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秧苗都长高了,也不用担心鱼苗长大了啃食根茎,三个月后,光大鱼就能卖不少钱呢。”
盛黎娇给她们算了一笔账,买鱼苗花二百文,就算只有一半等鱼苗能成活,一亩地也有一百条鱼,镇上卖鱼是论条卖的,两掌长的鱼就能卖十文钱,再大一点的,最多能卖到二十文,一亩地少说也能赚一两银子。
听她这样说,秋眉和陈大娘也有些意动。
“那、那需要花多少钱啊?”陈大娘问。
“我是想着一亩地放二百尾鱼苗,也就是七十文左右,家里有多少稻田,就买多少苗。”
陈大娘算着,七十文钱,她做两个月针线活就有了,要是赶上做出苏绣,一个月就有一两银子,一次性掏七十文,也不是特别难。
秋眉更不用说,陆学隔三差五就会给她点零花儿,这几年也攒了好多,她家三亩地,也才二百文。
有盛黎娇在前忽悠,剩下的两家也很快同意。
“既然如此,我赶明儿就去买鱼苗了,买两千尾,赶紧放进水田里。”
“行,我们都听你安排着。”
秋眉和陈大娘各自给了钱,就按照一亩地七十文算的,多退少补。
征得了大家的同意,盛黎娇也不磨蹭,第二天又坐上驴车,尽快去罗溪村。
两千尾鱼苗一共花了六百五十文,孔三给抹了个零头,还多送了二百尾。
两千多尾鱼装了整整五个大木桶,把驴车占的满满当当的,扒头去看,木桶里的鱼苗密密麻麻吗地挤成一团,还不断攒动,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怕不是当场就要昏过去。
洛家买了好多鱼苗!
随着驴车进村,消息不胫而走。
面对上来问询的村民,夫妻俩也不瞒着,直言说:“是要放进水田散养的。”
好家伙,这不胡来嘛!
纵使大家见惯了洛家的新起点子,还是被他们吓到了。
“在水田里养鱼?怎?可能养得活。”
“别到最后鱼都死了,稻子也都糟践了……”
“要我说,年轻人就是胡来,等田地毁了,他们就知道后悔了……”
议论的人很多,就是没一个看好的。
幸好盛黎娇和洛长青都不在意,也无谓旁人的说法,运着木桶,直接往水田那边去。
陈大娘和秋眉也都得了消息,早早在水田边等着了,除了陆学在,陈家的两个儿子也在。
几个男人合力把木桶搬下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地上,唯恐不小心让木桶里的鱼苗溅出来。
昨天晚上,陈大娘把稻田养鱼的事跟家里人说了,又是日后只卖鱼就能赚一两银子,而这只是一亩地的赚头。
谁知家里人不仅不附和她,还责怪她脑子糊涂了。
“真是瞎折腾,这一亩地可算是被你们嚯嚯坏了,还养鱼,最后稻子能长出来都是老天保佑。”
这话不是一个人说,连两个寡言少语的儿媳妇都不说好,莲心也道:“娘这回怕不是略有冒失了。”
一夜过去,陈大娘心头涌出几分悔意。
她虽然把儿子叫来了,但也有点想法,要不等阿娇下鱼苗的时候,她不要了?
“咱们几家的水田都是分开的,也不用担心鱼苗乱窜,这样,先弄我家的水田,一亩地放二百五十尾,剩下的给你们两家分了。”
他们三家是九亩地,鱼苗买的多,给钱时也是洛家多出了些,他家多分也是应该的。
而洛长青家的水田是在一起的,要倒三桶多一点的鱼苗,就在水田的四个方位倒鱼,把鱼苗放进去,它们如何觅食如何游动,就不是人为能管的了。
细小的鱼苗噼里啪啦都进了水田,那场面很是壮观。
陈大娘看着看着,忽然又改了主意,等盛黎娇问:“接下来弄谁家的?”
陈大娘大声说:“我先来!”
在水田边上的,除了盛黎娇他们外,还有很多跟来看热闹的村民。
有人心疼鱼苗被糟蹋,唉声叹气,不住摇头,等所有鱼都放了,又是重重“唉”一声。
盛黎娇听了全程,临走时忍不住停下脚步:“大伯,您不妨看着,咱这稻鱼共养到底能不能成!”
小姑娘声音清脆,莫名带着一股信服力,围观的村民一愣,再回神,下鱼苗的几家都走远了。
他们探头去看水田,鱼苗进了水里很快就消失了踪影,或是躲到了枝叶下,或是藏进了泥土里,睡眠浑浊,总归看不清了。
热闹也看完了,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开。
有几个想得多的,却是凑在一块:“不会又让洛家媳妇儿说中了吧……”
前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一波农忙算是过去了。
该种的都种下了,剩下的就是三不五时地巡视,以及漫长的等待。
得了闲,盛黎娇方才想起来:“哎呀,我忘了件超级——大的事!”
“怎?了?”见小妻子神色慌张,洛长青也不由紧张起来。
“夫君,我们的婚期是不是要到了呀,我、我们还什?都没准备呢。”说着说着,盛黎娇小脸渐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把这事给忘了。”
从过完年到现在,过了也有快三个月了,她除了开始常想着,后面一忙起来,竟再没记起过。
洛长青听她说这个,暗中松了口气,抓住小妻子拍脑袋的手:“无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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