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卡拷问月楹,“解释解释?”
月楹撇撇嘴,“如你所见。”
“这么说,知知真的是你与他的孩子?萧沂可是睿王世子啊!”她这姐妹胆子也真够大的,这算是拐带了皇室子弟吧。
月楹扶额,告诉了她全部的事情真相。当说到萧沂将她软禁时,代卡义愤填膺。
“你跑是对的!这种男人不能要!”
“他别想带走你和知知,即便他是世子,我会护着你们母女的。”
这霸气的女王发言,月楹都快忍不住给她鼓起掌来。
“那就多谢少城主了。”
代卡眯眼,“阿月由挤兑我。”
“才没有。”
姐妹俩闹了几句,都笑起来。
代卡道,“萧沂现在,是怎么个打算?”
萧沂的打算……
月楹摇摇头,她还真不清楚。
或许本来是清楚的,可见到小知知后,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想法。
“我去看看孩子醒了没。”
小知知早上醒的太早,回程的一段路上,没多久就趴在月楹肩头睡着了。
萧沂趁这会儿功夫洗了个澡,换了身月白色衣衫,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定自己身上脸上都是干净的才出门。
来到小知知的房间,空青正在里面,一边默默背医书,一边看孩子,这样的事情他已做过无数次。
见萧沂进来,空青拦在床前,低声道,“麻烦萧将军轻一些,知知睡得浅。”
空青在城门口听明白了他与师父的关系,他是小知知的生父,却与师父还未成亲。
在空青的意识里,哪有有了孩子还不成亲,况且他还是个将军,怎么舍得让师父独自带着孩子。小少年分析了一番,觉得这就是师父说过的那种渣男。
所以对象萧沂也没什么好脸色。
睡梦中的小家伙梦呓了声,翻了个身子,身上的锦被被卷到一边,空青神色温柔地给小家伙盖被子。
“知知睡了,萧将军不要吵她。”
萧沂心底的酸水汩汩地往外冒,看这小子愈发不顺眼起来。
这小子什么意思?
“你是楹楹的徒弟?”萧沂拿出师公的架子。
小少年点点头,盖好被子后,复又拿起了医书,全程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这徒弟的性子还真是像她。
萧沂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喜欢医术?我手上有几本绝版的医书,连你师父都一直想要。”
背对着萧沂的小少年竖起耳朵,有了点反应。
萧沂不动声色,“《命门考》《五腑图绘》……”这些都是月楹曾经抄过的书,但因为那次意外,都没有带走。
“你真的有这些医书?”空青兴奋起来,他不止一次听月楹念叨多这些医书,哀叹多么可惜没有带出来。
“有,不过……”
空青的好奇心已经彻底被勾起。
“别听他的花言巧语,他惯会忽悠人。”在小徒弟被勾走之前,月楹及时赶到。
床上小知知还在熟睡,萧沂忽地站起来拉着月楹去了廊下。
月楹手腕被攥得生疼,“萧不言,放手。”
确定四下无人,萧沂大手掐住她的腰窝,将人抵在墙上,来势汹汹地吻上她的唇,带着一股子凶狠,与她唇齿交缠,似要把这三年的分量全部要回来。
重遇到她后,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他知道她固执,喜欢自由,逼得紧了她肯定又会逃,逃得无影无踪的那种。他不舍得在将她囚禁,只能小心翼翼地对她。
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偷偷生了他的孩子,三年都不告诉他。
萧沂的吻很霸道,强势又带着压迫,月楹的挣扎与抗拒都被他滚烫的呼吸化解,被拼命掠夺呼吸的她腿有些发软。
腰上的手臂有力的很,让她不至于摔倒。
就在她脑子发懵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脸上的一丝湿意,还带着余温。
那是……他的眼泪?
他……哭了吗?
萧沂的攻势轻柔了许多,吻细密地落在她脸上,“楹楹,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子。”
月楹看见他眼里的晶莹,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她抬手拭去他的泪。
萧沂稳了稳呼吸,下巴搭在她的肩头,“风沙迷了眼。”
嘴硬的男人。
萧沂缓了缓神,抬手抚上她的小腹,“疼吗?”
月楹知道他的意思,“早就不疼了。”过去那么久,她都快忘了。
萧沂见过睿王妃生产的模样,一想到楹楹在经历这么困难的事时他没有陪在她身边,心就一顿一顿的疼。
萧沂双臂紧箍着人,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往后余生,不论何事,我都会陪着你。”
月楹感受到他的炽热,“你陪着我?京中的大好前程不要了吗?”
萧沂轻笑,“早就不要了。”
两年前,萧澄已经被册封为太子。
萧沂是皇帝精心挑选的辅佐儿子的文臣,萧沂忽然请缨,打乱了皇帝的部署,所以他大怒打了萧沂一顿。
同时,只要他离京,皇帝就会收回他的飞羽令,意味着他不再是飞羽卫指挥使,他所有的一切,都要重头再来。
失去飞羽卫,他必须要有军功,才能护住睿王府。萧沂相信自己的能力,孤注一掷来了军营,他并不怕打仗,他怕的是不能平安回去。
从前他总对自己的性命不屑一顾,家里有了萧泊之后他更没有了后顾之忧,月楹的出现,让他开始惜命。
此战一了,他便无事一生轻,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
“你不是开玩笑?”月楹见他语气认真,有些心慌。
萧沂抓着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楹楹觉得我在骗你?”
他的呼吸灼热。
“不是。”月楹想缩回手。
萧沂攥得很紧,没有给她放开的机会,“楹楹,你所担忧的问题已经解决。我们还有了知知,知知不能没有父亲,所以,别逃避我,好吗?”
他低声下气的祈求,乖顺地向只软毛狗。
萧沂太懂得怎样让她心软,他本就生得好看,她又吃软不吃硬,对她服软这招,她上过太多次当。
却还是心甘情愿……再被他诱哄。
“楹楹,好不好?”他低头亲着她的下巴,名为乞求,实在索取。
月楹抓住最后的理智,没有把话说死,“我考虑考虑。”
萧沂闻言,两眼弯成月牙,最后偷了个香。
“知知快醒了,你先放开。”
萧沂听话地放手,他现在可是在考期,不能惹她不高兴。
小家伙每日午睡几乎都是这个时辰醒来,小知知睁着眼睛,只看见空青,“青哥哥,阿娘呢?”
“阿娘在这里。”月楹闪身出现。
小家伙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下来,张开双手向月楹跑过去,“阿娘——”
月楹把胖团子抱起来,掂了掂分量,“好像重了点,阿娘不在的日子,是不是又偷吃糖了?”
“才没有。”小知知头摇的像拨浪鼓,耳上的铃铛清脆地响着,“知知很听话,一天只能吃一块,没有多吃。”
提起吃,她没吃午饭就睡着,小知知瘪瘪嘴,捂着肉肉的小肚子,“阿娘,饿~”
“知知饿了吗?青哥哥给你去拿吃的。”小少年积极得很,一溜烟跑没影了。
萧沂摸下巴若有所思。
小知知打量着面前的陌生男子,“阿娘,这个叔叔长得真好看。”
叔叔?
萧沂洗干净了脸,又换了身衣服,与方才的狼狈模样大相径庭,小家伙一时没认出来。
“知知不认识了,这是你的脏爹爹呀!”月楹狭促地挤兑他。
爹爹就爹爹,什么叫脏爹爹?
萧沂心情好,伸出双臂,“来,爹爹抱。”
小知知观察半晌,终于发现这个漂亮叔叔就是脏爹爹,从未被爹爹抱的小家伙兴奋了,拱者身子窜进他怀里。
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托起孩子,小知知在他臂弯上坐的很稳,小知知感受着爹爹的怀抱,与娘亲软软的身子不同,爹爹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而且抱的比娘亲高,她能看见更高的地方。
孩子就在他怀里,没多少分量,萧沂恍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怕,怕这一切都是个美梦。
怕梦醒来,还是孤身一人。
空青提着食盒进来,“知知,好吃的来了!”
知知笑起来,露出还没长全的乳牙,“吃饭饭。”
空青摆好饭便打算给小家伙喂饭,然,一个人形阻碍挡在他与知知之间。
“萧将军,我要给知知喂饭。”
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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