个也可以。”
    “我觉得我可能会死……”
    她咬牙，很有义气地说：“不过你放心，我要真坚持不住，也会想办法保住龙镯的。”
    夜碧玺眉头紧锁：“不会死的。”
    彻骨的寒意加上滚烫的温度，让她身子浑身止不住的痉挛，牙齿咯咯直响，声音起起伏伏:“我，我这么努力，能不能抵消欠你的人情?”
    “可以。”
    “能抵消多少?”
    夜碧玺只在意她状态如何，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随你决定。”
    “我要是说全部……”莫染玉试探了一下，改口道，“好像也不太合适……”
    “不如这样吧……”
    听她在里面稀里哗啦，夜碧玺担忧的心逐渐放下来，脸色微沉。
    这女人，逗我玩呢?!
    一甩长袖，背过身，大步离开。
    “喂?你还在不在啊?”
    好半响都没得到回应，莫染玉忍不住问了好几遍。
    “我擦了个桌子的，真走了?”
    她只觉得牙齿都要磨掉了:“真没同情心，我去，好痛，嘶啊……”
    没人分散注意力，这种折磨更加清晰。
    皮肤呈鲜红色，寸寸骨头酥痒难耐，骨髓痛彻心扉。
    这种极致的刺激，当真就像是一柄剑胎被丢入火炉煅烧，之后再放入寒冰水，然后再丢入火炉，如此繁复。
    ……
    从来没有觉得半个时辰，如此难熬。
    池水终于变地清澈，可惜她已经没有力气爬出来了。
    一只紧抓岸上石头的小手，就是她全部的支持。
    气息奄奄，想开口喊一句话，似乎都成了奢侈。
    盯着木门，她好希望夜碧玺能进来，发现自己，可惜，她盯得眼睛发酸，脑子发晕也没看见门开。
    紧抓石头的小手缓缓松开，整个人朝水里滑去，她没法再思考更多，眼前一片昏花，失去知觉。
    泛红的小手，即将消失在水面，一只干燥的大手，适时抓住。
    夜碧玺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只是碍于男女大防，他才一直没进来。
    以为她能自己爬上来，可听见细微的水声，进来一看，他才明白，真正能熬过去的人不多，过后还能保持清醒的人更少。
    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稍一用力，整副娇躯从水里拉扯出来。
    内衣挡住一些紧要的春光，让他心下一颤。
    雪白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他这才松了口气。
    怀里的人，被温泉泡的浑身滚烫，精致的小脸绯红，发丝湿润，贴在脸颊上，让人忍不住想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