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钝重的脚步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箱子被放到地上,沈映月被震得一顿。
外面的人似乎说了几句夷语,沈映月虽然听不懂,却已经可以确认,自己到了西夷的地盘。
片刻之后,箱子又被人抬起,开始上坡。
沈映月虽然不能动弹,但脑子里却转得飞快。
这西夷人抓她,无非是为了阵前要挟莫寒,那她应该暂时性命无忧……只不过,要想个法子,逃出去才是。
沈映月正思索着对策,箱子再一次被放了下来。
片刻之后,箱子“吱呀”一声开了,光线陡然照进来,有些刺眼。
沈映月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那“假丁尧”早已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他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看着沈映月,道:“莫夫人,还舍不得出来吗?”
沈映月冷冷看了他一眼,而后,便被两个黑衣人拉了出来。
沈映月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他们站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前,每隔十步左右,便有一名侍卫把手。
所有的侍卫都随身佩刀,看起来严阵以待。
难不成,这是西夷的皇宫!?
“野卢将军回来了?”
一个侍女打扮的姑娘,笑吟吟地奔了过来。
沈映月看了“假丁尧”一眼,原来,他竟是西夷的将军。
野卢笑道:“不错!王子回来了么?”
侍女忙道:“王子殿下已经回来了,正在等着见您抓的人呢!”
说罢,那侍女便轻蔑地看了沈映月一眼。
野卢一笑,道:“阿依娜,带路吧!”
那名叫阿依娜的侍女,便引着野卢入了宫殿。
沈映月便被两名黑衣人拉着,跟在他们身后。
沈映月故意走得很慢,默默地打量这皇宫里的路线,但这皇宫看起来离城镇很远,又守卫森严,要逃出去,只怕并不容易。
阿依娜道:“野卢将军,请进。”
说罢,阿依娜便默默退到一旁。
野卢看了沈映月一眼,轻笑一声,亲自拉着她入了正厅。
野卢将手摁在自己肩膀上,对着正位上的男子深深一拜:“野卢拜见王子殿下!”
“免礼。”
这声音低沉又粗犷,带着十足的野性。
沈映月缓缓抬眸。
正座上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十分凌厉,整个人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他的视线透着野卢,直接投射到沈映月身上,开口——
“你就是莫寒的女人?”
野卢回过头,看了沈映月一眼,一把拽掉了她口中的纱布,沈映月呛得咳嗽了几声。
沈映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反问道:“你就是摩柯?”
野卢变了脸色,道:“你居然敢直呼大王子名讳,活得不耐烦了你!”
摩柯抬手制止了野卢,勾起唇角笑了笑,道:“莫夫人怎知我不是四王子萨穆尔?”
沈映月淡声道:“听闻四王子萨穆尔喜欢研习大旻文化,博采众长……我大旻是礼仪之邦,若是四王子萨穆尔要请我来,只怕不会这般粗鲁。”
野卢一听,顿时怒发冲冠,道:“你这个女人,居然敢诋毁我们!你……”
“野卢。”摩柯轻喝一声,冷笑:“莫夫人何其重要,你怎能如此怠慢?来人,给莫夫人松绑,赐座。”
野卢忙道:“王子殿下,万万不可!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万一被她跑了……”
“进了我西夷皇宫还能跑?如果传出去,只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野卢只得悻悻闭了嘴。
侍女阿依娜极不情愿地搬来了一张椅子,还恶狠狠地瞪了沈映月一眼。
沈映月置若罔闻,淡定落座。
摩柯看了沈映月一眼,道:“夫人真是沉得住气,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沈映月淡淡开口:“若是要杀我,只怕在抓到我的那一刻,王子就会动手了,何必大费周章,把我折腾到这里来?”
摩柯哈哈大笑:“莫寒的女人,果真有几分胆识……可惜啊,还不知道你的夫君,愿不愿意救你。”
野卢也面露得意,道:“莫夫人,你如今可是阶下囚,能不能活命,全看你夫君的态度了……若他肯为了你让出云城,那自是最好,若他不肯……我们便只能对不起你了。”
沈映月冷笑一声,道:“妄图用一个女人,换一座城池,你们真是异想天开。”
“是不是异想天开,三日之后,便见分晓。”摩柯幽幽笑道:“莫寒不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么?连自己的夫人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沈映月冷声:“你们打不过将军,便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他就范,倒真是光彩得很。”
野卢听了,顿时涨红了脸,道:“哪又怎样?以往莫寒给我们使的阴招还少吗!去年南疆一战,他就该死!没想到竟然被他侥幸逃脱了!这一次,你在我们手中,我们便要叫他腹背受敌,打他个落花流水!”
“腹背受敌?”
沈映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摩柯面色微变,瞪了野卢一眼,野卢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话锋一转:“你就等着看你的夫君,如何成了本将军的刀下亡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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